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原來是趕車的,後來老娘死,恰好府裏招家丁,都說府裏待人寬厚,銀子給的也多,小的就來了。”齊二勉強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還不忘拍馬屁,看來果然是個機靈的人物,不過你再機靈在老子麵前也是沒用,夏柳目中冷芒驟閃,“齊二,既然我對你不薄,為什麽要出賣我?”
齊二臉色一變,強顏歡笑道:“這個……小的,從來不敢做出這等事情來的。”
“放屁!”夏柳拍了下椅把,怒目圓睜的怒斥道:“齊二,給老子交代清楚,否則別怪老子心狠手辣,別說白家,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那齊二頓時麵如土灰,身體微微發抖,“老……老爺!小的……”
“對我的人,我自然會善待,但出賣我的人,老子絕對不會輕饒,趁現在還沒有出事,我希望你趁早較待,還可以將功補過,要不然不僅要受皮肉之苦,事情還是要說的。”夏柳聲音陰冷的說道,殺氣充盈。
李鴻基此時也扯著殘忍的笑容,“姓齊的,我們的手段你大概還不知道,剛好拿你來熟熟手!”
“這……”齊二身體一哆嗦,連忙撲倒在地,嘴裏叫道:“小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小的沒有出賣老爺!”
還真是守口如瓶啊!夏柳搖頭冷笑,“那這些黑火藥怎麽解釋?”
“這……”
“不要再想什麽借口,白清侯給你什麽?讓你這麽跟他幹,要把老子給炸掉?”夏柳突然一聲暴喝。
齊二嚇得一時說不上話來,隻聽夏柳又冷哼了一聲,朗聲道:“這件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我是在給你一次機會,你立刻給我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否則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夏柳殺的人也不少,你應該明白我殺死你別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齊二渾身亂顫,過了半晌才臉色發白,斷斷續續道:“小的,小的全招!”
“說!”夏柳突然一聲大喝。
那齊二頓時被威懾住,脫口說道:“小的原來是白二公子的馬車夫,小的娘死後,是白二公子出錢為我娘安葬的,三個月前,二公子找到小的,讓小的來府裏做家丁。小的受過二公子的恩惠,不得不報。這次……這次二公子是要小的把黑火藥分批運進府裏,先藏著,但到底是什麽用途,小的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齊二磕頭如搗蒜,“小的其他的真的不知道!老爺饒命,小的也是逼迫無奈,老爺夫人對小的也是照顧有加,若不是二公子逼迫小的,小的絕不會幹的。”
夏柳冷哼了聲,對牆頭草老子向來沒好感,就算你是為了報恩也不行,那白清侯是什麽東西?這齊二當初做他的馬車夫肯定是撈了不少好處,這才甘願來府裏做家丁的。
“你到現在為止一共運了幾次黑火藥進來?”他是三個月之前進來的,白清侯那時候就已經開始想辦法對付老子了,搬進北海莊院已經有好多天了,他應該也早就采取過行動!
齊二連忙招供道:“一共兩次,共運了一百二十斤,藏在煤炭裏麵。wW.l6.cN”
“還有多少斤黑火藥沒運過來?”那白清侯既然想把老子炸掉,這點作用太小,估計最少還要有二三百斤才行!否則,別說炸大廳,就算那暖氣房也不一定能轟倒。
不過齊二的回答卻是出乎他的意料,“沒了!一共一百二十斤!”
“一共這麽多?”
齊二點點頭,“是的,原本還有的,但昨天小的去運的時候,二公子突然改變主意,就讓小的運一百二十斤黑火藥來。分別藏在大廳的柱子底下。”
突然改變主意了?夏柳摸了摸下巴,難道白清侯又有什麽計劃,還是已經知道老子曉得了他的行動?或者是那批少女被老子劫掉,把他給嚇住了?
齊二這時邀功的說道:“小的原來也不知道二公子是要做什麽,但昨天晚上,小的突然明白,他是要用黑火藥把柱子炸掉,大廳就會倒塌。”
還用你說!夏柳心裏冷冷一笑,這種人最他媽可惡,見風使舵,不過目前自己還不能殺他,那樣的話隻會讓白清侯更加謹慎,他要是不出手,老子又怎麽逮住他?
你媽的,跟老子玩!夏柳腦中靈光一閃,立馬道:“齊二,這次是你將功贖罪的好機會,如果你把老子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以後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就算你要當官,老子也照樣給你弄去,一品大員做不上,二品絕對沒問題。”
齊二連忙伏地感激道:“多謝老爺栽培,小的一定盡心盡力,老爺您盡管吩咐。”
夏柳嘴角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故意笑道:“你這幾天還裝作是白清侯的人,他讓你幹什麽你就幹,得到什麽消息,你回來後就告訴我!我重重有賞。”
齊二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且夏柳答應的條件頗為豐厚,比那白清侯給的還多,而且還能當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機會不容錯過!連忙恭聲道:“小的明白!”
夏柳陰森森的道:“希望你真的明白,別給老子耍花槍!要是你敢跟白清侯通風報信,那你就死無全屍了!”
齊二背脊生寒,連忙磕頭道:“小的絕不會出賣老爺!”
夏柳冷哼了一聲後,讓他回去繼續工作,隨後吩咐李鴻基道:“鴻基,這事你做的不錯!等事成之後,我要好好獎賞你一下。”
李鴻基咧嘴笑道:“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任何人都是很現實的,不管是現代人還是古代人,夏柳深切明白這個道理,如果光讓他們做事,也給點好處,以後還怎麽盡心盡力的幫你!在現實社會中這種真正忠肝義膽的人是幾乎絕跡了的!
夏柳笑嘻嘻的拍著李鴻基的肩膀道:“鴻基,該賞該罰,咱們要分清楚,你這次功勞很大,跟我說說,你想要什麽?”
李鴻基抓了抓腦袋,咧著嘴笑道:“夏先生,真的要獎?”
“廢話!”夏柳笑罵道:“老子說話什麽時候不算數的!”
“那……”李鴻基醬紫色的麵皮上出奇的有些兒不好意思,微微泛紅,夏柳恍然大悟,哈哈笑道:“你也別說了,這事等咱們搞定了之後我就讓蓉娘給你張羅!”
這小子,原來是想女人了!不過也難怪,老子內園裏那麽多美女,幾百號的男人守在外麵,不動心才怪,老子得想辦法把他們的生理問題給解決了,要不然出事可不好!
調笑了幾句之後,夏柳便返回內園,向蓉娘的住宅方向走去。
蓉娘的沒有院子,她的房子就在夏柳東麵,大約四十來米遠。一座雕琢的精細的小橋之後,便座落著蓉娘的大殿。
殿門前種著幾株金橘,象征性的栽著幾池蔬菜。四周則栽著桑、榆等樹,一座高聳的大殿則豎立在其中,巍然宏大,碧瓦瑩然,簷角飛翹。
由於蓉娘要處理家裏的事務,因此她的大殿設計的高大實用,外麵看起來像是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裏麵則樸實而不失高貴。大殿的堂屋兼做辦事用的會議廳,寬敞明亮,擺放著數套桌椅,旁邊還有幾間廂房,用作臥室其他等等的用處。
夏柳走進蓉娘的堂屋之時,她正忙著吩咐幾名中年婦女把一張張紅紙鋪開,剪裁成雙喜,以及寫對聯的條狀,還有各式各樣的形狀。而白露瑤以及程詩珊幾個女子則圍在一張桌案前麵,小聲的議論著,各個臉上都是泛著喜色,爭先恐後的說著。
忙忙碌碌的,夏柳站在門看了一會兒竟然沒人搭理他!真是人心不古啊!老子這唯一的男主人的地位是直線下滑!夏柳聳聳肩,隻好走到蓉娘,“蓉娘,我跟說件事情!”
“啊!”蓉娘臉色紅潤,伸出手指把額前的發絲捋到耳朵後麵,笑著說道:“什麽事情?”說著,卻又讓一名下人把那裁好的紅紙分門別類的整理好,一一鋪在地上。
夏柳的自尊心受到嚴重的打擊!拉著蓉娘道:“我跟你說話呢,還當不當我是你相公了!”
“這什麽話!”蓉娘瞥了他一眼,眼波流轉,笑道:“你不是在院子裏看四娘她們排練的嘛!有什麽事情兒?”
所謂人多耳雜,夏柳一臉不爽,拉著蓉娘走到門外,沒人了,這才悄聲道:“等過了年,綺雪也進門了,你得給外院的護院頭領找媳婦!”
蓉娘一怔,想了片刻之後道:“這事好辦啊!你說,哪幾個頭領?”
夏柳撓了撓腦袋,“這個……我暫時還沒確定!不過這媳婦肯定得給他們找,讓他們安安穩穩的幫咱們護院。”
蓉娘心中一動,道:“斧頭幫的什麽世家不是開青樓的嘛!幹脆去那裏挑幾個好的姑娘給他們。反正都是自己人。”
這話說的對,老子正覺得這開妓院青樓的不是好事情,剛好給斧頭幫的這個行業滅滅火!想到這裏,便說道:“那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