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有特殊的勝利技巧 無憂中文網
扶蘇舉止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胡亥原本站在嬴政麵前扯著他衣袖,聽到扶蘇發出的聲音,瞬間站直身體,僵著笑臉一寸一寸回過頭,看到扶蘇上挑的劍眉後,忍不住咬住嘴唇,一副要縮起來的驚懼模樣。
扶蘇輕笑著說:“胡亥,父王正在議事呢。”
胡亥馬上挺起脊背、站得筆直,一下子將手臂收到身後,趕忙向在場的朝臣高聲問候:“胡亥打擾諸位了,我我我……阿爹我馬上出去!qaq”
胡亥動作雖快,卻忘記抓在他手臂上的白鷹是活物,哪能任由他摔打!
十五在胡亥收起手臂的同時就發出一聲帶著怒意的長嘯,展開雙翼一飛衝天,在書房內盤桓一周才回到胡亥麵前。
它連聲尖叫著表達自己的不滿,雪白的絨毛隨之落下,恰巧鑽進胡亥鼻腔裏,引得他噴嚏連連。
嬴政、王綰、尉繚都清楚胡亥折騰的本事有多強大,剛剛調回中樞擔任國尉丞的馬興雖然對胡亥的本領不清楚,可既然國主、丞相和頂頭上司都沒覺得被冒犯了,他自然也不認為胡亥公子擅闖大王書房是一件值得追究的事情。
等到胡亥態度一轉,連聲致歉又不停的打噴嚏,他們四人再也忍不住發出善意的笑聲。
胡亥穩狠準的一把抓住距離自己極近的十五,燥得滿臉通紅的趕忙向外跑,嬴政卻強忍著笑意喚道:“胡亥過來吧,寡人總算看清楚了,你確實將十五養大了不少。”
胡亥腳下一頓,嫩滑的小臉卻更顯紅潤,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緊張的眨個不停。
眼見扶蘇沒露出更憤怒的神情,他立刻不高興的哼了一聲,驕縱的性格霎時原形畢露。
順手放飛了十五,胡亥對著嬴政說:“我不在這玩了,阿爹今天真討厭。”
語畢,胡亥繃著一張通紅的臉蛋咬著嘴唇往外走,腳下沒有丁點遲疑,唯獨看到扶蘇的有些緊張的垂下頭,之前囂張的氣焰也收斂了不少,可惜,當他走出門外,大書房內眾人都聽到了擺放在書房外的皮履被踢翻的響動。
扶蘇麵色變得當不好看,可嬴政卻沒什麽反應,反而撐著雙膝露出笑容:“胡亥這孩子又在鬧脾氣了。這麽大氣性,像寡人!”
扶蘇心中歎氣,沒再多說。
尉繚已經被胡亥公子時常鬧脾氣的行為弄得沒有絲毫想法,見他離去,舉止自然的接上之前的話,語帶嘲諷的說:“燕太子丹雖然心中怨恨不熄,可燕王喜卻沒他兒子這樣的氣節。臣今日一早接到燕國使臣送來的國書希望能夠割地以求訂立罷兵盟約。”
嬴政麵上一哂,將接到手中的國書仔仔細細看了個遍,隨即“啪!”的一聲丟在大案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忍不住反問:“燕王喜果然是老糊塗了,竟然要將於雲中郡相連的八百裏畜牧之地割讓給我大秦以求結盟!!!哈哈哈,他以為那片土地還是他還控製得住麽?計劃倒是精明,隻可惜把其他人都當成傻子了罷!”
尉繚笑得內斂,卻也掩不去眼中的鄙薄之色,跟著說:“老夫與大王想法相同,燕國這個盟約書的提議實在沒有誠心,不同意也罷。”
提起燕國,扶蘇不得不想起了驚心動魄的“荊軻刺秦”,臉上自然帶出了些許古怪的神色。
嬴政捕捉到了長子臉上的表情,立刻關心的追問:“扶蘇,你覺得此事不妥?”
扶蘇趕忙搖頭否認,卻麵帶憂慮的開口說:“眼下已經陽春三月,北地雖冷,也到了冰雪消融的時節,若是若燕王喜見王翦上將軍厲兵秣馬準備攻城,心中緊張並無不妥。可之前明明有那麽多時間表達臣服之意,他卻沒有絲毫反應,事到臨頭再來求和,兒臣以為,此事藏了不少陰謀。”
嬴政自邯鄲歸來,積壓的國務纏身,之後又趕著過年祭祀,忙得□乏術,絲毫沒意識到轉眼已經過了小半年,驟然被扶蘇提起時間流逝,麵色恍然。
他回頭細想燕國舉動,發現其中確實透著一絲古怪。
尉繚處理諸國密報,對陰謀詭計也十分敏感,被扶蘇可以提醒之下,和嬴政一樣,眼底都露出強烈的懷疑神色。
他立刻拱手道:“老夫立刻與頓弱上卿聯絡,讓潛入燕國的間人速速將燕國的舉動上報!”
談完了戰事,謹慎細致的丞相王綰自然接替尉繚開口,神色凝重的說:“大王,李斯和蒙毅聯名上奏,這是他們快馬傳回鹹陽的消息。趙境之中環境非常不好。
拿到手中的國土自然比燕地未曾攻下的土地有誘惑力得多,嬴政麵色一整,一目十行的看著上奏的書簡,同時略帶焦急的詢問:“難道邯鄲郡和雲中郡的百姓發生暴亂了?”
王綰並不插嘴,等待嬴政將書簡中上報的消息全部讀完交給扶蘇細看,不改沉穩的說:“趙境之中旱情持續兩年之久,到了今年開春,各家各戶都沒有任何存糧。據國尉府傳來的消息,連山上的書皮都快被刮幹淨了。若不賑災,必生大亂。”
“賑災?我大秦從無賑災的先例,他們趙人想得美!何況,趙人原本不是骨頭很硬,不肯接受寡人的施舍嗎?”嬴政不滿的嘲諷一聲,隨後收起心中的惱怒之情,連聲道,“準許各大軍營就地建立臨時營地接受災民,將他們送到邊境,充做民夫修築長城或就地派定勞役工程,以工換糧。剩餘婦孺,可憑戶籍前往當地府衙領取口糧。諸將不得推脫接納災民之事,違令者重罰!”
王綰一向平靜的臉上立刻顯出笑容,拱手感激:“大王仁善,心懷天下,老臣立刻向李斯和蒙毅派旨意。”
商討告一段落,王綰、尉繚、馬興三人立即告辭,扶蘇也順勢告辭。
走出大書房,扶蘇想著胡亥大概能消遣的去處,一路往樹木繁茂的後山走去。
雖然剛剛開春,可枝頭卻已經點綴一層新綠,油汪汪的嫩色讓人心情大好,扶蘇嘴角牽起淺淺的弧線,可沒等到他的笑意在眼底散開,怒火已經衝上心頭。
“將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扶蘇幾步奔到胡亥麵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沉聲對胡亥身旁的少年喝問。
將閭抿唇不言,胡亥被扶蘇抓著手腕卻不斷往身後藏,一臉緊張的說:“不用管我,不嚴重的,一點都不疼。”
扶蘇根本不理胡亥的話,隻盯著將閭等他開口,高、將閭、榮祿、陽澄四人之中,將閭為人做沉穩謹慎,也不會說謊,他的回答才最能讓扶蘇信任。
高努力露出笑容,擠開將閭聲音微顫的說:“大哥,他自己掉下來的,和我們沒關係。”
扶蘇聽了高的話,隻是點了點頭,盯著他的眼睛低聲說:“將閭不肯說、你話隻說一半,可見與你們倆都沒關係,到底是榮祿做的,還是陽澄?”
扶蘇的推斷一出口,高臉上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心虛不已的往榮祿、陽澄兩人之間望去,他還想再說什麽為兩人開脫,卻在對上扶蘇愈見威嚴的眼神後,被震懾的不敢再開口。
陽澄耷拉著眉眼,垂頭不語,榮祿卻梗著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頻頻閃躲扶蘇探究的視線。
扶蘇不與他多說,直接仔仔細細的將榮祿一身從上看到下,忽然,他視線定在榮祿袖袍似被利刃勾出的長條開口上,瞳孔緊縮。
扶蘇順勢轉移視線,看向落在胡亥肩膀上同樣狼狽不堪的白鷹,回過頭詢問:“榮祿,你的鷹呢?”
榮祿身子一僵,臉上神色更顯僵硬,卻仍舊不肯回答,反而是胡亥蹭到扶蘇腳邊,用沒受傷的手別扭的拉扯著扶蘇的衣擺,再一次說:“大哥,是我不好……但這一次不是我惹事兒的,都是十五的錯!qaq真的!”
扶蘇敏感的發現聽到胡亥回答的同時,高和將閭都鬆了一口氣——這兩個孩子眼中並非沒有愧疚的神色。
他心思轉過幾圈,目光深沉的瞥了四人一眼,小心翼翼的抱起胡亥,大步離去,同時已有所指的說:“父王說你自己亂跑去,日後出來一定要帶著護衛和內侍,否則再遇危險,無人保護他該擔心了。”
胡亥根本不理這一點,隻顧著傻樂。
他帶著點天真的得意,心滿意足的磨蹭著扶蘇頸窩道:“大哥沒因為我在大書房不禮貌生氣,真是太好了。”
扶蘇輕輕一笑,低聲說:“這是兩回事兒,你在書房的事情我記下來,等你手上傷口好了,咱們再算——現在實話告訴我,和你榮祿、陽澄之間為何會起衝突?難道當初因為一隻年幼的白鷹,留下了積怨不成?”
胡亥幹巴巴的笑了一聲,撓了撓臉,心虛的說:“十五大了,不喜歡其他鷹和它搶奪地盤。前幾次見麵就已經和榮祿哥哥的白鷹打起來,我們每次都故意換地方試圖避開對方,可好像總能撞見。十五每多見麵一次就跟榮祿哥哥的鷹打得更厲害,這一次,他把那隻鷹背上的羽毛都扯掉了,還啄的渾身是血。所以……”
扶蘇皺眉道:“所以榮祿打你?他比你年長近十歲,已經不是個孩子了,怎麽能做這樣的事情!”
“不是的,不是這麽回事!”胡亥趕忙否認,看著扶蘇怒色不減的神色說,“他隻是覺得我要是有危險十五就會丟下那隻白鷹不管,回來護主,所以嚇唬嚇唬我,沒想到我真的從樹上掉下去,手掌擦傷。大哥你別生氣,我日後再也不爬那麽高,到危險的地方去了。”
胡亥說著討好的笑了笑,將有許多血跡的手掌背到身後,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滿是祈求的神色。
不等扶蘇回話,他畫蛇添足的說:“反正十五也追著他們咬了好久,我才不吃虧呢!”
扶蘇:“…………”
我就知道,胡亥不會吃虧的,難怪他一開始會心虛。
“別說了,此事你和榮祿都有不對,可主要錯在他,不必自責。你跟我回去上藥,若是不想被父王知道此事,這幾日就不要去他麵前晃悠了。”扶蘇說著握住胡亥的手腕,小心翼翼避開他的傷口,將胡亥調整了一個姿勢,讓他在自己懷中枕得更舒服。
胡亥笑得眉眼彎彎,趕忙在扶蘇臉上親了一口,親昵的說:“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怕兩人並不希望嬴政知道胡亥受傷的事情,嬴政見幼子幾日沒到自己麵前玩鬧,還是納悶不已的派趙高前去打聽消息。
得知真相後,嬴政勃然大怒。
“寡人尚在,他們竟然就敢欺負幼弟了!將他們四個都給寡人叫過來,寡人今日一定好好讓他們知道什麽叫手足之情!”日理萬機的嬴政將書卷掃落在地,拍案怒喝。
作者有話要說:不負弦歌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712:42:41
anike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713:36:10
回憶迷惘殺戮多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8-0717: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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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少一點,一會爭取再來一更!
老規矩,11點30不見更新,就是懶作者被三更打敗,木有挑戰成功。
《亂秦》書終於道懶作者手裏了,因為量比較大,簽單子和包裝全是懶作者自己來,所以進度緩慢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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