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嗎?”杜銘軒一大早就認真地教莫顏如何走出迷陣的步法和方向。

“記住了。軒,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啊?比如那些輕功、點穴的。”

“這些武功都是要日積月累練習才學會的,況且你也過了學武的年齡了。”而且你有我的保護就夠了。杜銘軒在心裏偷偷的加了這句話。

“啊?”看來她的武俠夢泡湯了。

“莊主,有信。”陳管家又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手裏拿著一封信遞給杜銘軒。

銘軒接過信,陳管家就消失了,讓莫顏不禁羨慕有武功的好處。

“想看就過來吧!”杜銘軒看到莫顏一臉好奇地盯著信不放,就把信展開與她一起看了。

原來信裏講的是當今‘落花國’皇帝病危,希望在駕崩前能見到自己流落在外的一個王子,所以就請到‘天下第一情報樓’來幫忙查王子的下落。信裏還講明了如何辨認王子的證物。

“咦?這個玉佩好熟悉!”莫顏看著信裏畫著的玉佩,心想好像在哪裏見過。

“對了!就是文風送我的玉佩。難怪我覺得熟悉呢!”莫顏興奮地解下脖子上掛著的玉佩拿給杜銘軒。

“是這個沒錯!他怎麽會送你的?”杜銘軒微皺了皺眉頭,心裏因為她收了別的男人的東西而泛起酸味。

“想不到文風是個王子哦!”莫顏興奮的說,沒有注意到杜銘軒漸漸陰鬱的表情。

“他是王子,你就那麽高興嗎?”杜銘軒有些生氣地說,她不會因為那個人是王子就接受他吧?如果身世對她來說那麽重要,那麽自己是比不上他的!想著,杜銘軒胸口一窒,她會因為身世而唾棄他嗎?眼神漸漸變得陰冷而深邃……

“軒,你怎麽了?”感覺到杜銘軒有異樣,莫顏拉著杜銘軒的衣袖,擔心地看著他。

“沒事!你似乎很高興他是王子。”杜銘軒甩開莫顏的手,轉頭看向別處,雙眼卻沒有焦距,冰冷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痛苦和莫名的情愫。

莫顏瞄了一眼自己已經被甩開卻還在定格的雙手,一股失落、悵然的感覺從手心傳入了心裏。她不明白,他怎麽一下子就變得那麽冷了?

“他是我的朋友,自己的朋友是個王子,我當然會替朋友高興啦!可是,當個王子未必是件好事。很多時候會受到限製,沒有自由,每天活在勾心鬥角的世界裏,沒有真正交心的朋友。還要背負重大的責任和義務,很累!所以還是當平凡人好!”說著,莫顏又替文風擔心起來,那種宮廷生活不是放縱慣了的他所能適應的。

聽到莫顏說宮廷的不好,杜銘軒心裏鬆了一口氣,原來她不是那種隻在乎身份地位的人,自信心又回來了。可是一看到莫顏替那個人擔心,他又泛酸了……

“現在他不一定就是王子,等看了他左肩膀上是否有‘梅花’的刺青才確定。”杜銘軒高深莫測地冷凝。

“那我們現在就去看,好不好?”莫顏拉著杜銘軒往外跑,跟他一起出使任務肯定很有樂趣。

“不行!你留在山莊裏。”

“為什麽?可是我很想和你一起去調查啊!”

“這次不行,男女有別。下次再帶你去玩。”杜銘軒眉宇皺得快要打結,表情很嚴肅。怎麽可以讓她去看別的男人的身體呢?

“哦!可是我自己在山莊裏很無聊的!”莫顏一臉的失望。不就是看個肩膀嗎?古代人真是保守啊!要是讓他們知道在現代多的是裸男圖、**圖的話,會是怎麽想呢?

“我陪你,晚上去一下就可以了。”杜銘軒放軟語氣,輕輕地握住她那柔軟的小手。

“好!”莫顏這才一掃陰霾,溫馨的感覺從手心傳到了心裏,她暗自回握住那溫暖的大手掌,嘴角翹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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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文風優雅地遊走於各個屋頂,他的輕功在江湖上幾乎是列居前三名的。雖然知道後麵一直有個黑影緊跟著自己,但他仍舊能保持風度翩翩,加快速度。一般人可能都感覺不到那個黑影隱藏的氣息,說明‘他’是個高手。不過暫時感覺不到‘他’有什麽惡意,所以文風悠然自得,繼續讓他跟著。

一直甩不掉黑影的文風開始煩悶起來,所以他索性在一個小巷落地停下來,等待來者。而黑影也在一瞬間到達,站在文風的對麵,與他對視。

“原來是杜莊主呀?夜黑風高的,你不睡覺來跟著我,不會是想跟我去尋花問柳吧?早說嘛!兄弟我一定帶你去。”文風似笑非笑地說,悠閑地挨著牆壁。雖然他是帶著麵具,但是根據身形與天下沒幾個人能比的武功修為來看,文風很肯定他就是杜銘軒。

“脫衣服!”杜銘軒冷冷地說。

“什麽?!!”文風驚訝得跌坐在地上,雙眼瞳孔放大,這句話真是太勁爆了點!夜黑風高的跟著他一個晚上就是為了叫他脫衣服?

“你不會有‘那個’癖好吧跟你說,我‘花非花’隻對女人感興趣。還有啊,既然你對女人不感興趣,就把顏顏讓給我吧!或許我會犧牲這個晚上。”文風聲色並貌地演繹著,活像個快要被**的人一樣。

“少廢話!不脫?我來幫你。”說著,杜銘軒就右腳一蹬瞬間移動到文風身旁,用劍指著他。

“你來強的?”文風也不甘示弱,右手用扇子一拂化解了危機,與杜銘軒交戰。

杜銘軒身形不時變換著,劍尖如蟬翼般展開,瞬間變幻莫測,不知攻擊的方向。而文風也不斷地跳躍著,與杜銘軒糾纏起來。即使在這種打鬥的時刻,文風始終保持著他的優雅,動作如舞蹈般優美,巧妙地避開攻擊。

突然,杜銘軒向上一躍,劍氣在空中散開,四麵八方地向文風襲去,穿透了他的衣服。文風的上半身頓時隻掛著絲縷的布條,同時左肩後顯現出了那個‘梅花’的刺青。

“你來真的啊?都跟你說我對男人真的不感興趣了。想不到我‘花非花’英風流一世,如今卻被男人玩啊!”文風看著碎了一地的衣服,不禁佩服杜銘軒的劍法。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惡意,他就繼續裝害羞下去,不時用手捂這捂那的。

“哼!別裝了。給你看這個。”杜銘軒沒興趣看著他裝下去,直接扔給他那封信。

文風看著信,神情漸漸變得嚴肅,最後變得凜冽陰霾。

“我不去!”他冷冷地把信扔回給杜銘軒,施展輕功飛走,不再如當初的優雅,還帶了點混亂的步法。

杜銘軒收回信,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眼神變得複雜。他能理解‘他’的心情,從小被拋棄,在經曆了那麽多磨難後,那個所謂的父親卻突然出現,任誰也接受不了。他沒有再追,施展輕功返回了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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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你回來啦?怎麽樣?”莫顏一見到杜銘軒,就高興地衝過去,怎知又拌到腳。

“你呀!又是那麽冒失!”杜銘軒準確地接住她,帶有些寵膩地責備她。

“快說呀!”莫顏迫不及待地拉著他的衣袖,搖晃著。

“他是王子,但是他不肯去見皇帝。”

“為什麽?”

“為什麽?從小就被拋棄,在最需要父母關懷,快死掉、經曆種種磨難的時候,沒人願意幫,叫天天不應。現在有能力了,不需要那些保護了,卻突然冒出個父親,而且還是快死了才找自己。以前為什麽不找?”杜銘軒激動地說,他能感受那種悲哀,因為自己也曾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他極力地用冰冷來掩飾內心的痛苦,神情凜冽如寒冰,可是莫顏卻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眸裏隱藏著深深的痛苦。

“軒,都過去了!”莫顏心疼地抱住他,輕輕撫摸著他的寬背。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她不喜歡他這樣痛苦,這樣的他好令人心疼!

銘軒緊緊回抱莫顏,黑眸裏透露出依賴的神色,此刻的他是脆弱的,不堪回首的經曆讓他身心疲憊。

夜色很美,月光傾瀉在庭院裏相擁的兩個人身上。四周散發著淡淡地花香,縈繞在鼻尖。而倆人誰也沒有要分開的意思,很有默契的擁抱著。

不知何時,莫顏睡著了,臉上還殘留有點點淚痕。

杜銘軒漸漸展眉,深幽地黑眸裏藏著點點柔情。他把她抱回了房間輕放在床上。除去她和自己的鞋襪和外衣,然後摟著她一起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