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舒臉色微變,他這話是故意挑起何家人的敵視心裏,不禁大聲道:“何奇,我白銀舒就是何家堡的人,你勾結外人,妄圖篡奪何家堡,居心叵測,妄自為人!”

轉頭對夏柳道:“夏先生,你知道二位尊者是追誰去了嗎?”

夏柳瞧著何家堡內鬥,正瞧得不亦樂乎,沒料到白銀舒突然轉頭問自己,不禁道:“我怎麽知道?”

“夏先生自然是不知道了,因為何奇這個狼子野心的東西都想把你困於何家堡!”白銀舒厲聲道。

“什麽意思?”夏柳臉色一變。

“兩位尊者是去追殺那兩個母女去了!”

“什麽?”夏柳怔了怔後,勃然大怒,瞪著何奇道:“是不是真的?”

何奇仰天大笑,神色淒厲,笑過之後道:“不錯!他們是我派去的。打一開始我就是在故意引你上當,做官當王爺都是個幌子,我是要鏟除你!”

夏柳恨不得衝上前宰了他,但現在自己真氣還沒完全恢複,不能衝動,免得也如白銀舒一樣被他劫持,冷冷問道:“為什麽?殺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何奇冷笑道:“因為冒犯我何家的人必須得死,史可法也不例外!而隻有把你殺了血祭才可以順利進行,鏟除了你這個大敵,我何家堡也能順勢而起,成為中原一方霸主,逐鹿天下!”

原來是這樣!夏柳一切都明白了,這個家夥是個天生的陰謀家,而且還有做皇帝的野心,可惜誌大才疏,時運不好!想到自己真的被這個家夥涮了一回!越想越恨,體內的真氣已經恢複了些,頓時爆發出來,飛出一拳紮紮實實的打在他的身上,何奇的身影被擊飛,撞在牆上,一聲悶哼之後,軟軟的滑了下來,估計不死也隻剩下一口氣。

夏柳出了口惡氣,驀然轉頭對白銀舒道:“堡主,兩位尊者回來沒有?到底他們有沒有殺了她們?”咬牙瞪著何奇,仿佛隻要白銀舒有肯定的答複,立刻就把何奇撕成碎片。

白銀舒還沒有回答,突然堡外傳來一聲朗朗的大笑,修為深厚,傳遍四野,不僅夏柳,白銀舒等人的臉色均是變了。

夏柳立馬奔出堡外,白銀舒此時不忘命人把何奇抓起來,也急匆匆的走出堡外。

隻見卓凱傲然立在堡外,雖然他現在是程錦遠的身體,但那氣質沒變,一眼望去仍然是那麽的豪氣凜然,氣勢迫人。

夏柳走出堡內,一眼就認出他來,不禁大喜,走過去道:“哈哈,你小子原來沒事!怎麽到這裏來了?”

卓凱自信的一笑,朗朗道:“我若是不來,恐怕那對母女就走不掉了。”

“哦!”夏柳連忙道:“這麽說她們沒事?”

卓凱點點頭,“我當時跟那兩老頭鬥了半天,漸漸有些不支,但他們突然急匆匆的走了。後來我去知府那裏才知道你的事情,就趕來這裏,剛好碰到那兩老頭跟一個女人在打鬥,在那個香雲樓我曾見你和她同出過,就幫她們聯手把那兩老頭給打傷,我聽那女人說你在這裏,就趕了過來。怎麽樣?你沒事吧!”

“嘿嘿,我沒事!”夏柳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她們沒事就好!媽的,這個何奇,老子要找他算賬!

卓凱的話也被隨後出來的白銀舒聽到了,白銀舒臉色微微一變,他竟然能與黃碧雙聯手把兩位尊者打傷,顯然修為很高,有這兩個修為高的人,下麵的事情處理起來頗為棘手啊!

“堡主,何奇那個混蛋人呢?”白銀舒心裏想著,夏柳已經氣衝衝的問起來了。

“夏先生,稍安勿躁,何奇已經被我關起來,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哼!不怕你不給老子個交代!夏柳突然問道:“那兩位尊者呢?不會是被打傷了沒臉回來了吧?”

白銀舒神色不動的道:“兩位尊者未回來也許是有別的事情。”

夏柳心裏冷笑,此時試探了下體內的真氣,已經恢複了很多,眼珠轉了轉,正色道:“堡主,白清候我是必要的,至於何奇是殺是剮我想堡主心裏有數,不需要我再多提醒。”

白銀舒點點頭,“夏先生放心,此事我會處理。一定會給夏先生一個交代。”

說得好聽,夏柳冷冷一笑,白清候她是不會用心,幫他逃跑還差不多,至於何奇……夏柳心裏有了個主意,“堡主,我們單獨談談!”

白銀舒見夏柳神色正經,略一沉思,“好,夏先生請!”說著,率先舉步走進堡內。

她帶著夏柳走進一間小房間內,隻有兩人,卓凱以及何家堡的手下都守在外麵。

卓凱借助程錦遠的身體後,來山西太原府本是想跟夏柳道謝的,沒想到見了兩次麵都沒工夫說上那些話,他也不了解情況,不過見夏柳眉頭微鎖,有些詭秘的意味,心想這個家夥又有什麽鬼主意!

這時,那門外兩旁立著黑臉膛的何旭和少女何晨,領著部下靜靜地守著,卓凱則不屑與這幫人一起等候,舉步要走出去。突然兩道身影奔了過來。正是那兩個老頭兒。

兩個尊者一見卓凱古井不波的臉上一變,不等他們開口,何旭跑上前抱拳道:“兩位尊者,你們回來了!”

兩人點點頭,“怎麽回事?堡裏發生什麽事情?”

何旭躬身道:“兩位尊者稍安勿躁,堡主正在密室內與夏先生商談事情”說著,便把兩人走後的情形跟他們說了下。

聽說何奇篡奪堡主之位,已經被抓,兩個尊者神情有些難堪,相互對望了眼,過了一陣後才問道:“堡主打算如何處置少爺?”

“這個……屬下不知!”

兩個尊者思慮了片刻,望了眼卓凱,此時他正佇立窗前,仰頭堡外的月亮,“我們需要回雪花峰上修煉,你跟堡主說下,何奇是何家嫡係唯一的男丁,希望堡主多多為何家的將來考慮,酌情處理。”

何旭點點頭,“晚輩會稟報堡主,恭送兩位尊者。”

兩個尊者也不是多說廢話的人,剛才與卓凱、黃碧雙打了一場,受傷頗重,複原了下才回來。此時交代完畢,便飛身走人。

過了一陣,隻見那密室的門緩緩打開,白銀舒與夏柳走了出來。白銀舒臉色平靜,看不出心思,而夏柳則笑嘻嘻的。

“何旭,立刻召集何家堡所有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白銀舒走出來後立馬對黑臉膛何旭沉聲道。

何旭連忙答應,領著一隊人去召集何家堡的人。而白銀舒隨後則對身邊的何晨道:“立刻把何奇的罪狀盡數寫出來,並讓阿魯木以及何錄沉等人作證,依照家法處置,永遠關於地牢,不得放出。”

何晨對這個何奇根本沒好感,能得這個差使,很是高興,連忙答應。

吩咐完畢,白銀舒才望了眼夏柳,眼神閃爍,拱手道:“夏先生,就此別過!”

夏柳對她的這兩步行動很是滿意,笑嘻嘻道:“好,那我就先走了,堡主再會,以後咱們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

白銀舒臉色沉靜,看不透,嘴裏淡淡道:“希望如此!請!”右手伸出,擺了個不送的手勢。

嘿嘿,這個女人,夏柳也不介意,事情辦妥了還在乎這些!招呼一臉困惑的卓凱走出何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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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就走了?”兩人走出一段之後,卓凱望望身後漸漸遠去的何家堡,疑問道。

夏柳嬉笑道:“是啊!不走賴在這裏幹什麽?”

卓凱奇怪道:“我聽知府嚴樹說你來這裏不是要救史可法的嗎?”

“嘿嘿,”夏柳詭秘的笑了笑,“你放心,史可法會放出來的。”

卓凱也不笨,想了下,似乎猜到了什麽,問道:“你跟那堡主說了什麽?”

“我跟她說,你們白家還有何家都欠老子,老子一個不高興,就把你們兩家都鏟了!所以那堡主逼迫無奈,隻好聽我的。我呢,就給他出了個主意。在血祭那天,找個替死鬼,來個偷梁換柱,把史可法偷換出來,再賠老子一百萬兩的銀子,咱們這筆梁子就算揭過去了。”

“偷梁換柱?哈哈,你這招果然是妙!”卓凱笑過之後,突然疑問道:“你就不怕她反悔?真的把史可法殺了?”

夏柳冷冷一笑,“嘿嘿,她不敢!十五之後我要是見不到史可法回到太原府,別說何家堡,就是在京城的白家老子也不放過。至於銀子,嘿嘿,何家堡與白家各承擔一半,我連這收據都拿來了。白清侯那小子,以後要是被老子碰上,殺無赦。娘的!”

兩人邊說邊走,夏柳此時的真氣已經恢複了,與卓凱展開身影,並駕齊驅,就如黑夜裏的兩股風,在大地上飛過,肉眼根本看不清楚。

回到太原府,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山西各地的煤炭樣品還在源源不斷的送到知府嚴樹的府裏,嚴樹與兩個師爺經過兩天的趕工,終於把那質量好的挑選了出來,一共二十幾個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