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珠臉色大變,知道自己的修為是無法抵擋這麽多法師的力量的,但是又不能眼睜睜看著己方的將士慘死,決絕之下,猛然噴出一口鮮血,一股熱流傳遍全身,體內的真氣比原先強大膨脹了十倍,四周的風雪,在刹那間你逆轉,那雪粉、兵器紛紛臨陣倒戈。沙俄的人馬籠罩在腥風血雨之中。
熊廷弼趁機忙喝令部隊撤離冰層,布木布泰身邊的眾多火器營將士及時的發出數枚炮彈,‘轟轟’巨響,冰層徹底瓦解,水花夾雜著雪粉衝天而其,形成一道道的白色柱子。沙俄的人仰馬翻,忙不迭的撤退。而那灰袍法師皮揪畔則羞怒異常,無奈的領著三十名法師退出了克魯倫河河麵。
見對方撤退,海蘭珠臉上發出寬慰的笑容,身影搖搖欲墜,鼻子裏低哼了聲後,倒在雪地之中。
…………
立春已經過去多天了,京城內的冰雪開始化凍,枝頭也開始冒出嫩黃的芽來。
兩個月的時間,夏柳完全沉浸在與眾女的修煉之中,心無旁騖,連朱由檢真的為了讓大討論、新興思想的影響力更大,召集全國各地的名儒來一次全國性的大討論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不過這次討論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官方來主持,想必會很圓滿。
而聖女教方麵,聖女回去跟眾多教中女子商議後,決定聽從夏柳的建議,原本聖女教在各地都有分壇,現在則把部分不必要的分壇撤回,整頓人手組建歌舞團!這些聖女教的女子都是有些修為的,壇主級別的修為更是進入了修真界!一時間倒也顯得人才濟濟。
四娘出身江南,對這方麵很了解,她在江南的關係網也沒有斷絕,加上此時她已經嫁給了夏柳,在眾多歌妓之中,出生歸宿算是最好的了,因此在江南成為那些女子們的豔羨無比的對象。因此她隻是修書一封,江南的著名歌舞師傅便都紛紛趕來,而且都還帶著徒弟。一方麵是想給她一個麵子,另外則也想攀上這枝鳳凰,將來有個好前程。
楚綺雪與春靈原本就是負責內園的歌舞,現在內園丫頭們也都訓練了一年有餘,歌舞唱曲都達到了一定水平,趁此機會,楚綺雪兩人便又很那江南來的歌舞師傅學習交流,整日的混在一處。
在四娘的打理下,聖女教的歌舞團正式建立,春節時,曾去皇宮內表演了一番歌舞,深得朱由檢以及周皇後的讚賞,夏柳本想趁機讓朱由檢從中選幾個好的女子做貴妃的,但是朱由檢卻是含笑不答。搞得夏柳也是很沒有辦法,最後作罷!
這一天,夏柳陪眾女練完《聖女譜》,正打算去宮裏走一趟,北方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消息,心裏有點放心不下!眼看就要開春了,這沙俄說不定就要開戰!自己年前曾想去的,但是被一些事情耽誤住,現在眾女的修為都上了一層台階,是該考慮走一趟的時候了。讓布木布泰姐妹倆在北方,他還真有點掛念。
“夏先生,門外李護院有急事找您。”夏柳剛剛穿上衣服,就聽到門外傳來急匆匆的小碎步,然後隻聽一個聲音略顯稚嫩,但是依舊輕柔的少女聲音傳來。
夏柳聽得出來,這個少女是江南一名陳姓歌舞師傅的得意弟子,姓邢,名沅,今年才十四歲,比小丫頭夏菱還小一歲,不過長得卻與夏菱相比一點也不遜色,水靈靈的。夏柳有事沒事常調戲幾句,逗弄這小丫頭,不過卻不敢伸出魔爪,畢竟這麽多老婆看著呢。
聽到她的聲音,夏柳便推門走了出去,笑道:“李鴻基這小子一向眼皮很活絡的,有急事怎麽不先去請示四娘,反而請你來找我!”
刑沅身材嬌小玲瓏,穿著繡花錦襖,腳下小巧的青蔥鞋,梳著兩隻小辮子,此時眼睛忽閃,聲音甜甜的答道:“李護院說了,這事非同小可,他不敢稟報夫人!”
“哦?”夏柳眉頭皺了下,現在能有什麽急事連四娘都不敢告訴的,晃了晃腦袋,夏柳斜眼望了下這個還處在青春期的少女,笑道:“小沅!越來越愛打扮啦!今天這身裝束真夠清純的!”
刑沅笑道:“夏先生,奴家已經改名字啦!師傅給奴家取了個藝名。”
“藝名?”夏柳道:“還真是需要取個藝名,以後你的歌舞練好了,這歌舞團的台柱子說不定就是你了。”說著走了幾步,回頭問道:“那你取的什麽藝名?”
刑沅眼睛巴巴的,就望他問呢,此時連忙笑嘻嘻的答道:“奴家從小跟師傅長大,師傅姓陳,所以師傅給奴家取了個藝名叫陳圓圓!”
夏柳本是漫不經心的向院外走的,一聽到這名字,差點沒絆倒。
倒把這陳圓圓嚇得不輕,連忙扶著他道:“夏先生,你……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兒……你剛才說什麽?叫什麽名字?”夏柳心裏一時間還真的接受不來,陳圓圓?老天,開玩笑吧!這丫頭叫陳圓圓?
陳圓圓訝然的道:“陳圓圓啊!這個名字不好聽嗎?”
夏柳一時無語,眼睛盯著眼前的這個少女直發愣,乖乖,要是這個丫頭真是陳圓圓,那這事情可就真的太那個了!陳圓圓不是跟吳三桂的麽?不過現在這個吳三桂在北方任副總兵,跟沙俄打仗呢!這曆史還真的被老子給改掉了!
夏柳胡亂的想著,那陳圓圓被他盯得俏臉發紅,心道這個夏先生雖然平時愛開玩笑,但是他老婆都是大美人兒,可從來沒這麽看過自己,難道他……但想想又覺得夏柳的眼神不對,她雖然年紀小,但是從小便跟著師傅,對男女之事也了解些,知道夏柳的眼神與那些看客有些不同,笑道:“夏先生,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是我這名字?還是其他事情?”
“呃……”夏柳拍了拍腦門,醒悟了過來,“沒事,沒事!陳圓圓好!陳圓圓好……”走了幾步,又回頭瞪著她道:“你真的叫陳圓圓?”
“我……”
“不用回答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夏柳心裏有股莫名的衝動,熱血沸騰,突然冒出這句話,然後轉身便走。留下陳圓圓立在那裏,就像傻子一樣發怔,不知道這夏柳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我剛才跟她說了什麽?”夏柳走近園門,嘴裏忽然喃喃念了句,“老子是不是發昏了,她才那麽點,隻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老子跟她說這些話,她要是當真了,露瑤她們能輕易放過老子麽!不過這丫頭竟然說她是陳圓圓……你娘的,陳圓圓……”
夏柳興奮不已,嘴裏反複念叨著,心裏始終不能平靜,這可是秦淮八豔中最為有名的美女啊!李自成、吳三桂……影響了曆史的女人,難道真的是她?要說不是,夏柳自己都有點不信,因為這名字取得天經地義,而且憑這個丫頭的資質,將來絕對是個大美人!
“夏先生……”
夏柳剛走出內園,還沒轉過神來,就被守在門外多時的李鴻基給攔住,聲音急切的道:“夏先生,出事了。”
發現李鴻基臉色有些不好,夏柳感覺到一絲不妙,頓時從剛才的心情中擺脫出來,“什麽事情?”
轉頭見四周無人,李鴻基才低聲道:“北方出事了!”
夏柳心裏一跳,連忙道:“到底出什麽事了?”
“格格……海蘭珠格格出事了!”李鴻基低著頭,盡量保持平靜的口氣告訴夏柳這個消息。
“這……”夏柳身體頓時僵住了,心裏劇震,過了半天,突然有力的抓著李鴻基的手喝道:“怎麽出事的?誰幹的?”
李鴻基的修為雖然也進步很多,但是怎麽能跟夏柳比,頓時疼得牙齒直打顫,“是……是沙俄!”
“沙俄!”夏柳臉色發青,額頭青筋暴露,狠狠念了句後,發現李鴻基的慘狀,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鬆手,“她的修為很高,怎麽會出事的?”
李鴻基此時才從懷中掏出一張信封,“這是布木布泰格格的親筆信,屬下是聽送信的兄弟講的,但是具體情況也不是很了解。”
話音沒落,手中的信早被夏柳一把奪了過來,打開看了下,這布木布泰也知道他看不懂複雜的字,都是簡化並且簡單的字,夏柳一眼便能看明白,頓時把當時的戰況了解得一清二楚。
“蘭珠竟然至今沒有醒過來!”夏柳嘴裏喃喃念了句,隨後眼中驟然爆發出刺眼的厲芒,似乎能夠洞穿任何東西,立在一旁的李鴻基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