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陣沉默,似乎被說動了,很是幽怨的歎道:“是啊!程錦遠這個小畜生,別看他表麵上斯斯文文的,趁著老爺不在也不知道試探過我多少次,想占便宜,我都沒給他臉色看,一個連親妹妹都能殺的人,能有什麽良心。我們是該想想退路了。”

夏柳現在完全明白了,這個夫人就是程誌明的老婆,老夫少妻,果然是個老色鬼!看來這對主仆對程家父子也不怎麽看好啊!夏柳心想下一步該怎麽辦,隻聽那石頭院外有腳步聲,而且漸漸接近,夏柳連忙身影一閃,避到陰影處。就在他身影剛閃過,程誌明的身影出現在石頭院子裏。

房內的兩人也聽到了程誌明的腳步聲,都住了嘴。那丫頭小月主動的為程誌明打開門,掀起厚厚的草鏈簾讓程誌明進去。

借著房裏的昏黃燈光,夏柳瞧著那丫頭圓臉蛋兒,五官倒還齊整,在這裏窮旮旯的地方,也算是長得比較不錯的了。

程誌明回房後,聽到裏麵傳來洗臉抹腳的聲音,忙活了一陣後那裏屋的門給關上了,丫鬟小月則把他用過的髒水潑在外麵地上,也關門睡覺。

夏柳重新走到那窗戶下,“老爺,忙了一天了吧!來,我給您捶捶腿,捏捏肩膀兒……”夫人的聲音異常柔媚,即便是藏在外麵的夏柳也聽得是骨頭一酥,躡手躡足的貼近那窗子。

程誌明笑嘻嘻的淫蕩聲音隨之傳來,“夫人,想我了吧!這兩天可真是順啊!那勾引詩珊的臭小子已經被抓住了,現在正關在後山石牢裏,等楚家的錢糧一到,我就讓高迎祥把他宰了,出一口惡氣。”

“哦?他抓到了?不是傳聞他很厲害的嘛?”

程誌明陰陰的道:“厲害又如何,怎麽也比不過地府來的鬼魅!”說完,曖昧的笑道:“夫人,又想我了吧?”

隨即聽到那房內傳來摸索的聲音,大概是程誌明開始動手動腳的了,夏柳悄悄把窗戶弄開一條口子,斜眼朝裏望去。

隻見裏麵是個小裏間,一張暖炕,程誌明正像餓狗似的仆在一個女人身上亂咬,那女人柳眉桃腮,生得頗為嫵媚,故作媚態的配合著程誌明。雙手一邊解著他的褲帶。

夏柳看到這個女人臉的時候怔了怔,這個女人……夏柳陡然想起來了,是那天晚上,在蘇州的時候程府裏玩過的那個夫人,沒想到竟然是程誌明的小老婆!我操!老子玩了老丈人的老婆,夏柳頓時有種邪惡的感覺,那不是就是玩了丈母娘了麽?日!

這個時候,程誌明已經把褲子褪到腿彎,大概是嫌冷,兩人轉移陣地到了被窩裏麵。那夫人隻露著頭在外麵,麵帶春色,很是舒服受用,而程誌明則躲在被窩裏,把被子拱得老高,野豬刨坑一般,一拱一拱的。

夏柳有點鬱悶,娘的,老子幹嘛來了,竟然偷窺起這兩人幹事?正想走人,突然感覺到房內正堂裏有些細微的動靜,便悄悄地移動腳步走到門邊。

仔細聽了聽,那正堂內有一絲急促的呼吸聲,夏柳悄悄掀開門簾,那外間沒有燈,隻有一張床鋪,剛才那丫頭小月正躺在上麵,夏柳隱約能看到她的被子微微隆起,悉悉索索的動靜,她的鼻息有些急促,憑著他的淫蕩經驗,這個小月是在**!媽的,這程家怎麽都這麽淫蕩啊?

聽著這裏裏外外的淫糜聲音,夏柳有些口幹舌燥,血氣上湧,喉嚨咽了口吐沫,正打算是不是該乘機把這丫頭給上了,隻聽裏麵程誌明一聲低悶的喘息,大概是爽了!算算時間兩分鍾似乎還沒到,這老頭果然是不濟事,這麽快!

小月聽到裏麵的聲音,口裏頓時也低低呻吟了聲,開來這丫鬟也**的很爽!

“啊呀,老爺,您怎麽出來的越來越快了呀……”那夫人嗲聲嗲氣的嗔怨道,很是失落。

程誌明喘著粗氣道:“夫人呐,你真是個狐狸精啊!誰讓你這麽妖媚,我這條老命遲早要送在你手裏。”

我靠!果然是個不負責任是老色鬼,自己沒本事還怪女人妖媚!真他娘的不是男人!夏柳對這個程誌明是越來越鄙視了。再也待不下去,正準備走人,卻意外的聽到一段極為重要的話,連忙又止住腳步。

“老爺,咱們在這裏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萬一這流寇被朝廷打敗了,我們怎麽辦?”夫人埋怨過後,便開始為將來作打算了,看來剛才那丫鬟小月的話起到了作用。

“嘿嘿,夫人,不妨告訴你,當時我決定留在這裏,是迫於無奈,但現在我又有了新的計劃!”

夫人連忙問道:“什麽計劃?”

“這一段時間我才知道,那高迎祥劫獲了楚家的一批價值連城的珠寶,若不是楚家派人來交涉,我還被姓高的蒙在鼓裏。不過藏珠寶的地方,那老家夥是怎麽試探也不鬆口,除了他也隻有穀悠然知道地點。穀悠然是個極為自負的女人,這種女人雖然看起來高高在上,但其實內心是極為空虛單純的,所以我就故意在他們麵前誇讚錦遠。高迎祥果然上當,還派穀悠然去接錦遠,嘿嘿,這個女人打小在殺人堆裏長大,哪曾見過錦遠這麽既有才學又有相貌的公子,隻要錦遠使一些手段,就能很快俘虜她的芳心,到時候生米做成熟飯,她不得不乖乖的聽從,把地點說出來,那批珠寶也就成為咱們程家的囊中之物。”

“可高迎祥還是這裏的頭領,就算老爺知道了又能怎樣?”

“這你們婦道人家自然不會懂了,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隻要知道地點,我就可以悄悄與楚家談判,而且能夠聯絡三邊總督楊鶴,破掉這個三十六營大聯盟,如此功績,即便以前有多少過錯,這次也可以彌補了。咱們重返京城指日可待啊!”程誌明越說越興奮,仿佛那些功績瞬間就能完成似的。

夏柳聽著不禁心動,娘的,這次總算是瞎貓逮著了死耗子!珠寶隻有高迎祥和穀悠然知道,看來得從這兩人身上入手。

這個老色鬼果然是狡猾,竟然能想出這麽個美男計,媽的,要是跟程錦遠比泡妞不知道怎麽樣?夏柳突然想,上一次跟他爭王懷蓮,老子靠著青龍之根把王懷蓮收服,但是這次估計不行!穀悠然不吃這一套!老子要是來個霸王硬上弓的話,她準會自殺!對付這種女人,程老色鬼說的不錯,要俘虜她的芳心,這樣她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老子!可老子現在跟他們是勢不兩立,一沒才,二沒貌,這個下風處的還不是一般的下啊!

夏柳撓了撓腦袋,自己沒辦法勾引上穀悠然,但也不能讓程錦遠這個小子得逞!想重新回到京城!哼,沒門!看老子這次怎麽收拾你們這對超級無恥的父子!

想到這裏,夏柳也不停留了,悄悄的摸出了這個石頭院子,後山有十幾排這樣的院子,住的都是家眷,夏柳跑了好多家,發現這樣淫蕩的還真不少,剛進院子就能聽到房裏‘哼哼唧唧’的聲音。你娘的,這些農民軍果然是強悍,白天打仗,晚上還回來幹!體力旺盛啊!走了好多間,夏柳終於找到了穀悠然住的石頭院子。

因為穀悠然的石頭院子裏,中門大開,堂屋掛著兩盞燈籠,裏麵還來來往往的,夏柳瞄一眼就看到穀悠然坐在那堂中,正處理些事情。

媽的,果然是個女強人,這麽晚了還加班!

悄悄飛到石頭房後瓦麵上,隻聽那穀悠然正在訓斥人,輕輕撥開瓦,隻見穀悠然坐在那椅子上,身前桌案上堆著些書籍之類的東西,那前麵的地上跪著個人。

穀悠然正厲聲喝道:“佟三,我讓你們送糧食給山裏的村人,不是讓你把糧食給王嘉胤!”

“屬……屬下該死,那王嘉胤蠻不講理,偏要硬搶,我手下隻有十幾個弟兄,根本不敢跟他們硬拚。”

“這麽說你是貪生怕死了!”穀悠然冷冷道。

“這……”那佟三頓時傻了一下,穀悠然素來治軍嚴厲,臉色早就慘白,“穀頭領饒命!屬下不是貪生怕死,而是舍不得這些弟兄白白丟掉性命!”

“哼!送糧之前我跟你是怎麽交代的?”

佟三本來還很有理由的講理,見她這麽一問,頓時麵露驚恐,說不出話來。

“說!”穀悠然拍案嗬斥道。

佟三身體一抖,斷斷續續道:“是……三更出發,走山中夾道,天亮之前到達百姓躲藏的山中。”

穀悠然哼了聲,“你又是怎麽做的?”

“屬……屬下該死,請穀頭領饒命……”佟三頭磕像搗蔥似的,聲音嘶啞顫抖。

“貪杯誤事,推諉責任,這兩條就足以定你重罪!來人!拖下去,四十個板子,扣銀八個月,革掉頭目之職,傷好以後派往前寨放哨!”

佟三愣了一下,連忙磕頭道:“多謝頭領不殺之恩!”謝恩間已經被外麵的手下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