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湘正在房內跟程詩珊說著什麽,突然見夏柳進來,連忙躲到程詩珊身後,心慌意亂的望著他。

夏柳故意笑道:“嘿嘿,小湘,沒事的,讓我看看嘛!”說著,還故意張開雙手作勢抓她。

小湘嚇得連忙抓著程詩珊道:“小姐……”

程詩珊一臉疑惑,伸手拉著撲過來的夏柳,柔聲笑道:“怎麽了?相公,你們幹嘛呢?”

夏柳嘿嘿一笑,瞥了小湘一眼,搬了張椅子坐到她身邊,“詩詩,小湘身上有沒什麽特別的記號?”

程詩珊一愣,正要說,小湘突然道:“小姐,不要!”

見小湘麵容含羞,苦苦搖頭,程詩珊不禁撲哧一笑,“這有什麽難為情的,你遲早也是相公的人嘛!”

“我……”小湘說不下去了,耳根都紅透,低著頭不說話。

夏柳奇怪道:“到底有沒有?怎麽她害羞成這樣?”

“是這樣的,小湘的……”程詩珊還沒說完,小湘跺腳叫道:“小姐!”

夏柳越瞧越有趣,難道……不由淫想翩翩,難道是在某個特殊的部位?眼珠轉了轉,故意一本正經的沉聲道:“小湘,你過來!”

不僅小湘,程詩珊也是一怔,見夏柳嚴肅的表情,小湘提心吊膽的不敢說話,直拿眼睛向程詩珊求救。程詩珊不禁問道:“相公,你這是……”

“詩詩,這事十分嚴重”說著,抬頭望著小湘,粗著嗓子沉聲道:“過來!”

小湘從來沒見過夏柳這麽嚴厲過,嬌小的身體一顫,見程詩珊又不幫她說話,隻好怯怯的挪到他麵前。

夏柳心裏很是滿意,看來還真把她嚇住了,板著臉道:“你老實告訴我,身上有什麽特別的記號?”

“我……”小湘心裏為難之極,羞得說不出口,但迫於夏柳的淫威,斷斷續續的。

程詩珊看不下去了,“就是那……”俏臉上也是有些兒說不出口,伸出蔥指指著小湘的微翹的臀部道:“就是那裏!”說著,臉上也有些紅暈。

“不就是屁股上嘛!來給我看看!”夏柳忍不住笑起來。

見他魔手伸過來,小湘一聲尖叫,連忙閃身躲到程詩珊身後,“小姐!”

見這兩人都是羞怯怯的,夏柳不禁搖頭一笑,“算了,不跟你們鬧了,那到底是什麽樣標記?”

程詩珊掩口笑了笑“是個菊花狀的圖形!”

“菊花?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你畫出來讓我看看。”

程詩珊便讓小湘去取筆紙,回頭見她撅著嘴,立在那不動,還在生悶氣,不禁莞爾一笑,自己取了來,鋪在桌上畫了起來,口中說道:“這是十四瓣的菊花,大約有杯口那麽大。”

十四瓣的菊花?夏柳盯著那逐漸展現眼前的栩栩如生的菊花,撓了撓腦袋,“這代表什麽意思?”

程詩珊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

這事奇怪,有空問問別人,說不定能找到線索,夏柳便也沒放在心上,說道:“你剛才是不是讓小湘去叫我的?到底什麽事情?”

“哦!你上午不是說要建立什麽莊院嘛,所以我想學畫把我們想象中的莊院給畫出來,然後就按照畫上的建造,想讓你幫我找個師傅過來指點指點我。”

“哦?這個主意不錯!”夏柳摸了摸下巴,“四娘不是會嘛,你可以跟她學啊!”

程詩珊嬌柔的白了他一眼,“四娘那麽忙,哪有空教我啊!”

這倒也是,學畫畫……肯定不能找個男人教!但是會畫畫的女人又去哪裏找?夏柳想了片刻後機靈一動,“四娘肯定有認識的姐妹會畫畫的,你有空去問問她,讓她幫忙找個過來,至於教畫的錢就向蓉娘要。”

程詩珊便點點頭,夏柳又噓寒問暖的問了幾句,這才回去,這麽一鬧他也沒睡意了。

便去了趟皇宮找朱由檢要北海園林。

朱由檢正在殿中處理智囊團呈上來的奏章,見他來找自己,不由笑道:“今天大哥銀行正式掛牌,我已經派人把題字匾額送去了,是不是覺得不夠好?”

“哈哈!你這皇帝提的字誰敢說不好!”夏柳走過去笑道:“這次來我是向你報個喜事!”

“哦?”朱由檢放下奏章,“大哥還有喜事?”

“嘿嘿,以後的喜事多著呢,這次是我要跟綺雪結婚了。”

朱由檢眼睛一亮,道:“是楚家的小姐?大哥若能成為楚家女婿,此事很好啊!”

“當然很好啦!不過我這次來除了告訴你這件事外,還要向你討一個大禮!”夏柳狡猾的一笑道:“兄弟,這個大禮你該不會不給吧?”

朱由檢哪想到他的算盤,連忙笑道:“大哥要我送什麽大禮?”

“咳……”夏柳摟著他道:“兄弟,你看啊!我現在的老婆數起來十根手指都快用完了,你給我的那個宅子顯得太小,再說楚家畢竟是四大家族之一,咱們娶人家小姐,也不能太過隨意吧!麵子總要給的,所以兄弟想向你要個地方。”

朱由檢想想他說的也對,便道:“大哥有沒看中哪個地方?我讓工部劃給你。”

“不用驚擾工部,我聽說景山西側的北海不錯,而且那地方是你皇家的東西,你平時也不喜歡遊山玩水,所以大哥就想荒廢掉了還不如給我做院子。你看怎麽樣?”

“北海?”朱由檢凝眉想了想。

“你要是為難那就算了,就當大哥沒說,大哥能理解。”夏柳故意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小子,你要是不給,老子以後就給你小鞋穿。

朱由檢搖頭道:“不是為難,而是北海屋舍較少,你家裏那麽多人住進去,恐怕還是嫌擠!”

原來是為這個考慮,還是兄弟啊!夏柳立馬拍胸脯笑道:“這事情你就別擔心了,沒房子我自己來蓋嘛!”

朱由檢見他這麽說,知道他有了打算,因此也不多考慮,派人去工部取了北海的規劃圖紙給他。

現在朝政是朱由檢登基以來最順風順水的時候,心情也舒暢!朱由檢閑聊了幾句之後,突然提議道:“大哥,你說的那個智囊團已經正式建立了,我帶你去看看!”

“哦?”夏柳笑道:“動作還挺快的嘛,這麽快就找到人了?”說著,在朱由檢的帶領下,向那文淵閣走去。

“幾個月前我就派東廠四處尋找隱士高人,目前已經有三位高人答應,前幾天有一位高人已經來到京師,我還從眾多官員之中選拔了一些具有大局觀的人才,在文淵閣專門辟出一處讓他們處理奏章。”

朱由檢邊介紹,兩人很快就到了文淵閣,這個文淵閣不是一個閣樓,而是一片宮殿,內閣就在其中一處辦公,把智囊團放在文淵閣中,能夠迅速的讓內閣把討論決定的奏章以及方案(古代稱票擬)等送到智囊團,智囊團再進行劃分,重要的送到朱由檢處,不重要的則直接批閱是否可行。

而王承恩負責的司禮監則因夏柳的提議,朱由檢把它變成了監督內閣與智囊團的機構。

此時智囊團所在的那間房內燈火明亮,朱由檢與夏柳走進去時,眾人正在討論。

“參見皇上!”眾人忙放下手中的奏章、筆紙,跪地拜見。

朱由檢笑道:“諸位平身,處理的如何?”

夏柳打量了下,一共六個人,大多是三十歲以上的,一看就知道都是沉穩的人,其中一個老頭年紀最大,須發皓白,神情木然,目光清冷如月。

老頭緩緩起身,“諸位大人辦事幹練,是皇上的洪福,但往往糾於小結,各執一詞,難以判斷事情的輕重緩急。”這老頭說話幹脆,沒有一絲感情,就像前世聽到的電腦發出的聲音一樣。

“哦!”朱由檢道:“是什麽事情讓眾愛卿難以判斷?”

其中一個皮膚微黑的中年男子躬身道:“回皇上,是有關江南太湖幫的事情,太湖幫欺霸太湖,滋擾臨湖州縣,若一任放縱,恐怕會使其做大,比當年的倭寇還要大有危害!”

朱由檢臉色一變,當年倭寇可是給大明帶來極大的禍害,緩緩說道:“此事確實較為重要!那奏章中說了些什麽?”

“奏章是金陵兵部侍郎楚舒所寫,太湖幫越來越猖獗,現在不僅太湖中船隻杜絕,還常常沿湖而出,騷擾蘇州等府。”

朱由檢想了片刻,突然對那神情木然的老者說道:“蓋先生,此事你怎麽看?”

那須發皓白的老者叫蓋聶,生性好謀略,年輕時曾考過科舉,但沒中,後來就隱遁深山,每每自比諸葛孔明。由於這人修為高深,加上熟讀兵法韜略,地方大員有些事情辦不了的也常常請教他,有山中宰相之稱,被朱由檢再三邀請,這才下山。

此時蓋聶見朱由檢問話,淡淡道:“此事確實能稱作大事,但並非急切之事。一來遼東局勢未明,二來大明軍隊一大部分調集陝西圍剿流寇去了,根本沒有人手對付太湖幫。而太湖幫隻是跳梁小醜罷了,等流寇問題解決,皇上再調度軍馬,半個月不到,便能蕩平太湖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