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大牢裏的守衛們一一被點了睡穴,一抹白色的身影閃進了大牢。一瞬間,又有一抹黑色的身影閃進了大牢。

那抹白色的身影竟然是花烙辰,他大搖大擺地回到自己的牢房,神情自若地躺了下來。

黑色身影自然是杜銘軒,他一直緊跟著花烙辰進了牢房。黑暗中,看不出他的表情。

“嘿嘿!你也想進來玩玩?”花烙辰似笑非笑地看著杜銘軒,其實他早就知道有人跟著自己了。

“你似乎很喜歡呆在這裏。”杜銘軒冷冷地說。

“是有那麽一點喜歡,第一次坐牢嘛!反正你肯定會保護好小顏的,不用我操心。”花烙辰伸伸懶腰,眯起眼睛。

“反正你可以自己出去。”說完,杜銘軒就閃身出了大牢。

花烙辰睜開眼睛,看著消失的身影,抿著嘴笑。他確實有辦法出去,反正王帝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啊~”莫顏慌張地抓著衣領,對著鏡子驚呼。這麽會有那麽多‘草莓’呀?瞧那脖子、鎖骨、胸口到處是粉紅的‘草莓’。都是軒昨晚遺留下來的!想到軒,一股熱氣就湧上來,熱紅了她的嬌顏。鏡子裏的人兒開始思潮澎湃、浮想聯翩,粉紅的臉頰如三月的桃花般燦爛。

“小顏顏是不是在想我呀?”文風不知何時進來,如平常一樣調侃她。

“是你?你來幹什麽?”莫顏羞憤地轉過身,看到來人竟然是文風,心裏就來氣。誰叫逼婚?誰叫他昨晚對她不敬的?哼!越想越氣!

“顏顏……你討厭我?”文風神情變得很落寞,黯然地詢問她,眼中有一絲期盼。

是的……”看到文風暗自神傷的樣子,莫顏沒由得愧疚,她不想傷害他的。

“那你是喜歡我羅!”文風一臉自信地端詳她,眼中卻閃著不確定的色彩。

“不討厭不代表喜歡。文風,你是我的好朋友。”莫顏故意加重了‘好朋友’這三個字眼,她不想把彼此的關係弄得那麽曖昧。

“隻是‘朋友’……”“那你就是不願意嫁給我了?”文風微皺眉宇,輕聲詢問,明眸漸漸無神。

“對不起!我們不適合。”莫顏垂下頭,不敢迎接他的目光,怕自己心軟。

“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他試探的問,眉眸間殘留著一點希冀的光芒。

“真的……對不起!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莫顏艱難地說出口,神色凝重,心裏像打翻了無味瓶。

“我明白了。隻是朋友,至少我還是你的朋友。顏顏,我可以抱你嗎?”文風故作輕鬆,苦笑著把難過情緒壓入心底。

莫顏心疼地看著泄了氣的文風,點點頭,撲入他的懷裏,心裏沒有預想中的那麽輕鬆。

“顏顏……風欲言又止,無聲地摟緊她,閉上眼睛守著那份安靜。

莫顏靠在他的胸口,胸中哽咽著,默念著‘對不起’。她真的不想去傷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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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王帝驚訝地從床上爬起來看著來人,想不到宮中守衛這麽嚴密,竟然還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

“天下第一情報樓樓主杜銘軒參見王上。”杜銘軒微微行禮,聲音卻是那麽冰冷。他從未對誰行禮過,但是現在為了顏兒,不得不尊重王帝。

來是杜樓主啊?賜坐!朕早就想答謝你幫朕找回了王兒。你想要什麽就盡管說吧!”那冰冷的氣息讓王帝不由得微微一顫,但是仍舊高興地邀請他坐下來。

“在下想要莫姑娘得到自由。”杜銘軒不卑不亢,直視王帝的眼睛。

“不行!除了這個,朕都答應你其他的要求。”王帝勃然大怒,想不到那狐狸精竟然能有那麽大本事,讓幾個厲害的人物來替她出麵。

“王上,君無戲言。當初您要我找二王子時,信裏寫得很清楚,找到二王子我就可以隨意要求您要樣東西。現在我要的就是莫顏的自由。”杜銘軒犀利地掃視王帝,聲音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度。

望你能理解朕作為一個父親的苦心,朕的王兒自幼在外流落受苦,現在隻是想給他一個補償。”王帝莫名地打了個寒顫,急於回避杜銘軒的冷眼,以免被凍傷。

“不過朕還是答應你給她自由,若是朕的王兒不給她自由,那朕也沒辦法了。”王帝狡黠地說,反正明的不行,可以來暗的!

杜銘軒聽了,雙眸漸越幽黑得恐怖,一股陰冷的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劍即要出鞘。

“父王,我同意給顏顏自由,不娶她了。”文風適時地推門進來,快速走到王帝身邊。看著杜銘軒的神情有些緩和下來,他在心裏暗自慶幸來得快,否則就不敢保證會有什麽危險發生了。

“王兒,你可是說真的?難道你不喜歡她?父王會替你做主的。”王帝詫異地看著文風,之前他不是很欣喜能娶她嗎?

“父王,孩兒想過了。與其娶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來疼愛,還不如娶一個愛自己的人來疼自己。所以,我決定放手,也請父王不要為難他們了。否則孩兒就不想呆在宮裏了。”

“好吧!”王帝無奈地說,可是眼裏卻閃著一抹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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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兒。”杜銘軒來到莫顏的住處,打算帶走她。

顏笑靨如花,昨晚的情節頓時湧現在腦海裏,她害羞地低下頭,臉上泛起點點紅霞,雙手不安地撥弄群擺。

杜銘軒憐愛地攬過那小蠻腰,輕撫她粉紅的嬌顏。

“顏兒,我是來帶你走的。王帝已經放過你了。”

“那烙辰呢?”莫顏回過神,抬頭問他。

“他會有辦法出去的。不許你關心他!”杜銘軒微皺眉頭,心裏為她關心別的男人而鬱悶起來。

“呃……?”莫顏愣了一下,霍然喜笑顏開,軒在吃醋?!

“你笑什麽?”杜銘軒的眉宇已經變成了‘川’字,難道她是為那個男人而開心嗎?

在吃醋!?”莫顏抬頭凝視杜銘軒深邃的明眸,柔聲地說,眉眸滿是春風。

銘軒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直接吻上了那一張一合誘人的嬌唇。莫顏隻覺渾身一軟,倒在杜銘軒的懷裏,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那個火熱而略帶侵略的吻,幸福的感覺瞬間充滿了她的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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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烙辰,你可知欺君之罪的輕重?”王帝拿花烙辰來開刷。

“知道,那是死罪。但是草民手中有先帝賜予的‘免死金牌’,現在應該不至於死了吧?”花烙辰這回沒有跪下,筆直地站著,容光煥發。他昨晚偷溜出牢房就是為了拿祖上傳下來的‘免死金牌’,那種牢房根本不能關得住他。

“你!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命你去領了50大板,就放你回去!”王帝暗自高興,看他那白淨的書生樣子,50大板肯定會讓他躺一個月!

“烙辰,肯定很痛吧?對不起,連累你了。”在馬車裏,莫顏淚光點點,心疼地看著花烙辰,心裏很自責。

“沒事,小顏,別哭,你一哭我就疼了。”花烙辰強咧出一抹淡笑,安慰著莫顏。佳人臉上的楚楚淚痕使得他的心裏比身上的傷更痛!幸好他會武功,懂得運氣抵抗棍棒的重擊,可是還是受傷了。他看著杜銘軒抱‘他的’小顏,為她拭去淚水,而自己卻不能動,心裏更是惱火!

杜銘軒若無其事地照樣摟住莫顏,完全無視那個埋怨的目光,精心嗬護懷裏的人兒。

終於到‘花府’,一隊人馬趕出來小心地把花烙辰抬了進去。杜銘軒看著懷裏略帶疲憊而睡著的人兒,小心翼翼地抱她進了‘花府’。

“為什麽不直接帶她回你那裏?”花烙辰帶擔架上,詫異地看著後麵跟上的杜銘軒。

“我很想帶她回去,但是如果我帶她回去。她肯定會生氣自己沒有照顧好你、丟下你,也會擔心你。還不如把她留在你這,讓她安心。不過等你的傷快好了,我馬上來接她回去。”杜銘軒壓低聲音,怕吵醒莫顏。

知道你沒那麽好心!讓她去‘煙雨樓’休息吧!估計她昨晚也沒睡好。”花烙辰瞪了瞪杜銘軒,小聲的說。

“顏兒,好好休息。我會再來看你的。”杜銘軒柔聲地對著睡在床上的佳人說,俯下身在她額頭烙下一個吻,轉身飛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