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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種事情,這麽說來,那乞仁凸呔從一開始就反對朝廷與各大宗教之間的合作了!夏柳與範文程都是滿腹的疑慮,但是並沒有打破那半剌然諾的話。
“由於伊斯蘭教、基督教對此不感興趣,最後隻聯絡了佛教以及其他幾個小宗教。而在我們印度教內部的十個教團,也有兩三個教團表示不太在意。因此在辯論之中,乞仁凸呔便常私下與那些人辯論,我不知道他們在辯論什麽,但是後來很多人都開始相信乞仁凸呔的話,並且在辯論之中讓他代表印度教。”
夏柳點點頭,辯論大會中,那乞仁凸呔確實比較紮眼,常與自己爭辯,不過後來他的反應也還挺快,立場陡然轉變。
“你說的這些事情,到底有什麽目的?”夏柳疑問道。
半剌然諾無奈的一歎,道:“這原本也都是小事,但是由於突然發生了刺殺範大人的事情,所以事情才變得有些不對!”
“到底有什麽不對?你不會是說那刺客真的是乞仁凸呔派的吧?”夏柳異想天開的說道。
半剌然諾倒是一本正經,絲毫不認為這是什麽笑話,沉聲道:“是不是乞仁凸呔派的,我不知道,但是他自從辯論大會後,離開德裏城便開始有些神秘了,朝廷派人抓他的前一天晚上,他把我叫了過去。吩咐我很多話。”
夏柳這次沒有插嘴,正皺眉想著什麽,而範文程則道:“他難道知道發生刺殺事件?此人是否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半剌然諾慨然道:“未卜先知的能力在印度教中也常有高人可以做到,不過我沒有見過,而且那天晚上他似乎也並不知道發生刺殺事件,他隻是說,這件大事之後,他將離開,日後黑天教派的發展壯大都交到我手中了!當時我很吃驚,他是我的師傅,在閉關前,我們的情同父子,隻是出關後才有些生疏,但是恩情還在,因此我便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出關前,出關後,三個月前,夏柳從這些詞語中,不禁聯想到了什麽。
隻聽半剌然諾接著道:“當時他沒有明說,語氣中透著難以琢磨的味道,隻是囑咐我把黑天教派發揚光大,成為印度教的第一大派!第二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念及恩情,便召集教眾要求朝廷釋放他,前去驛館,也是我個人的意思,不過……”
說到這兒,半剌然諾似乎想到了什麽,麵色從沉痛轉為猙獰,目露恨意十足的凶光,讓夏柳與範文程瞧得迷糊不已,隻聽他道:“不過事情的發展讓我難以預料!竟然會到這種程度!”.電腦看小說訪問.1б.
是什麽事情讓這個具有一定修養的教徒變得如此的元氣十足,夏柳一時間有些不明白,範文程也是盯著這個半剌然諾發怔。
半剌然諾似乎發覺自己過於暴露情緒了,有些尷尬,咳嗽了聲,夏柳連忙起身沏了幾杯茶,笑道:“小半大師慢慢講,我們有的是時間!”
半剌然諾郝然一笑,恭敬的接過茶杯,抿了口,神情才和緩了些,過了一會兒,娓娓說道:“當時我氣衝衝的離開了驛館,天色有些變了,走到半路,擔心下雨,因此便折身找了家傘店想買把傘,在挑傘的過程中,無意發現一個人的背影十分熟悉,那人麵目很陌生,見我打量他,立刻轉身離開,我當時也沒有在意,出城後直到發生驛館的事情,我仔細想想,那人似乎是在跟蹤我!但也不確定。直到跟隨大人進入府衙,我去探望師傅乞仁凸呔時,才知道跟蹤我的人是他!”
夏柳身體一震,回頭望了眼範文程,見他也是同樣的驚訝,難道那乞仁凸呔是印度強者?
這個念頭剛剛劃過腦海,就聽半剌然諾悲憤的道:“我探望他時,已經從他的背影中認出了,可是心裏一直不明白,他在大牢中怎麽能出去,而且他為什麽要跟蹤我!後來我便與他談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故意挑起話題,可是他不知道是老了還是怎麽,很多東西他都不記得,而且語言含糊。我當時疑心大盛,想進一步的追問,但是他似乎覺察到了,有些不悅,我便連忙談起了這兩天的事情,他還是一慣的主張,要求我聯合其他教派不與朝廷合作!我隻得答應了下來!出來之後,我想來想去,覺得很不對,昨天晚上,我心裏煩躁,便在卓大人的陪同下,在花園裏走了走,天氣不冷,我們便在花園的涼亭裏度了一夜。今天早上回房,我發現房間有人來過,而且被褥下麵的床榻已經塌裂,一觸即碎。”
“他竟然要殺你滅口?”夏柳脫口道。
半剌然諾點點頭,切齒道:“是的!我當時也是這麽想,因此左右想想,還是趕來向兩位大人稟報!那乞仁凸呔絕對不是我原來的師傅乞仁凸呔。”
沒想到印度強者竟然化身成了印度教十大教團的黑天教派的領袖,若果真如此,這一連串的計劃,都是出自他的傑作!可他為什麽要讓自己深陷大牢?
見夏柳與範文程震驚的同時神情有些疑惑,半剌然諾道:“此人自從出關後,便行蹤不定,教中的很多人都對他無比忠誠,這次前來德裏城,除了我,還有幾個都是教中擁有威望的人,我從教徒傳來的消息得知,他們正在商議聯絡其他教派,秘密商議著什麽!”
“哦?”夏柳沉聲道:“小半大師,你能保證你說的都是實話?”
半剌然諾立馬正色道:“我可以用梵天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
範文程聲音急切的道:“快!立刻派人去大牢!”
夏柳心裏一凜,對,印度強者很可能還不知道自己震碎的隻是床榻,若是他還在那大牢之中,我們此次務必把他生擒,想到這裏,立刻叫來雷鈺風,讓他把風雨、卓凱兩人都叫來,帶上半剌然諾,調遣人馬前往大牢。
來到大牢,據那看守人員講,半夜並沒有發覺異樣,而且今天早上還有人送飯給那乞仁凸呔,夏柳心裏有數,這樣的高手,一般人當然不會發現什麽馬腳。
這個大牢是剛建的,位於德裏城東,其中關押的都是具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而且看守的嚴格程度也是最高的。高牆嚴網,擁有幾萬的人馬負責防衛調動之用。
夏柳把火器營的火槍隊也掉了三千人過來,卓凱、風雨、雷鈺風每人均獨當一麵,帶領火槍隊在四周埋伏,而且在附近也都安排了人馬。準備妥當,夏柳這才帶著半剌然諾前去地牢見那乞仁凸呔。
來到關押乞仁凸呔的地牢房間前,夏柳感覺到裏麵的氣息,也許他發覺到外麵有動靜,而這氣息正是那印度強者,難怪當時自己在辯論大會上覺得此人熟悉,卻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印度強者。讓半剌然諾等在門外,向不遠的風雨三人招了招手,夏柳便抬腳進了去。
大牢內的光線黯淡,乞仁凸呔麵壁而坐,看不清神態,不過夏柳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出現了一絲的波動,夏柳淡淡一笑,道:“乞仁凸呔,最近這坐牢的滋味如何?”
“夏大人許久未來看我了!今天為何有這樣的雅興?”乞仁凸呔語氣更是平淡冷漠。
這乞仁凸呔身上帶著鎖鏈,而且這大牢也是用大石堆砌而成,門欄有鐵柵,對一般的人來說,這無異於固若金湯的囚籠,根本無法離開半步,不過對於這樣的高手而言,卻是沒有什麽難度。
夏柳隻是在短時間內把這大牢的情況給瞄了遍,然後把目光落在乞仁凸呔後背上,笑道:“本大人今天特別有雅興,你可知為什麽?”
乞仁凸呔失笑了聲,悠然道:“我又怎麽知道!難道大人把那陷害我們印度教的凶手抓到了不成!”
“嗯,確實是被你給猜中了,那凶手已經落網!”夏柳盯著那乞仁凸呔,故意道。
乞仁凸呔的氣息微微有些變化,但很細微,隨後便聽到那乞仁凸呔笑道:“哦?此人是誰?若能為我們印度教脫去罪名,大人在印度將受到萬人追捧,臣民信服了。”
這乞仁凸呔,倒是很鎮定,夏柳道:“此人是印度強者,身份特殊,修為高深莫測,我們也是無意中抓到的,囚禁在大牢裏,不過此人常常逃離大牢做些宵小可恨之事,致使朝廷與各宗教之間的關係陷入僵局,不過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夏柳感覺到乞仁凸呔身上隱隱透出一絲的寒意,那是一種殺氣,立時含著冷笑盯著他,全身戒備,乞仁凸呔森然道:“大人這麽確定他沒有機會了?”
“不妨試試就知道有沒機會!”夏柳此時也不跟他繞彎子了,直截了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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