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一時間凝住,氣氛極其的尷尬微妙,陳圓圓想到白露瑤的話,若是今天晚上再不說清楚,以後將會有更多的麻煩。便深吸了口氣,懇聲道:“皇上,民女不值得皇上如此厚愛!我堂堂中華大朝,若是有我這等出身的妃子,乃是對國家、朝廷的一種侮辱。民女對皇上十分感激,但感情之事……民女的心已經……已經給了他人,希望皇上見諒。”說罷,陳圓圓俯身便拜。

朱由檢猶如被當頭一棒,臉色煞白,月光下猶如死人,雙目無神的盯著俯頭跪在身前的陳圓圓,有一種跌落深淵的感覺,此時與她是如此接近,可是心卻相隔十萬八千裏。令他生出荒誕可笑之感,我堂堂中華帝國的皇上,隻不過是要一個自己喜愛的女子罷了,竟然連這點都做不到。

“你愛之人是誰?”朱由檢有氣無力的問道。

陳圓圓俯在地上,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隻是麵上發燙,心口亂跳。

朱由檢不知道在想什麽,臉上現出譏誚的笑意,過了半晌,才慘然道:“起來吧!朕……不怪你!”

陳圓圓抬頭看了眼朱由檢,眼眸裏有些擔憂,這種眼神放在朱由檢的眼內,讓他感覺到心在刺痛,當即深吸了口夜中的涼氣,臉色恢複了正常,“放心吧!朕說了不怪你,就不怪你!此事!就此結束吧!”

說完,朱由檢轉身大步而去,陳圓圓望著朱由檢的身影,似乎體會到了朱由檢此時寂寞孤憤的心情,那孑然而立的身影,令她心裏無比的愧疚,坐在地上過了良久,才被從陰影裏跑出來的白露瑤給攙扶起來。

朱由檢回到臉色鐵青陰暗,把那看門的吳媽和王承恩給嚇了一跳,但是王承恩又不敢問,隻得一路小心的陪著。

進了宮城,朱由檢跳下馬,手中緊握的馬鞭竟也忘了丟,徑自埋頭進了宮內,茫然不知所措的向那坤寧宮的方向走去。

此時夜已深了,月光下,隻有錦衣衛還在巡邏,見朱由檢如此著裝腳步匆匆的在宮中行走,大是詫異,而那王承恩,卻是惶恐的跟在後麵。

進了坤寧宮後,朱由檢也不讓人通報,徑自闖了進去,把王承恩晾在外麵。

此時朱由檢已經有些神誌紊亂了,瞧見前麵一個房間似乎是周皇後的寢宮,便推門而入,借著那淡淡的月色,他看到床上躺著一名女子。由於天氣熱,夜間穿衣較少,因此那女子隻是扣著那肚兜,如雪的肌膚**在外麵,青絲遮臉,瞧不清麵目,但是從那豐滿的身材上看來,應當是周皇後。

呼吸急促之下,朱由檢三兩下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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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禎四年,金秋九月,大明皇帝朱由檢正式的納了第一個妃子,周皇後身邊的一名宮女,相貌姿色俱佳,深得皇後信任,此時令所有人都驚奇,朝中眾臣也都停下了為朱由檢選美的行動。

同年的同月,大明帝國的南北印度兩大行省的官府,正式的發出與各大宗教之間的合作聲明。

朝廷的實學思想終於與個宗教達成了初步的協議,各宗教可以在大明的疆土之上傳教,並且朝廷答應在每個州府級的城市為他們建立寺廟教堂等傳教場所。但是他們的教義必須要改革!具體如何,由他們自己做主。若是通過了朝廷的認可,便能真正的開展合作,但若無法得到朝廷的認可,他們也隻能在印度保持原有的宗教勢力。這看起來對各宗教都有利,但實際上,如果他們得不到大明的支持,在大明報紙的輿論影響力下,隻能不斷的縮小,直至消失。因此他們都是殷勤的希望能與朝廷真正的達成合作的。

與此同時,朝廷也頒布了關於大明對宗教的政策,信仰自由、各宗教獨立自主自辦、必須與大明的利益相符合等。並且在印度,也積極的開創學堂,傳播實學思想,在鄉試、會試等科舉考試中,加入實學思想。宗教人士按照道理來說是不能參加科舉的,不過他們若想參加,也必須學習實學思想,通過考核進入官場。

經過這一係列的舉措,朝廷在印度的威信空前提高,已經有大半的百姓完全信服了目前的這個政府。隻有少部分人還存在疑慮。至於那敢對朝廷反抗的,基本是沒有了。

這一場宗教的辯論大會,最終的受益者是大明,隨後是百姓,再次則是各大宗教!而此時最為苦惱的,恐怕是那個隱藏著的印度強者了,因為夏柳現在基本穩定了印度的局麵,那印度強者即便是再擁有強大的個人實力,也難以掀起大浪。

送走了各宗教的人,夏柳便回頭與範文程商量關於下一步的行動。

印度的特色庭院內,陽光灑然,夏柳優哉遊哉的躺在那花香馥鬱之處,旁邊則是範文程,在走來走去。而那庭院之外,風雨等人也都麵帶笑容的閑談,眼光一麵警惕的掃著四周。

夏柳淡淡一笑道:“印度的問題基本穩定,咱們還有擔心什麽?隻要想想下麵該怎麽把那印度強者給捉拿住。”雖然說上次自己與那印度強者有賭約,誰能讓百姓信服誰就是勝出者,但是現在看來,那印度強者不會甘願認輸的,還得把他揪出來。

範文程苦笑道:“你說得倒容易,那印度強者的修為你也知道,打敗他不難,可想抓住他,卻是太難了!他豈會認輸就擒。”像這種高手,如果不願意被人抓捕,想逃走,誰都攔不住。

夏柳點點頭,忽然道:“你覺得這印度強者會給我們添加多少麻煩?”

“這……”範文程一時難以回答,沉吟了半刻,道:“此人擁有很深的修為,而且還擁有一定的人馬,可大可小,就看他如何的發揮出自己的能力了。”

“那你認為他最可能幹什麽?”夏柳追問道。

範文程想了想,搖頭道:“這種假設太難猜想了,對方的實力有多大,我們全然不知。”

夏柳微微一笑,道:“可是我想,若我是他,眼見這朝廷已經把百姓穩住,各宗教也都臣服,他們的機會十分的渺茫,因此最大的可能就是,刺殺!”

“刺殺?”範文程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追問,皺眉深思起來。

夏柳仰望藍天,接著道:“是啊!你看我們已經跟各宗教達成了協議,他們沒有機會了,隻要能把我們這幾個人殺死,大明在印度的控製必然會出現騷亂不安,而且剛剛與各宗教的協議,在下一任者沒有來之前,這些宗教派別也都會動搖,他們便可以借機生事。所以我認為刺殺我們,是打破目前這種狀況的最好辦法。”

“可是……對方若是一擊不中,我們必然會大肆搜捕他們的同黨,百姓也將與他們為敵。”範文程道。

夏柳揚了揚眉毛,道:“這有什麽,對方既然敢選擇刺殺,他們必然有把握,何況就算是不成功,他們對他們的搜捕恐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畢竟他們是本地人!”

夏柳說的沒錯,範文程點頭表示同意,麵色凝重的道:“對方若是真的這麽做,恐怕我們將會十分的危險。”

夏柳輕輕點頭,輕歎道:“是啊!我們的處境將會很危險很危險,因為他們必然會用盡全力來刺殺我們!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必須十二分的小心,我會請蝴蝶之王保護你,風雨也在暗中保護。至於卓兄和雷兄,他們就暫時跟我在一起,那印度強者修為雖然高,但是要想殺我絕對沒那麽容易,所以他們的主要目標可能是你。”

範文程夷然不懼,軒朗的笑道:“範某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此時我倒是很希望他來,那樣的話這印度的隱患便能完全的鏟除了。”

見範文程如此坦然麵對,夏柳有些佩服,若是自己在沒有修為的情況下,麵對那種可以秒殺自己的高手,不害怕才怪!要是以前的自己,準嚇得尿褲子了。

這時,忽聽外麵有人稟報,“印度教乞仁凸呔的人拜見範大人。”

乞仁凸呔?夏柳與範文程對視了眼,這個家夥不是剛走嗎?怎麽突然派人回來?難道還有什麽地方需要協商的?

範文程邊走邊道:“我去瞧瞧!這印度教可是目前最大的一股宗教勢力啊!”

夏柳撇了撇嘴,向那門邊的風雨使了個眼色,風雨點點頭,跟在範文程身後,而卓凱與雷鈺風則笑嘻嘻的走進花園。

卓凱毫不客氣的奪過他手中的酒壺,灌了一口紅葡萄酒道:“這辯論大會終於結束了,我說,我們是不是也該走了?在印度這麽長時間,也沒個好玩的去處,整天忙於防範,我倒是想去西方國家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麽個樣子!”

雷鈺風也是點頭道:“對啊!聽那些商人說,西方的國家跟咱們很不一樣,都想去見識見識!”

“行了!總會有機會的,隻要把那個印度強者搞定,你們就算是去太空也沒人管!”夏柳仰躺在那椅子上,想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