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到底來這裏是幹什麽的?”見那連個荷蘭人不啃開口,夏柳一聲暴喝,霍然抽出那軍刀指著那荷蘭人的脖子。軍刀之上散發著陣陣的寒氣,讓那十來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那些日本人,麵色慘白,顫抖的不敢抬頭。

那荷蘭人牙齒直打顫,“我……我不知道!巴雷歐耶頭領沒有說!”

“沒有說!你難道就不能自己琢磨?”荷蘭人在一起燒殺掠奪,雖然那頭領是用秘信的方式,但是要采取這麽樣的步驟,他們總還是能夠知道的吧!

這個荷蘭人當然能領會夏柳的意思,其實這個問題基本上駐紮在熱蘭遮城裏的荷蘭人都能估到,因為前幾天荷蘭人跟同樣在琉球的顏思齊打了一仗,荷蘭人由於上次在海戰上吃了大虧,損失了好幾條戰船,這次戰鬥力下降,被顏思齊給狠狠的教訓了頓。因此現在的頭領巴雷歐耶是為了鏟除這個在身邊的海盜團夥,要求日本派兵協助他們的。

夏柳聽完這個荷蘭人斷斷續續的講述,這才明白過來,顏思齊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老子倒對他有些興趣了!不過眼下卻沒空去台灣那邊會會他!

“幕府是怎麽說的?”夏柳問道。

“幕府沒有答應派兵增援的要求!”

夏柳點點頭,想了片刻後,命人把那八個日本人全部扔海裏喂魚,兩個荷蘭人則同樣的關押起來,以後說不定還能有些用處。而這艘船也換上了大明的龍旗。

這一天還頗有些收獲,暗中破壞了荷蘭人的陰謀,他們得不到日本幕府的消息,估計在台灣那邊也待得不安穩了。嘿嘿,等老子有了強大的船隊,順便把台灣也給收複。

回到長崎碼頭,霍慶財把夏柳給請了過去,商量道:“夏先生!貨物已經交接完畢了,我們後天啟程回大明如何?”

夏柳訝然道:“這麽快?”那關稅的問題更是沒有商議妥當,怎麽能走!

“不算太快,這次日本運回大明的貨物較少!因此不需要多長時間,加上你那船現在都是空船,又不搞運輸,後天返航已經是有些晚了。”霍慶財解釋道。

現在走人……夏柳想了想後,隻得點點頭,“那好吧!後天就後天!”,關稅隻是老子的幌子,反正這次是老子的最後一次跟日本做生意,可惜的是老子還沒去見見那幕府和天皇呢!這個願望也隻能等下次了!不過下次來日本,見麵的時候這日本恐怕已經成為我的天下了!

“今天晚上田安將軍宴請我們!夏先生要去嗎?”霍慶財見夏柳答應,便加了句,上次他們見麵不歡而散,也不知道夏柳這次給不給那田安麵子。

夏柳想了想,道:“去,當然要去!”這田安是小湘的父親,這個事情老子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下定決心把他們一塊收拾掉,還是用其他的辦法處理!畢竟要是以後小湘知道自己殺了她的家人,這恐怕有些不妥。因此,今天的宴會還是去看看。

霍慶財提醒道:“夏先生,田安此人城府很深,當年他曾在大明待過,而且他手下有很多的忍者,上次他對你頗為有禮,但是這次我希望你能夠暫時隱忍一下!我不希望我們臨走之時還會出現什麽意外!”

意外?夏柳冷笑道:“霍國舅,你放心好了!日本忍者我見多了,也不是那麽厲害!就算他想動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霍慶財是半喜半憂,但是夏柳這麽說他也沒有辦法,也隻得自己看情況再盡量調解了。

宴會在田安的府上舉行,田安雖然說掌管著長崎港口,而且也是手握重兵的人物,但是今天參加的人卻很少,而且也酒宴也並不豐盛。不管是從排場上還是從熱鬧的程度方麵,都是令夏柳很不爽的。因為沒有華麗濃重的鋪張,沒有歌妓舞女捧場,幾個人坐在那邊閑談。很是沒有什麽意思。難道日本真的窮成這樣?還是這個田安存心要老子好看?夏柳心裏狐疑不定。

今天那個小湘的孿生姐姐田安千代不在,隻有田安一個出來陪同霍慶財和夏柳、穀悠然三個。

“田安將軍,不能見你們的天皇實在是很遺憾啊!不過我想不久之後我們就能夠見到的了!”夏柳別有深意的借著酒意說道。

田安皮笑肉不笑的道:“希望如此!”

“那位漂亮公主呢?為什麽不出來見見?我記得上次還跟她發生過衝突,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夏柳故意轉頭打量了下四周,笑嘻嘻的道。

“當然沒有!千代是個懂事的孩子!她今天回熊野寺去了!”田安隨口說道:“夏先生,希望我們今後能夠進一步合作!”說著,舉起了酒杯。

熊野寺?夏柳對這個地點不是很清楚,不過也沒放在心上,見田安敬自己,便也不好不給他麵子,勉強舉起酒杯跟他一幹而盡。

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幾裏之外的長崎碼頭傳來轟鳴的炮火聲,夏柳心裏打了個激靈,正要起身,卻聽那田安忽然大聲道:“來人啊!碼頭發生什麽事情了?”

“回將軍!天氣有點熱,碼頭倉庫的炮藥走火了,正派人去救火。”立刻有人答道。

倉庫走火?夏柳心裏懷疑的很,望了霍慶財一眼,見他也是滿臉的疑惑,眼珠轉了一轉,“田安將軍,碼頭走火了,我那幫手下可能還以為出什麽事情了,我去看看。”

“不用!”田安立刻道:“夏先生,我的人會通知他們的,你們盡管放心,現在已經是夏天了,這天氣越來越熱,我再三囑咐他們要防火,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這個家夥說的好聽,老子可不是那麽好騙的,現在是非常時期,萬一真的出事那可得不償失!想到這裏夏柳心裏不禁有些著急,不過臉上卻沉住氣,“那就多謝田安將軍了!不過我那幫手下沒見過世麵,這樣吧,悠然,你回去看看。”

穀悠然領會,起身要走,那田安連忙道:“怎麽能讓夫人去,這樣吧,我派人去跟你們那幫弟兄說一下。”說著,就要派人。

這個田安臉色平靜,好像完全沒有什麽事情一般,夏柳心裏不禁亂想,他應該不敢真的對我們動手的吧,何況自己的人馬也還挺強……但是如果他是出其不意呢?耍些花招那就遭了!

霍慶財此時心裏也是有些急切,此時見田安阻止穀悠然,心念一動,道:“既然有將軍的人去,那我們也別急了!他們不會鬧出什麽名堂來。”說著,拍了拍夏柳的肩膀,故意用了些力道。

夏柳瞄了他一眼,忽然也笑道:“嗯,不錯,悠然,坐下吧!”說著,舉起桌上的酒壺,走到田安身邊倒酒道:“田安將軍,來!咱們好好喝一杯——”

‘杯’字還沒落下,迅速抓著那田安的手腕,入手滑膩,皮膚雖然看起來有些粗糙,但是握起來卻是那麽的纖細,不禁笑道:“田安將軍,沒想到……”說著,臉色突然一變,瞪著那田安,“你是誰?”

霍慶財與穀悠然均是一驚,那田安被他突然抓著手腕,初時還有些慌張,但是很快鎮靜了下來,笑了起來,“我便是田安啊!怎麽?夏先生莫不是喝醉了吧?”

夏柳冷冷一笑,是不是田安老子試試就知道了,左手突然伸出,抓著他的胸前,竟然沒有女人的**,平坦得很!不可能!夏柳立馬要把手探到下麵去試。那田安臉色變了道:“夏柳,你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我想知道你到底是男是女……”說話間,伸到田安腿根的手被田安給抓住了,田安冷哼道:“夏柳,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喲!學會了中國的諺語了嘛!我看你還真的不像是田安!”體內寒冰真氣陡然吐出,瞬間鑽入到田安的體內。田安身子頓時一僵,夏柳順勢在他的身下摸了摸。

臉上既喜又憂,果然是個女人!那田安被他如此摸弄下身,眼神羞憤交加,兩道怨毒的目光要把夏柳給千刀萬剮。夏柳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再度發出寒冰真氣,那田安臉上頓時露出痛苦的神色,動都不能動。

“跟我來。”夏柳既然確定這個田安是假的,那麽那碼頭的炮火聲也極可能是假的,連忙招呼霍慶財和穀悠然,衝出田安的將軍府。

突然一團綠色的霧氣出現在眼前,瞬間由小變大,彌漫了整個的將軍府。剛才的那些下人以及眾多日本武士全都消失無蹤。

夏柳心裏一驚,正準備衝出去,卻突然發覺這將軍府內的環境變幻了,綠霧擋住了視線,根本分不清哪裏是路,哪裏是門。霍慶財與穀悠然驚疑不定,打量著詭異的情況。夏柳連忙出手,一道灼熱的真氣噴湧而出,擊打在那綠色的霧氣之內,但卻仿佛泥牛入海,毫無效果,不僅不消散,那綠霧反而越發的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