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來自林子距離自己約有五六十米處,夏柳走近透過林子裏的縫隙尋找,但是卻沒有發現是什麽東西發出的聲音。不久才發現一隻鳥在那樹枝頭,不過讓他一驚的是,那鳥正望著自己,發現了自己的行蹤。
夏柳一動不動,也瞪著那鳥,那東西長得有巴掌大,灰色的羽毛,雖然立在樹上,但是由於樹葉茂密,不留心還真發現不了。不過,那鳥眼睛極為深邃,雖然沒有亮光,但似乎有種能直透人心的能力。
這東西幹什麽瞪著自己不叫?夏柳正心裏狐疑,忽然身後一聲虎吼,震得林子簌簌亂抖,一陣陰風從身後撲來。夏柳連忙跳上樹上躲開。
隻見一隻斑斕大虎,有人那麽高,身形雄長,極為彪悍勇猛,張著那滿口的利齒撲到自己剛才的地方!但是被自己閃開後,血盆大口驀然張開,朝他怒吼,那虎睛之中閃著灼灼的光芒。
我日!這搞什麽?沒看出來這個山裏麵還有老虎!自己剛才竟然沒有發覺!你娘的。雖然說現在他的修為十頭老虎他也不怕,但是平生沒見過這龐然大物,心裏還是有點怕怕的。不過那老虎在樹下吼了一陣子,直朝他所在的那棵樹上亂撲,震得樹幹直晃,但是這裏的樹都是有幾百年的曆史,粗的很,隻是晃晃而已。
樹下的老虎現在是幹瞪眼瞧著自己,沒辦法,夏柳多了個心眼,也不急先把這頭老虎給幹掉,仔細察看了下周圍的環境,看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麽東西。因為自己從山下趕來的時候就沒碰到什麽動物,而一到這邊就連碰兩個,很怪!
不察看還好,一察看嚇了一大跳,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自己竟然被動物全部包圍了!旁邊的樹上,腰粗的蟒蛇,張開那能吞下一隻大象的大口,眼睛綠瑩瑩的望著夏柳。它的旁邊竟然是一隻長猿,身材比夏柳還要高大,骨骼粗壯,看起來極為有力量。除了這些,還有老鷹、毒蛇、豹子、野狼等等,不下二十隻具有攻擊性的動物圍著自己。
這他媽的是什麽情況?夏柳心裏狂叫!還是第一次被這麽多的動物給盯著,如果自己沒有修為,其中任何一隻都能取自己的命!這太娘的情形太詭異了。
他心裏不停的嘀咕,隻見一個瘦小的老頭從那樹林裏走出來,麵容枯槁,臉上的皮膚一陣青,一陣黑,皺紋堆滿臉皮。而除了這些,最為獨特的腰算那雙眼睛了,典型的綠豆眼,幽幽發著淡淡的光澤。
夏柳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就算說了這個日本老頭也未必能聽懂自己的漢語,還是靜觀其變。
那老頭伸手朝那樹枝頭的鳥揮了揮,那鳥‘撲嚕’的飛落在他的肩頭,人跟鳥嘰裏咕嚕的對話,似乎在交流著什麽。
夏柳愣住了,這個老頭會鳥語?真你娘的太古怪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大聲道:“嘿,老頭,你是誰?”日本人都他媽變態,獸交的曆史淵源都追溯到這個時候了。
那老頭與鳥交流了一會後,幽幽的目光望著夏柳,仿佛要把他看透,漢語僵硬的問道:“你是中國人?”
會說中國話,夏柳一喜,這就好說了,“不錯!你是這個熊野寺的?”
“你來這裏幹什麽?”那老頭不答反問,顯然對他很有戒心。
夏柳心裏冷冷一笑,對方應該是熊野寺的人不會錯,不過熊野寺不是個寺廟嗎?怎麽這個老頭還有那麽長的頭發?想了想先把情況弄清楚,然後再動手。
“我是來拜師的,聽說你們這裏的忍術很厲害,我想學習學習。”夏柳答道。
老頭冷冷道:“忍術不會教給你這個中國人。”
夏柳打量著四周那些虎視眈眈的動物們,笑道:“這麽說你真的是熊野寺的人了?不知道閣下已經達到了中忍還是大忍?”
老頭臉色一變,“你竟然知道中忍和大忍?”
難道這東西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心裏正犯疑,這個老頭為什麽有這樣的變化,隻聽那老頭突然一聲古怪的冷喝,旁邊那蟒蛇‘咻’的一聲出動了,張大血盆大嘴朝夏柳撲去。
我日!說打就打啊!夏柳連忙揮出一道寒冰真氣,硬生生把那蟒蛇給瞬間凍僵,巨大的身軀緩緩墜落到地麵上,壓死了一頭小狼。
老頭臉色大變,那眼光裏散發出噬人的光芒,又是幾句古怪的話,那其他動物都是凶光大熾,一時間虎嘯狼嚎,在山林裏震動。長猿凶悍的朝他撲去,長長的臂膀在空中飛舞,要把他生生撕裂一般。夏柳也不客氣,真氣隨之出手。那長猿跟那蟒蛇一樣,身體僵硬起來,掉在地麵上。
與此同時,那立在枝頭的老鷹和盤旋於樹幹上的毒蛇也同時出動,夏柳雙拳難敵四手,連忙飛身躍向空中。掏出如意護心鏡,劃過一道白光,那老鷹與毒蛇隨即被如意護心鏡劈成兩瓣。
“老頭,給臉不要,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夏柳指引如意護心鏡,速度極快,氣勢凜冽的朝那老頭劈去。
老頭神情巨震,慌忙指揮那老虎、豹子等動物前來搭救,隻見血光飛濺,那飛身救主的老虎等動物全部被如意護心鏡劈成兩瓣,但是護心鏡餘勢不絕,帶著濃濃的血氣,朝老頭劈去。
“饒命——”那老頭驚恐之下慌忙跪了下來叫道。
夏柳冷冷一笑,暫時控製住如意護心鏡,飛身掠到他身前,“剛才還想取我的命,你認為我能饒過你嗎?”
老頭現在的臉色變成了土灰色,眼睛裏狡黠的光芒全沒了,代之而起的是恐懼,他哪見過像夏柳這樣的人物!
“我……”老頭口吃了半天,慌忙從口袋裏掏出一本破黃的書卷,“這是蟲獸術,你不是來學習忍術的嗎,我可以教你蟲獸術!”
蟲獸術?名字這麽古怪?聯想到剛才這個老頭能夠驅使鳥獸,這不會是一種能夠控製蟲獸的忍術吧?心裏一動,“好,你的命我暫時記下了,但是如果你敢說假話,別怪我不客氣。”
“沒有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就是我們忍術中的蟲獸術!”老頭連忙道。
夏柳冷冷瞥了他一眼,此時他肩膀上的那隻鳥耷拉著腦袋,縮著脖子,好像在睡覺,夏柳也沒放在心上,問道:“起來,老子問你話。”
“是!”那老頭連忙起身。
“你是什麽人?這蟲獸術又是什麽樣的忍術?”他在那日本資料中從來沒有看過說有這種忍術的,心裏不免要懷疑。
那老頭連忙答道:“我叫倉廉無良,原本也是熊野寺的忍者,但是後來跟葡萄牙人會去了趟西洋國家,一去就是十八年,在那裏學會了他們的馴獸術,後來回到日本國,想要學再拜入熊野寺裏學習忍術,但是他們不收,我就自己在這山上旁邊住下,把那馴獸術和以前學習的忍術結合起來,我自己就叫這東西是蟲獸術。”
自創?沒看出來這個老頭還有這個能耐啊!夏柳不禁打量起這個老頭來,從衣著上來看確實是半舊不舊的一個日本武士服,不過他頭下×載×美×少×女×更×新發散亂,跟那些個武士不同,有點野人的味道,獨自住在山林跟這些鳥獸住在一塊,那也說的過去。想著,眼睛瞥見他手裏的書,不禁冷哼道:“既然是你自創的,那你這書為什麽會這麽破?是不是想騙老子?”
“沒有!”老頭慌忙道:“這是我自己寫的心得體會,一直揣在身上,後來被雨淋濕了,曬幹了以後就變成這樣了。”
原來是這樣,夏柳接過那書,朝上麵看了看,上麵都是短一筆少一畫的日本字,“喂,倉廉無良,這蟲獸術是忍術和西方的馴獸術結合起來的,怎麽學?”
那倉廉無良笑道:“這麽說你是放過我了。您要是學,我現在就教您。”
“先不急!”夏柳慢悠悠的瞄了他一眼,轉口問道:“你剛才為什麽突然攻擊我?”
倉廉無良臉上一陣尷尬,“這……熊野寺不收中國人,而且你知道了忍術的區別,所以隻要我把你殺了,獻給他們,他們也許可以收我進熊野寺。”
這個老小子還是挺有心計的嘛!想借老子的命來學習忍術,不過如果把這個蟲獸術練好了,也未必不能跟那忍術相比啊!想到這裏,夏柳眼珠一轉,便讓他把蟲獸術教給自己。
倉廉無良現在也知道自己的命捏在夏柳的手裏,連夏柳的名字都不敢問,一一說了出來。這忍術原本是有很多種,但是一般的比如土忍、水忍等等都是控製土、水等死物,而這個倉廉無良利用西方的馴獸術,來控製動物。這不得不是說是一個創舉,不過他的修為還不夠高,所以隻能指揮一般的鳥獸攻擊,如果更高一層的,應該是能夠變化的,也就是所謂的人獸合一。
夏柳對這個蟲獸術沒什麽興趣,自己可不想練這東西變成野獸,因此雖然是把這個修煉的方法給學會了,但沒有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