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肉拆骨之刑
白衣翩然,即便是從血泉出來,師傅仍舊是絕好的姿態,反觀我卻是衣衫襤褸,青衣染赤,發絲未幹,狼狽不得。
我伸手摸了摸唇,上麵還殘存著師傅的氣息,方才要不是我憋氣憋得差點暈
,師傅斷斷然不會放開我。
而且見師傅放開我的神情,我明顯感覺到,師傅有些意猶未盡。
問我為
?我也不
為
,就突然明白,突然
,不需要緣由。
我瞅著師傅那光鮮亮麗的白衣,緊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下意識地咬了咬唇,可又想起這唇剛剛被肆虐過,連忙縮回了牙齒。
“師傅···你···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我本想問師傅為何要輕薄我,可轉念又一想若是師傅一時興起再次輕薄我,我豈不是又要憋的岔過氣去···所以,話到唇邊,瞬時變了說辭。
-無-
-小-說-3W.-quledu-com“陰冥十二階!”師傅轉頭手中拿著我那顆夜明珠,柔光下,他朝我微微一笑,我瞬間又愣住了,我
師傅向來是好看的,笑容也是難得的好看,可他此時的笑卻不是光好看這麽簡單,他的笑帶著點點妖媚,像是會惑人心的妖精。
而這隻妖精入了我的眼,我有些措手不及,麵前師傅轉過頭,我回過神來“哦”的一聲,這才感覺我耳根微微有些發燙。
我伸手捋過耳際的頭發,一個甩頭,跟上師傅的步伐,低聲道
師傅,等等我!”
陰冥地界,腐朽屍氣彌散,夜明珠光皎皎,血氣屍氣相替,我本就是滿是血腥,此時麵目倒合了這裏的景兒。
突然,聽得一聲叱吒,幽暗深處,有物震動。
“師傅···”我跟在師傅身後,瞧著那黑暗深處,拽了拽師傅的袖子。
師傅低眉,故作輕鬆的拉過我的手,向前。
黑暗中,一株黑漆漆樹,枝繁葉茂,肆意伸展,赤光閃爍。
樹下有物攢動,我透過葉間隱約而視,白骨森然,皮肉相輔。
“這?”我隻覺這樹不正常,平常的樹絕不會有著這麽重的戾氣。
一念未了,師傅突然開口,“百屍樹,這是蠶食人屍,借其精氣化成的樹···”
師傅話音未落,“啊···”的一聲淒厲尖嘯,師傅眸色突變,迅速環過我,一躍而起,跳開幾十米開外。
尖嘯聲未停,我看見樹葉抖動,一個眨眼間,黑色的冥鴉以鋪天蓋地之勢襲向樹下尚有皮肉的白骨,白骨頭顱揚立,空洞眼窩,附有皮肉,顫抖不止。
百鴉出動,樹木瞬間光禿無物,冥鴉眼眸染赤,舞動身軀,亢奮的直逼白骨皮肉。
“這是?”我又抬頭問師傅,師傅聞聲輕言,“刑罰!”
“刑罰?”這是何等刑罰?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師傅淡然挑眉,“食肉拆骨之刑!”
食肉拆骨之刑?我眨眼,黑壓壓的一片過後,陰森的白骨赫然的趴在黝黑的樹幹上,白色的指骨向前伸展開來,似乎像是極其痛苦後的掙紮。
黑色的冥鴉狂亂的飛舞著,尖亮的嘴含著碎肉,自喉中發出極其滿足後的怪叫聲後,散入樹間,冥鴉化葉,樹枝瞬間茂密,寂靜無聲。
隨後又聽得“崩”的聲響,白骨從指節開始斷裂,緊接著手肘,再緊接著是肋骨···
果真是食肉拆骨之刑···不過這刑罰是誰想出來的,還真夠···真夠特別!
我瞧著那斷碎開來四散的白骨,本以為刑罰結束,剛微微移過眼,又是“咯吱”聲響,散碎開來的白骨重新聚集,不到半刻形成完整的骷髏,它趴在粗大的樹幹上,裂開牙骨,朝我們森然一笑,猙獰異常。
這白骨受了這些疼痛,居然還笑的如此詭異?
我很是不解!
“咯吱咯吱”,白骨依舊笑著,一絲未動,黑暗中,它開始緩緩長出一層帶著血色的肉,慢慢的肉越長越快,瞬間便覆蓋了整具白骨······
光著身子的···人?不對,它應該不是人,人要是這樣那還得了?那應該是屍體···還是具會動有思想的屍體。
樹上蠢蠢****,那屍體驚叫的一聲跳開,冥鴉見勢,俯衝直下,一擁而上,瞬間屍體又變成的白骨。
周而複始···這刑罰居然還沒完沒了?
“師傅,它為何遭受如此刑罰?”我看著那被冥鴉蠶食幹淨的白骨,不解的問道。
師傅淡淡道
但凡再此受刑者皆是大奸大惡,死後毫無悔悟之人···”
“要是是它永世都不得悔悟···又會
樣?”難道要永世都遭受這食肉拆骨之刑罰?
“它等不到那一天···”
“為
?”
“百屍樹每百日蠶食一屍,若是不得悔改,他永生不得超生···”
說著,麵前已經無人,我聽見師傅說了句,“阿青,還不走!”
這才抬頭
師傅已離我甚遠,我“哦”的一聲,又聽見骨頭咯吱相接,我連忙跟緊師傅,心中卻還是想著···這刑罰還···還真是特別···
食肉拆骨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