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昨晚的晚宴沈靜菲陪歐陽浩堅持到最後,人累的要虛脫,回來後衝歐陽浩好發一通脾氣,稱歐陽浩是暴君,是無賴,是土匪,是強盜,是小狗,反正是把大小姐肚子了所有能罵人的話統統搬出來曬了一遍。/瑤池電子歐陽浩也隻能是陪著笑臉,陪不是。碰巧被來府裏送急件的孟軍碰到,驚的沒當場*。何時見歐陽浩如此,他雖也聽常跟在歐陽浩身邊的人講過一兩句,可總覺的是玩笑聽過後一笑了之,可今日一見沈靜菲的雌威,當下就感歎,真是一物降一物,歐陽浩是遇到克星了!再見歐陽浩低三下四賠不是的樣,覺得實在看不下去,也不等歐陽浩批示,扭頭就逃,上了車還受不了地搖頭歎氣,不可救『藥』啊。
人總愛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像沈靜菲現在這個樣子。以前是整日的失眠睡不著,現如今是整日抱著枕頭睡不夠,恨不得隨時隨地都有軟床軟枕可以讓她隨時一躺就睡。
“啊?;;;;;;?;;;;;;?;;;;;;?;;;;;;?;;;;;;?;;;;;;?;;;;;;”歐陽浩在浴室了,猛的聽到臥房裏傳來沈靜菲的驚叫聲,驚的頭發也沒擦抓了浴衣就衝了出去。就見她披散著頭發,臉『色』慘白的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忙重新爬*去抱住她,“寶貝,怎麽了?”撫『摸』著她柔細的長發,“又做夢了?”
沈靜菲反手抱住歐陽浩,“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
“是什麽?”忍不住笑。
“我不要說,太可怕,我不要想。”連連搖頭,不願再重複那驚恐。
“傻瓜,那夢是假的,都是反的!沒事的!”
“你答應我,為了孩子,也為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她撲進懷裏,手臂緊緊的環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前。
他身體僵住,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心裏一陣的翻騰,知道她聰慧過人,雖下令她身邊的人不許在她這裏『亂』說,可她必是從蛛絲馬跡中看出了什麽。不然不會連日噩夢不斷,精神不佳,想想或許不該瞞她,自己告訴她,總比過她胡『亂』猜疑來的好。可看看她身懷有孕的樣子,又斷了告之她的念頭,自己要給她的是一個平和安寧,幸福美滿,不能讓她整日生活在恐懼驚嚇擔心中。是該自己下決心的時候了,也許這會讓兩人都痛苦,可總好過讓她呆在危險之地強百倍。
想到這他故作輕鬆地將她重新抱進懷裏,“不許整日裏胡思『亂』想了,想睡就再睡一會。要是覺得悶,我讓人安排,送你出國好不好。你以前不是總說想回英國嗎?”
“我不走,我要在這裏陪你。” 她跳起來拽他的袖子,“你休想把我送出去,我那也不去,我就呆在這,你在那我和孩子就在那。”
一句話說的兩人都心裏一顫,他抱住她親吻,他此刻就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揉』進自己的骨頭裏。她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輕輕迎上他的嘴唇,卻突然推開他,翻身背對著他將身子埋在鬆軟的棉被之中。突然翻身背對他把臉埋進被子裏。他本能地撲上去抱住她的肩膀,可說不出一句話來,放開手慢慢躺回一邊,手覆在額頭上,無聲地歎息了一聲。
沈靜菲突然翻身,一下子撲入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他,“別瞞我,我是你的妻子,是你孩子的母親,人不是說夫妻同心嘛,別瞞我,好嗎?”
歐陽浩心裏一驚,隨即又是說不出的甜蜜和酸楚,這世界上沒有什麽再能將他們分開,沒有什麽!
會議室的大門推開,歐陽浩一身筆挺的軍服麵『色』平常的走了進來,卻仿佛是壓根沒有注意到眾人的表情一樣。今天是由薑英傑主持的關於中央對南地軍費統籌結算的重要會議,底下的人都私下談論不知今天這會能開成什麽樣。
觀察團裏領頭的杜清河,今天的會他也被請來參加,可人家老人家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找了個最不顯眼的地方閉目養神。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薑英傑清了清嗓子,宣布開會。他臨來南地的前夜自己家的老爺子在房與他有次長談,給自己很精準的分析了當下中國之形勢,軍閥混戰已是多年,縱觀曆史曆來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中國現在是到了該合的關口。但現在位上的這位總統卻不是個可以使國家合而強大的主,他的功利心太重,或者說是心術極其不正。開口必口都嚷著國家要統一,中央『政府』乃是國家唯一『政府』,總統是唯一領袖,地方軍閥尾大不掉,是國家極大的隱患。可當真權利集中了,搞成了中央集權,總統就會稱心如意?
雖說是薑英傑主持會議,可眾人都不太在乎他講的是什麽,畢竟是在自己家的地盤上,從中央來的怎麽了,你就是拿了尚方寶劍又能怎麽了,沒聽說強龍難壓地頭蛇,如不是歐陽浩下令來開會,老子才不伺候呢!如此一想就更不拿薑英傑當回子事,一概隻拿眼看著歐陽浩,畢竟這才是自己的正主。
偏隻見歐陽浩筆直地靠坐在椅背上,桌上唯獨他一個人一直用手『摸』著茶杯的杯環,若有所思的端坐著。
薑英傑也當真是脾氣好,也不管底下與會的各位嘀嘀咕咕,鬧鬧哄哄地交頭接耳,就一股腦的講他的,等他長篇大論講完了,眾人才聽出個道道。原來是借著軍費統籌來揭自己的老底,隻要讓中央給統了籌,自己想再添一兵一卒都得上中央那備案索引,因為軍費都的是人家中央管了,怎麽花自己說了不算,*家說了算。媽媽的,這不是被人家騎在脖子上拉屎嗎?這幫龜孫子們,也太欺負人了!軍費統籌個屁,老子不奉陪!當下就有幾個軍長按捺不住起來,烏龜王八蛋的罵了起來,那局勢若是薑英傑再講下去,拔槍開火都有可能。
杜清河眼見著鬧得不成樣子了,咳嗽了一下才開口,“小四,你是怎麽個想法?”
歐陽浩正慢悠悠地轉著手上的戒指解悶,聽著杜清河的話,不由得一笑,“老叔,薑專員不是說這是中央的決議嗎?”一句看似反問的話語就又將皮球踢了回去。
杜清河眉頭一挑,好小子,當真是坐懷不『亂』。
偏巧歐陽浩這麽一問,底下立刻炸開了鍋,“什麽軍費統籌,就是借機來奪權的。”
“『奶』『奶』個熊得,老子吃不著他的,穿不著他的,到頭來還要他來統籌?”
“這是生往我們頭上套上吊繩?”
“咱們南地的事情,中央『插』手『插』的太多了吧!”
“討論個屁,讓這幫子孫子滾蛋就是。”
“總統分明是借刀殺人。”
眼看著都要掀桌子罵娘了,歐陽浩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發出清脆的一聲輕響,頓時全場靜了下來,眾人都盯上歐陽浩。
隻見他慢條斯理的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軍裝,“薑專員,不好意思,今天家裏還有事,我就先行一步了。”也不等薑英傑回話,拿起桌上的軍帽,隻管向杜清河點頭致意,“老叔,小侄先行一步,在南地住著要有什麽需要隻管向孟軍開口。”帶著一票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見歐陽浩都離開,眾人也不管其他,轉眼屋裏人走了個幹淨。
薑英傑當真是好涵養,默坐了一會,甩手走人。杜清河站起來,嘴裏哼著京戲,也慢慢的踱著步走了出去。本來是一場針鋒相對的交戰,就這樣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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