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府那幫人追到時,船已經離開五六十米遠。但黑衣人的情況仍然不妙,程府是蘇州知府的家,調用幾艘船很容易,再說他們還可以征用船家駕駛,所以很快就能追上。

夏柳躲在船艙內,連朝外麵望的勇氣都沒有。

黑衣頭領恨得咬牙切齒,“沒想到這次竟然功虧一簣,都是那臭小子搗鬼,竟然把我們騙到知府家裏。若不是他早被我一掌劈死,真想把他大卸八塊,淩遲處死!”

另一個聲音喘息道:“檔頭,我們這次共來了二十人,現在隻剩下我們五人,連信王的影子都沒撈著。即便能活著回去,恐怕都督也不會放過我們!”

在一小段恐怖的沉默之後,黑衣頭領的聲音響起,“任務失敗,懲罰是難免的,但現在最要緊的是擺脫他們的追殺。”

“檔頭,不如我們亮出身份,他程明誌也不過是個知府,不敢把我們怎麽樣!”

黑衣頭領斥道:“程明誌是信王的老師,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都督在任務之前就令我順便探察他與信王之間是否有來往,若有證據,都督即刻就會派人把他押解京師斬首示眾。他若知道我們的身份,定會斬草除根,我們死得更快。”

“那怎麽辦?照這樣下去,我們一定逃不掉!”聽這聲音就知道這幾名黑衣人也慌了。

夏柳一陣興災樂禍,媽的,逃不掉才好,讓他們追上來砍死你們這幫狗日的!老子的胸口現在還他媽的疼呢!

黑衣頭領沉聲道:“那裏有條船,我們分開,我跟老三,老九把那條船劫下。老六、十七你們倆水性好,開這條船走,有機會就跳水逃。我們在京城會合。”

幾人看來也沒其他辦法,便紛紛答應。開著船朝那湖中的船而去。

都督?檔頭?信王?京師斬首示眾?這幾個名詞灌進夏柳耳朵裏,就像放電影一樣,夏柳一切都明白過來了。

他們要找的那個信王就是尤檢,而尤檢口中所說的族裏大管家就是現在的大太監魏忠賢,應該就是什麽都督。這幾個黑衣人是魏忠賢手下的錦衣衛。這個魏忠賢想趁信王在民間的時候把他殺了,卻沒想尤檢也就是信王提前一步離開,他們撲了個空!結果被老子戲耍了一頓。

我操!想不到尤檢是個王爺,難怪他那個管家樣子很怪,肯定是個半截的太監。嘿嘿!老子交上這個王爺做朋友,以後還怕誰!別說是一個土霸王王福財,就算是蘇州知府也不放在眼裏!隻是不知道這魏忠賢什麽時候倒台,下麵又是誰做皇帝!媽的,反正跟著尤檢走就對了。皇族還是皇族,絕對不會吃虧。

正想著,外麵甲板上忽然響起嗬斥聲,聲音尖細,夏柳聽後精神一振。那聲音正是尤檢的管家,那個會功夫的太監發出的。

嗬斥聲之後,就聽到刀劍相擊的拚殺聲,一聽到這種利器相撞的聲音夏柳就心驚肉跳,但也忍不住偷偷朝外麵望去。兩隻船已經靠在一起,燈火映耀下,那個管家正與黑衣頭領打在一處,其餘四名黑衣人則分頭追殺著尤檢和程錦遠。

尤檢神色雖然慌亂,不過腳步還算矯健,在船上四處躲閃,偶爾還能用手中的銅蕭抵擋一下。而程錦遠則嚇得臉色發白,怪叫著逃命,身上早撕爛了很多處,血跡斑斑,看來吃了不小的虧。

原來尤檢三更半夜跑來跟程錦遠會麵,所以錦衣衛才撲了空。看著程錦遠驚慌失措的樣子,夏柳心裏得意,砍死他,媽的,讓他囂張,廢了他的胳膊,跺他小jj,我靠,這錦衣衛果然夠狠的,一刀劈在程錦遠的屁股上,程錦遠頓時如殺豬似的嚎叫起來,淚流滿麵的跪地求饒。

夏柳嘴都笑歪了,瞧得正爽,忽然一陣冷風撲麵,連忙閃去一邊。原來是尤檢跑到了他這條船,無處可逃,一頭鑽進船艙來。船艙烏七抹黑,伸手不見五指,尤檢根本分不清,當場撞在艙板上,手裏銅蕭‘咣當’一聲掉在夏柳麵前,人也隨之跌倒。

夏柳縮在陰影下,正想去扶他,卻見一個錦衣衛衝了進來,舉著大刀正要砍。媽的,這可是老子的財神,砍死了老子靠誰去!

趁錦衣衛不注意,從腳下撿起銅蕭,雙手緊握,像上次敲那個淫賊一樣,在後腦勺狠狠下去,那錦衣衛頓時連喊都沒喊就軟下了。

我操!老子還真不信腦袋能有銅鐵硬!

尤檢緩緩回過神來,夏柳一個箭步衝上去把他扶起來,“夏兄弟,你怎麽樣?”

尤檢瞧了好一陣才認出是夏柳,喜出望外,“原來是你……”尤檢本來正與程錦遠商議些機密的事情,突然這幫人殺入,雖然有貼身太監王承恩保護,不過雙拳難敵四手,眼看王承恩一人不行,連忙抓起程錦遠增送的銅蕭為他分擔敵人。但是作為一個王爺養尊處優慣了的,學過一點粗淺的武藝根本不是人家對手。

兩人正有一種共患難的驚喜,艙外一聲暴喝,又一個錦衣衛持到望著艙內,喊著老六老六。

夏柳狠狠踢了幾腳躺在艙內的那名錦衣衛,大聲叫道:“別叫了,死人不會答應你的!”這麽說是故意要激怒對方,讓他衝進來,迎頭再給他一下,就能搞定。

那錦衣衛果然氣得七竅生煙,怒吼著要衝進來,卻被另外一人攔住,“現在夜色深濃,船艙內更是看不清,進去就是送死!”

“那怎麽辦?他殺了老六!”

外麵兩人商量起來,夏柳正想聽聽,聲音忽然消失了,抬頭望外一瞧,隻見火光大現,那兩錦衣衛竟然在船頭燒了把火,借著風勢,火勢頓時向船艙蔓延!我操!真他媽夠狠毒的!夏柳顧不得多少,拉著尤檢望船尾跑,大火瞬間燒著了艙頭,眼看火勢越來越大,情況危急。而那兩個錦衣衛則站在另一隻船上冷笑,手裏晃著大刀,隻要兩人一跳上他們的船,就上前砍。

你媽的夠狠!夏柳伸出中指鄙視了下。回頭望望大火,依照這火勢,不用十來分鍾,整條船就全部燒著。媽的,該怎麽辦?

尤檢的那個太監管家瞧見主人有難,一聲長嘯,手裏長劍精芒暴閃,一連殺得那個錦衣衛檔頭蹬蹬推後幾大步。另外幾名錦衣衛見首領抵擋不住,紛紛前去接應。那管家被幾人包圍,立即捉襟見肘,自顧不暇。

夏柳正猶豫要不要跳上船,尤檢已經跨了上去,趁著那幾名錦衣衛不留意,鑽進船艙!

他在幹什麽?就算是有什麽無價之寶在那裏也不能沒命似的跑去拿啊!一股熱浪撲來,夏柳也來不及多想了,連忙跟著跳上船。

程錦遠躺在船舷,屁股上染了滿了鮮血,疼的直冒冷汗,起初還嗷嗷大叫,現在連叫的力氣都沒了,隻在那邊哼唧哼唧的呻吟。

夏柳心裏笑得也不知道有多爽!你媽的,活該!

尤檢從船艙了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個烏黑的東西,手槍?還沒看清楚,就見尤檢對著鬥得正酣的幾人大喝道:“王承恩爬下!”

隨即隻聽“啪啪”幾聲震耳的槍聲,雖然很懷疑古代的槍威力,但夏柳仍然不得不說這古槍也是居家旅行防範毛賊的必備武器,隻這麽幾下響,那幾名錦衣衛便歪歪斜斜的緩緩倒下,再也沒爬起來過。

夏柳全身鬆懈,雙腿一軟,屁股落在甲板上!媽的,今晚真他媽刺激,不是殺人就是放火!古代啊!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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