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海狼做手術
等了一會兒,董宇似乎和那掌櫃的商量好了,隻見那掌櫃的笑咪咪的看著海狼,就好像看著一口大肥豬一樣,海狼心裏一顫,不妙感瞬間增強,連招呼都不打,扭頭就想往門外跑!
董宇低喝一聲:“抓住他!”
一直站在門口位置的旺財跨前一步,一伸手,就抓住了海狼的脖子。這家夥的手也大了點,這一把差點把海狼的脖子給抓了個對掐,把個海狼給掐的直翻白眼,差點當場掛掉。海狼可不是像房書安那樣細脖大腦袋,他的脖子和正常人一樣,甚至由於常年運動,比普通人還粗一點,就這樣還讓旺財給一把抓住了,可見這貨的手有多大。
“旺財,手鬆點!”董宇趕緊出聲低喝,他可不能讓旺財在這兒把這家夥給搞死了,不說店裏的掌櫃的答應不答應,隻說外麵,萬一安吉利兒沒走遠,四個人進來,出去的時候,變成三個人,那可不好交代。
旺財聞言,抓著脖子的那隻手稍微鬆了一點。
“厄--”海狼發出一聲長長的導氣聲,這家夥在鬼門關上轉一圈,總算又還陽了。
董宇伸手在海狼的衣襟上撕下一塊團了團,把這家夥的嘴堵住了,省得他大聲嚷嚷,傳到往外麵,被安吉利兒等人聽到,產生什麽誤會就不好了。一直守在旁邊的吳小七緊跟著上來,把海狼的腰帶解開,結結實實的把正在掙紮扭動的海盜頭子給捆上了。吳小七以前沒少幹過綁票勒索的事兒,這捆人的手法到很是熟練老道,看似簡單的一捆,任海狼奮力掙紮,卻是怎麽也掙不脫。
搞定海狼之後,董宇怪異的瞥了旺財一眼,這家夥怎麽連抓個人都不會?有抓人掐脖子的嗎?旺財見董宇看他,憨憨的一笑,露出一嘴的大白牙,繞是董宇見多了他這張臉,也不禁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看樣子今後還是要讓吳小七多教教他,最少也要分清抓人和殺人的區別!
掌櫃的也看到了這幾個人的作為,不過並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似乎經常見到一般。隨後,就見他朝裏麵大聲喊了一句什麽,最裏麵一扇小門一開,從裏麵走出兩名身穿青色長袍的年輕人,掌櫃的一指海狼,交代了一番之後,這倆人架起掙紮的海浪就進了那道小門。
剩下就是掌櫃的陪著董宇聊天,外加參觀店鋪。店鋪靠裏的位置有一處貨架吸引了董宇的注意,這貨架上沒別的東西,上麵擺放的都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小刀,那刀隻有三寸來長,窄窄的,比韭菜葉子也寬不了多少,顯然是有專業用途的特種工具。刀子也分各種檔次,來客可以自行挑選,不過剛才董宇好像忘了挑了。
海狼在裏麵好像還要不少時間,掌櫃的和董宇聊了一會兒之後,就借口後麵有事,讓董宇他們自己在這裏先等一會,然後有夥計泡了幾杯茶之後,掌櫃的就到後麵忙自己的事兒去了。
吳小七看的納悶不已,這裏掌櫃的這幅做派果然和國內大不一樣。要是國內做生意的,哪有掌櫃的丟下客人,自己跑路的道理?心裏的疑惑實在憋不住了,湊到董宇跟前道:“會長,那海狼被帶到後麵幹嘛去了?”其實他是懷疑,是不是自家會長大人和這家掌櫃的相互勾結,悄悄把海狼給做掉了。
“沒事沒事,海狼到後麵享受人家店裏的服務去了,過一會兒就會出來了。”董宇隨口敷衍,可嘴角眉梢的笑意,那是擋都擋不住。
真是這樣嗎?吳小七實在是有點不敢相信,不過他也不敢隨便懷疑會長大人說的話,隻是默默的站到了董宇的身後。
董宇大概實在憋不住了,把吳小七拉到跟前,趴到他耳朵上本想小聲說來著,可笑聲沒憋住,說話聲就大了些,斷斷續續的傳到了不遠處的旺財耳中。
“...暹羅男子二十歲就要...,...就是把那話外皮切掉一節,也叫割包皮,”看董宇講得是眉飛色舞,吳小七聽的是呲牙咧嘴,顯然是什麽可笑的事兒,可是旺財就是聽不明白他們倆講的是什麽,“這家店鋪就是幹那個營生的,那邊的小刀,就是做那事兒的時候使得,可以根據錢多錢少挑選刀的好壞。剛才我忘了挑了,可能這家掌櫃的會用那不太名貴的刀?你看到那邊的鈴鐺了嗎?這邊人割完之後,還愛往那話上掛上幾個鈴鐺,走路的時候,還會‘叮叮’的響,聽說這是身份的象征。嗬嗬,哈哈...”董宇說著說著,顯然是笑不可抑了。
“我就給他挑了幾個銀鈴鐺,那玩意兒不容易損壞,還不生鏽,可長期保持光亮。為了他,本會長這回可是花了不少錢呐,我也不奢望他感激我,隻是希望他出來之後,別以怨報德就好。”說完之後,還悲天憫人的長歎一聲,隨後,這兩個奸人相視大笑,連淳樸的旺財,也感到了其中濃濃的幸災樂禍之情和不懷好意之意,可他畢竟和這倆人是一邊的,隻好勉強的陪著笑了笑。
其實,剛開始董宇是真的沒想到,這家店居然是做這種前衛的生意。不過你要說前衛,這在人家國家,那就是故老相傳的古老習俗,這種事情就沒法說了,你能怎麽說?這就是地域不同,風俗習慣不同了。現在這種東西,中華大地還接受不了,可幾百年後,西醫暢行我國的時候,這種東西,各大醫院裏還不都有嗎?尤其是那如雨後春筍半出現的各種男科醫院,還不都是做著和這家店鋪一樣的生意嗎?
幾百年後還讓人羞於啟齒,感覺前衛的東西,在幾百年前的另一個國家,卻是早就形成風俗習慣很多年了。可見所謂的前衛,所謂的新奇,大部分都是地域不同罷了。就好像說英語成為時尚,其實已經有人說英語說了幾千年了,也可能有的地方說漢語也是時尚,我們說漢語,其實也說了很多年了。
發現這家店鋪是做這種生意的時候,董宇剛開始也隻是覺得好奇,聽這家店的掌櫃的親自給他講解這種小手術做起來如何方便,以及掛上鈴鐺之類的飾物,走起路來發出清脆的響聲是如何的悅耳動聽,在當地貴族中這已經成為時尚的風向標,身份的象征。凡暹羅人,若是沒有割包皮、掛飾品,就是身份低下的人,即便普通百姓用不起金銀做的鈴鐺,還有鐵製的、錫製的鈴鐺。
聽著聽著,冷不丁看到後麵在觀摩塑像的海狼,董宇心裏忽然就蹦出了這個念頭,這海狼看著有點討厭,既然有這個由頭,不如給他做了這個小手術,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剩下就好說了,董宇直接告訴老板,海狼是他的手下,他想要給這個手下坐坐這個小手術,同時還要鑲上四個銀質鈴鐺,要求走路必須要能發出聲響,如果效果好的話,他手下的人還有很多,將會給他這家店鋪帶來許多生意。
掌櫃的一聽,當即喜出望外,他們這裏能時常見到大明人,他知道中國人對他做的這個營生可謂非常之反感,中國人講究人之發膚,受之父母,是萬萬不能隨便傷害的!你想在他們的寶貝上割上一刀,那和殺了他們沒有任何區別!然而蒼天有眼,今天終於有可能做成一樁中國人的生意了!他將成為全暹羅第一個在中國人寶貝上動刀子的暹羅人,這是怎樣的一種榮譽?傳出去,他就將成為民族英雄一樣的存在!麵對如此榮耀,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他不知道的是,這海狼根本就和中國人扯不上任何關係!不過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董宇總是正牌的中國人?海浪是中國人的手下,和中國人又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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