花烙辰一走出書房門口,馬上恢複了往日神采奕奕的神情。“把他帶到客廳,我去梳洗就來。”他轉頭對莫顏微微莞爾,“你要是感興趣就和我一起見他吧!不過要等我再一起去。”

莫顏不禁佩服他變臉的速度,管理一個大家庭、一樁大事業真的很不容易,時常要變臉,要會世故、會掩飾自己的真正感情。烙辰應該很累吧!他真的需要一個溫順的女人來當賢內助,一個愛他的人來照顧他。而那個人,非思源莫屬了!

花烙辰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容光煥發、神采飛揚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熬夜而憔悴的神情。他對尹諾帆微微抱拳,舉止溫文爾雅而又氣宇不凡。“尹使節的到來有失遠迎,是在下的過失。請坐!”

尹諾帆看到他自信滿滿的樣子,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複不冷不熱的神情。“哪裏?能得到花大少的熱情招待真是三生有幸!”他似笑非笑地掃視在花烙辰身後的莫顏,黑眸裏隱藏著一抹難以覺察的光芒。“花少與令‘妹’感情真是好呀!形影不離!”語氣中隱含著一絲複雜的感彩。

花烙辰眼眸閃過一抹狡黠的精光,“是呀!我就這麽一個妹妹!”說著,他牽著莫顏的手坐下,還帶有些挑釁的神色。

莫顏看著他們兩個眼神之間的洶潮暗湧,默默地抽回手。他們倆也真是的,笑得那麽陰霾,嘴角不累嗎?

尹諾帆高深莫測地說“不知最近花少的生意如何?”他邊說,邊觀察花烙辰的表情。

花烙辰了然地審視他,神情泰然自若,“多謝尹使節的關心!商場上沉浮是很正常的,不過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作勢悠然地喝茶,用餘光瞄尹諾帆的神態。

尹諾帆倒是無所謂的樣子,黑眸深不見底,“但願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不知花少有沒有興趣與在下合作?”

花烙辰淡然一笑,溫謙地說“多謝尹使節的好意!我花家素來是自食其力,不敢高攀尹使節。”

尹諾帆眼裏閃過一絲不滿,邪笑著站起來。“我期待你的合作!今天就打擾到這裏吧!”

花烙辰也隨之站起來,挽留道“不知尹使節能否多留一陣,與在下共進晚膳?”語氣卻沒有任何挽留的成分,表情更是巴不得他走快點。

尹諾帆看著花烙辰冷冷的表情,再瞧莫顏那焦急趕他走的神情,他那狡黠的笑容慢慢擴大。他很有禮貌的抱拳,嘴角邪邪地勾著,“既然花少這麽盛情地邀請,那在下就繼續打擾了。”

“啊?”莫顏忍不住脫頜,失望的神情一覽無餘。這尹諾帆怎麽這麽不懂看人臉色呀?

尹諾帆似笑非笑地凝視莫顏。“莫姑娘這是不歡迎在下?”看到她生氣,他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

莫顏嘴角輕輕抽搐地瞪了他一眼,扯動軟唇說“哪裏?我隻是太驚訝平時這麽忙碌的尹使節竟然有時間吃飯!”

花烙辰柔聲地對莫顏說“小顏,雖然尹使節整天到處跑,但是他還是有時間到別人家吃飯的。”他故意強調‘別人家’,得意地直視尹諾帆。“花府非常的歡迎尹使節呢!”

尹諾帆看著他們倆若無旁人的眉目傳情,心裏那一絲不悅慢慢加濃加重,他微皺眉宇對著他們說“剛才在下進來時發現花府裏有很多美麗的風景。現在離晚膳還有一點時間,不知莫姑娘能否帶在下參觀一下呢?”

花烙辰很不滿尹諾帆就這麽凝視莫顏,巧妙地擋在莫顏前麵。“小顏大概是累了,不如由我來帶領你去遊覽吧!”

莫顏很配合地點頭,裝作無精打采的樣子。“祝尹使節玩得開心,我就先回去了。”

尹諾帆目光一直跟著她離去的背影,犀利而熱切。

花烙辰再次擋住他的視線,做了個請的姿勢,迫使他轉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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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宴,柳媚情、蕭思源都一起來用膳。前者雙眸隱含著怒火卻要露出甜美的笑容,後者雙眸隱含感傷卻要強顏歡笑。這是她們第一次可以和花烙辰一起用膳。

柳媚情自告奮勇地站起來“既然大家這麽開心。不如就由奴家獻上一曲來助興吧!”說著,她來到古箏前優雅地坐下。

悠揚的琴聲徐徐傳來,沁入每個人的心裏。那優美的韻律跌宕起伏,時而如小橋流水,時而如驚洪瀑布,時而如平靜無波瀾的湖麵,時而又像輕輕的漣漪,打動人心。悠揚的琴聲配上優雅的美女,簡直就是一個絕美的視聽享受!

蕭思源也輕舞著上場,隨著音樂的節奏與意境舞動著。看似隨意即興的舞蹈,但卻能將其融入音樂當中,合二為一。柔美的身段優雅地扭動著,衣裳飄飄,嬌弱卻又堅強,如一朵含苞欲放的幽蘭隨風飄來,又幽幽地想要消失。似花非花,似夢非夢,猶如仙子般脫俗。

一曲終了,她們倆各自回到坐位,可是剛才那唯美的畫麵、悠揚的琴聲仍舊在他人心中久久徘徊。

“啪啪!”尹諾帆豪爽地鼓掌,毫不吝嗇地稱讚“花少真是金屋藏嬌呀!兩位夫人不僅人美,就連才藝也這麽精湛!”

她們一聽到人家的稱讚,隨即春風滿麵,更顯媚態。‘夫人’這個詞是她們夢寐以求的。

花烙辰聽到‘夫人’這個字眼,眉頭不由得微皺。“要是尹使節喜歡,那就常來欣賞她們的演奏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蕭思源一聽,臉上頓時血色,原來他隻是把她當玩物。為什麽他對莫顏就那麽好?

柳媚情一聽,臉上的笑容立即僵了下來,她垂下頭不讓別人看到自己怨憤的神情。他把我當成什麽了?賣笑的青樓女子?為什麽對那個女人就是不同的態度?

莫顏也有些憤憤不平,哪有人隨意叫自己老婆去供別人玩樂的?瞧瞧思源與媚情多難過呀?

尹諾帆悄悄地環視每個人的神情,高深莫測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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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晚膳結束,花烙辰才送走尹諾帆,文風就從屋頂躍下來。

花烙辰並不驚訝,似乎就是等著他的出現。“終於肯露麵了?”

文風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嚴肅地說“我知道他已經行動了。你注意點,他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花烙辰也很嚴肅,給予文風一個感謝的眼神,“我必須親自去處理,所以小顏就拜托你了。”

文風淡笑,報以一個安心的眼神,“就算沒有我,也會有杜銘軒的。有誰能與他較量?放心地去處理你的事情,我希望聽到的是好消息。”

“想不到你也有正經的時候,當了王爺後這麽有責任感。”語氣中似褒似貶地隱含一絲敬意。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文風黑眸閃動著堅定的精光,此時的他給人感覺又高大了許多。

清涼的月夜下,兩個高大的男子第一次痛快地飲酒,暢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