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目前日本已經團結起來準備對付我們了?”夏柳腦袋不停的轉動,望定那平靜的河水,問卓凱道。
卓凱點點頭,“這次你給他們的震動太大了,俘虜德川秀忠那也無所謂,畢竟在個人修為上的高低對大局影響不是很大,但是現在,日本國的忍者以及武士精英被你消滅了絕大多數,你擁有如此實力強大的人馬,若他們再不抱成一團來對抗你,他們隻有死路。”
看來事情確實是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夏柳沉聲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再來最後一次的襲擊吧!”
卓凱轉頭望著夏柳,“什麽襲擊?你打算對付誰?”
夏柳轉頭望向那江戶城,目光淩厲,“卓兄,你現在去把風雨叫過來吧!今天晚上我們行動,爭取把德川秀忠殺了!若殺不了他,那麽解決掉他身邊的四大高手也是一件大好事!”
原來是這樣,卓凱當然沒有異議,他上次跟柳生但馬守鬥了一場,雖然勝了,但卻讓柳生但馬守逃了,一直耿耿於懷,這次終於有機會,也是最後一次麵對麵的機會,他更是不想放過。答應了夏柳一聲後,卓凱便去找風雨。
而夏柳則吩咐人馬立刻返回雲海郡,告訴穀悠然等人,讓他們準備來一場大仗!
代子纏著夏柳怎麽也不願意回去,最後在夏柳的威嚇之下,這才不情願的離開。今天晚上的這一次行動比上幾次都要危險,因為幕府不僅有四大高手,而且現在草木皆兵,江戶城內外有十多萬的人馬,自己倒是不怕,但是要帶個人,多了這層包袱根本不可能從容進退。
夏柳如此決絕,代子是泫然欲泣,對於她,夏柳心裏也是存在著矛盾的心裏的,她牽扯到很多事情,帶回家?怎麽辦?不帶回家,就一直在自己身邊?那也是較難處理的。
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目前就是要把今晚的行動完成,因此夏柳最終讓代子隨大隊離開,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天際間,這才轉身離去。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金秋十月了,金黃的糧食是並不太肥沃的土地上,由於戰事,有些糧田還沒真正的成熟起來就被收割掉了。江戶城外方圓三四裏的田地就是這種情況。圍著江戶城的一共有七個大名的人馬,加上江戶城原本的實力,共有十一二萬的人。
七個大名的人馬在江戶城外形成眾星拱月的形狀,要進入江戶城,至少經過那其中任何一個人馬的營寨。夏柳站在江戶城外的荒山頭,把那城營相襯的情形瞧得一清二楚,在心裏盤算著該從哪個方位入手。
風雨和卓凱在天黑前來到跟他約定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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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兄,你認為我們該從哪裏進城?”夏柳愁眉苦臉想了一個下午,愣是沒有決定下來,最後還得詢問一直潛伏在江戶周圍的風雨。
風雨這麽多天對這裏的情形是了如指掌,立刻自信滿滿的道:“當然是南門!哪裏是兩個大名的交界處,平時他們的防衛很正常,但是到了晚上,由於南城的妓院酒館很多,因此他們很多人都偷偷溜進去喝花酒。雙方雖然各自都知道,但都心照不宣。我們可以裝作其中一方的將士。”
還有這種事情?夏柳立刻道:“那就這樣,我們晚上就從南門進去,我的計劃你都聽卓兄說了吧?”
風雨點點頭,沉聲道:“聽說了,我雖然讚成你的決定,但是此事必須一擊即走!不能逗留,否則被他們纏住,危險重重。”
“嗯,這點我明白,隻是我還不清楚這德川秀忠現在是不是真的在幕府?那四大高手真的貼身保護?”夏柳疑問道。
“當然不是!”風雨說道:“德川秀忠的幕府沒變,隻是那四大高手都是獨領一方的人物,不會一起保護他的。據我的觀察,一般是兩人一班,四人輪流替換。宮本武藏與柳生石舟齋一起,柳生但馬守和那個老頭一塊。昨天是宮本武藏兩人,如果我預料不錯,今日應該是那柳生但馬守兩人了。”
夏柳不由慶幸道:“這兩人的實力相對而言比較弱一點,咱們成功的機會能大點!”
風雨與卓凱都是點頭稱是,夏柳正打算與那風雨兩人再商量下具體的事宜,突然發現遠方一道影子向這山邊的那個河邊奔去,似乎在尋找什麽。
夏柳看清那人影後不禁一怔,代子怎麽回來了?她在找什麽?此時風雨和卓凱也都注意到夏柳的目光,發現代子正立在河邊茫然失措。
不等兩人借機打趣,夏柳已經先道:“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說著,身影掠起。
河水清澈,映著代子那略顯蒼白的臉容。
原本她是要回去的,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願意離開夏柳,與別人在一起,她會感到不適應。而跟在夏柳身邊,雖然夏柳的態度時好時壞,可夏柳是想怎麽就怎麽的人,從來不陰奉陽違,不管夏柳有多壞,她都能夠接受。夏柳這段時間以來,確實並沒有對她作出什麽傷害的事情來,至少在她的心目中是這樣。因為夏柳之前已經說過,他就是要滅日本,是自己選擇留下的。現在夏柳還在施行著自己的意願,而擺脫了民族國家的枷鎖,代子此時隻願跟夏柳在一塊。
跟隨大隊走了一段之後,她便借機回來,但是原本休息的河邊再無夏柳的身影,難道他已經出發了?代子對夏柳的修為是很有信心的,隻能待在那河邊望著河水發愣。
恍惚中,一張熟悉無比的臉映在河麵上,嘴角微微上翹,眼神中既有嚴厲又不失憐意,不是夏柳是誰!代子初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揉了揉眼睛,轉過身來,真真切切的是夏柳。俏麗的臉上頓時綻開笑容,嬌柔的身軀撲在夏柳懷裏,低聲道:“奴家不要離開。”
夏柳觀察了她很久,見她一直望著河水發呆,神情恍惚,心裏不禁嘀咕,這才走了過去,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搞得好像永別似的,冷斥道:“什麽離開!弄得這麽煽情!”
代子被夏柳訓斥的慣了,臉上紅撲撲的,聲音嬌媚的說道:“奴家是真心話!”
“誰不知道你是真心話!”夏柳撇了撇嘴角,握著她的香肩道:“快鬆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親親抱抱的,成什麽體統!”嘴裏訓斥著,心裏卻也是早就淫蕩的不行,這個代子越是如此他心旌就蕩得厲害!不過心裏可是知道現在可不是時候。
推開代子後,夏柳收斂心神,皺眉道:“你回來幹什麽?知不知道不聽我話的後果!”
“奴家……知道!”代子眼眸蒙著那淡薄的水霧,低聲道:“奴家任憑主人懲罰就是了。”
“我……”這個女人,夏柳對她是無奈的很!老子能怎麽處罰,嬌滴滴的女人,現在又不是以前,還能狠下心來,現在可是不忍再傷害她的!
這代子也許正是抓住了夏柳的心思,因此這才說出這話,此時見夏柳幹瞪眼,心裏歡喜,嬌豔的臉上浮起甜甜的笑意來。
雖然不能怎麽懲罰她,但是夏柳還是正色道:“既然你不願意回去,我也不強求你,你不準跟我進城,否則的話你立刻離開,從此不要再來見我。”
代子嬌軀微顫,貝齒輕輕咬著紅唇,“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夏柳知道現在可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斷然道:“你要是不答應,立刻走人!咱們從此沒有任何關係!”
聲音森冷,沒有一絲的感情,代子頓時淚眼汪汪,泣道:“奴家答應就是了!不要再趕奴家走。”
夏柳心裏確實軟了,見她那可憐委屈的樣子,也不願說出這麽決絕的話,但是為了正事,為了她的安全,不得不這樣做。因此轉過頭去,狠心道:“答應就行了!你找個地方藏身吧!今晚不管事情成敗與否,我都會來這裏找你!”
代子終於聽到了一絲欣慰的聲音,連忙點頭答應,但見夏柳轉身就要離去,嬌柔的小手連忙把夏柳拉住,抱著夏柳的腰好一陣子才鬆開。
鬱悶,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會煽情了,比誰都會哭!夏柳還想要繃著臉,但是又繃不起來,隻得轉過身來,用手指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珠,“你是水做的還是怎麽?自從跟了我之後就沒斷過!記住,下次見了我要笑,要是再哭,看我不……”說著,裝作凶神惡煞的樣子,在她那臉蛋上狠狠捏了捏。
代子臉頰上帶著眼淚笑開了,拚命點頭。
“還不快找個地方藏起來!”夏柳瞪了她一眼,喝道。
“哦!”代子連忙收了眼淚,答應了聲後,向那河外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望著夏柳輕聲道:“我……奴家就在這等你!”
“哪來那麽多廢話!”夏柳揮揮手,“隨便找個地方,反正今晚我不來,明天也會來的,千萬別被人抓著就好!否則的話我可不會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