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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隻是剛剛開始,夏柳早已蓄勢待發,一直以來,他便把這印度強者作為自己的假想敵,尤其是上次與他會麵之後,更加的確定了,此時已然揭破了對方的身份,自然也不用再掩飾什麽,真氣在全身鼓蕩,隨時準備出手。
不過這乞仁凸呔卻說出了令他驚訝的話,“不要以為你們包圍了大牢就能夠抓住我,在你踏入這牢房前,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行動……隻不過,我有個問題不明白,你是如何看破我的?”
夏柳微微一笑,絲毫不放鬆,“這一點好像並不重要的吧!”
乞仁凸呔也笑道:“看來你是不願意把實情相告了!”說著,乞仁凸呔沒有開口,夏柳立時有些緊張,難道這個家夥要動手了?空氣在這一刻突然凝住,仿佛一場急風暴雨就要來臨,乞仁凸呔忽然道:“你一定是從半剌然諾那兒找到了什麽線索!”
暈,這個家夥竟然在考慮這個,媽的,害得老子還以為要大打一場,不過從乞仁凸呔的猜測中,夏柳卻是感覺到這乞仁凸呔的冷靜與分析能力之強,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他竟然能從半剌然諾那兒找出自己泄露身份的可能性最高,從而判斷自己便是從那裏懷疑他的。對這個對手,夏柳又警惕了一些,冷哼了聲後,說道:“不錯,我是從半剌然諾那兒得到了些消息,從而看出你的身份!”
得到夏柳的確定,乞仁凸呔悠然一歎,似乎很覺得遺憾,道:“沒想到千算萬算,卻毀在這個人身上!”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夏柳冷笑道。
乞仁凸呔麵對石壁而坐,身影不動,此時聲音恢複了冷漠安定,剛才的情緒波動消失不見,靜靜地道:“雖然你抓到了破綻,但並不能說明你就贏了!”
“那就別說廢話了,該是時候我們來個決鬥了。”夏柳道。
乞仁凸呔搖搖頭,“我們的真正決鬥還沒有來臨!今天,隻不過是一場小賭而已,我輸了!不過——”聲音陡然提升了數倍,道:“你還沒有贏!”
夏柳失笑道:“我還沒有贏?難道你被我擒拿下來後你才會認輸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的決鬥馬上就可以開始了!”這個乞仁凸呔,裝神弄鬼,說話不著邊際,讓他覺得頗為好笑。
然而乞仁凸呔卻一點都不覺得他的話有什麽好笑之處,冷冷道:“我雖然被你所擒,可是,我的力量你卻沒有觸動一分,這就是為什麽我留在這裏並不著急的原因。”
“哦?”夏柳眼珠一轉,“你的力量?你是指,你在印度結集的反抗朝廷的力量?”
乞仁凸呔點點頭,沉聲道:“是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擁有這個力量,並且,這力量並不弱,若是爆發出來,你們最低也要花費幾年的時間才能夠鎮壓下去,但是,後患無窮。”
夏柳臉色一冷,沒想到這個乞仁凸呔竟然真的組織了自己的秘密力量,而且據他的口氣,這股力量極其強大,若真的與朝廷公開,也許印度的內戰就要開始了,對大明來說,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你到底想幹什麽?”思來想去,夏柳想到眼前這個冒充乞仁凸呔的印度強者,冷喝道。
乞仁凸呔悠然道:“我說了,這一次我輸了!你在大牢外麵布置了很多人,我若是硬衝出去,恐怕殺敵千人也要自傷六百,何況還有你這樣強勁的對手,但你若想取我的性命,卻是難以辦到!你認為呢?”
“哼,就算是受重傷,損失再多,若能把你殺了,也值了!”夏柳絲毫不為他的語言所動。
乞仁凸呔卻猶如磐石一般,“殺了我,並不值得!因為隻要我死了,我的那股力量就會完全爆發出來,印度將會陷入戰火之中。而你最多隻能剩下半條命,養傷三個月以上,而外麵的人,絕大多數會死,這樣的代價,對於大明來說,也許合算,但是你別忘了,還有三個強者在虎視眈眈,你重傷之下,若被對方趁機刺殺,豈不是得不償失。”
說得倒是聽好,夏柳臉上神色不動,不過心裏卻是盤算了起來,這印度強者的話確實很有道理,若與自己爭奪世界的隻有他一人,那麽自己就算是養傷一年也值了,可畢竟還有其他三個強者,而且,據從中州傳來的消息,在京城中的那批刺客,修為古怪,已經是修真界大成這種程度的高手,他們離開京城後,很可能會來印度。
“重要的是,我的力量會把大明的力量牽製住,讓你們無法出兵對付西方各國,在這短短的幾年間,西方諸國在強者的領導下,趁機發展,將會超過大明!”印度強者語氣極其平淡的說著話,似乎已經把夏柳的心思完全的掌握了,對自己的安危絲毫不在意。
夏柳不想被對方的言論影響,可是對方的話確實很有道理,現在已經出現了競爭者,時間對各人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巴不得爭分奪秒的壯大實力,若是真的陷入印度內戰,即便是花上一年時間把印度解決,可這一年之後西方各國發展成什麽樣子誰都不知道。這樣看來,確實是件冒險的行動。
“那你想怎麽樣?”夏柳一時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盯著那乞仁凸呔的背影,忽然問道。
乞仁凸呔道:“放了我!我便答應以後不管是勝是敗,都不會爆發戰爭!”
夏柳眼睛微眯,目中閃爍著精光,冷冷的笑道:“是嘛!你憑什麽保證?我對你並沒有多大的信任!”這時,他也想到了上次與這家夥談的話,雙方將會用上各種手段,而眼前的這個家夥確實是手段毒辣,到今天,讓自己陷入多少次的困境之中,有多少人在他的陰謀下犧牲,就這麽把他放了,就算不爆發戰爭,說不定下一次死的將是自己,或者是其他更為重要的人!
想到這些,夏柳愈發覺得不能讓這個印度強者脫身,權衡利弊,自己雖然不能算出哪種做法合算,可要自己放了他,哪能那麽簡單。
“戰爭,隻不過是一種野蠻的方式而已,有很多手段比戰爭更加的恐怖,你認為我會憑你這個口頭承諾,便答應放你嗎?”
乞仁凸呔似乎很無奈,發出了一聲很低很低的歎息,感受到夏柳身上濃烈的鬥誌與決心,他忽然豪氣衝天的大聲笑道:“好!既然你做了這個選擇,我也無話可說!看來這次我們的決鬥是真的來臨了。”
不錯,是來臨了,這一場決鬥,自己期盼已久了,就算冒著被其他人趁機而入刺殺自己的危險,也要把眼前的這個家夥收拾掉。
一股強大如牆的氣息撲麵而來,雖然看不到實質的形體,卻能夠令人深切的感受到那種極強大的力量,夏柳的身軀晃了晃。
體內的真氣萬珠齊發般,透過身體無數的毛孔,向身前湧去,那種逼人的強大力量,一時間消退了不少,兩股力量在這小小的牢房中相抵,空氣也沒排出牢房之外,雙方都停止了呼吸,運用各自的真氣來解決目前牢房內的氣壓。
乞仁凸呔是坐在那石壁前的,身下坐著蒲團,此時已經陷下去一些,而夏柳也不見得多討巧,雙腳的鞋幫也都陷入堅硬的石頭裏。而兩人的衣服,受不了這種力量的牽扯,已經開始出現撕裂的裂痕,但是由於雙方勢均力敵,還沒有到完全撕裂開來的程度。
站在牢房外麵的半剌然諾此時已經感覺到牢房內湧出的氣流,撲在臉上火辣辣的,好奇心之下,本想偷偷向裏麵看兩眼的,可沒想道門口的氣流更加的厲害,剛剛露出半個腦袋,便覺得眼睛被一柄利刃刺中,疼痛難當,出現了短暫的失明,‘呀’的一聲慘叫,在牢房內湧出氣流的衝擊下,身體猶如飛起來般,向外麵狂奔。
半剌然諾的慘叫傳入牢房內,那乞仁凸呔心神一動,夏柳立馬捕捉到了這契機,雙手猛然揮向前,兩道‘死光’飛出,空間中的真氣受到那‘死光’的衝擊,發出‘滋滋’的聲響。而死光的速度也不如以前那幫迅速,每進一寸,便遲緩一點,受到了很大的阻礙。
這些變化,也隻是幾秒鍾的時間,‘死光’很快突破了那強大的真氣牆,衝到了乞仁凸呔的身後,在擊中乞仁凸呔身體的那一刹那,乞仁凸呔突然渾身一顫動。夏柳清晰的感覺到‘死光’遇到了更為厲害的阻力。根本難以深入其中。就如一柄無頭的鐵槍,刺在凶手的身上,難以傷入身體之內,隻是在與他那結實如鋼板的身體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