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車子一路向北很快就進入了繁華的市中心,薑英傑看著窗外繁華不亞於京城的景象,心中不由的佩服自己這位昔日的同窗。【 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看就上南地自己是來過的,十年前就初見都市的雛形,但遠沒有現在的成『色』。以前在京裏常常聽從此處回去的官員們說此地如何繁華,如何的富庶,自己還不以為然,心想誇大其詞的成分居多,可眼見為實,今日一見,果然歐陽父子幾年來可真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下了大力氣的。如此一塊肥肉,也難怪總統一直垂涎欲滴,想吞入口中。
車子在市中心穿行,像左一拐行入一林蔭大道,筆的道路兩旁種滿法國梧桐,筆直的樹幹粗的一人攏不過來。路的盡頭是一高牆圍起的園林。見車隊行近,園林的大門自動打開,進入裏麵更是別有洞天。
“英傑,這是北苑,你就下榻於此如何?這環境好,房間也多,你帶的隨從也好安置。”歐陽浩下車用手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軍裝。
“謝謝,歐陽督軍的盛情款待,英傑在此謝過了。”薑英傑笑答。北苑,自己是知道的,聽說是前朝一個王爺的別苑,當初建造設計時請的是當時專給宮裏設計建築房屋的高手,可謂別具匠心,園內大小房間共有三十幾套,既有江南的小橋流水,也有北方的巍峨殿堂,更有歐式房屋,可謂套套不同,各有特『色』,更是用回廊和**將房與房之間巧妙的鏈接。後來王府沒落,此園幾經轉手,最後到了督軍府的手中,修葺一新後專門用以接待來南地的達官貴人。今日自己被安排到此處,看來歐陽浩還是對自己很是重視的。
“那你就先休息,我下午辦公廳還有事,得回去一趟。”
薑英傑嘿笑一聲,“聽說家裏夫人有喜了,倒是要恭喜你小子,這是要當爹了!你的喜酒沒喝上,那你這弄璋之喜,怎麽算?”
“少不了你的,晚上我和夫人在督軍府給你接風。我先行一步,你有什麽事直接找孟軍就行。”
督軍府北樓。
沈靜菲近來晚上總是睡眠不好,整個人都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隻得午後稍微的補會子覺。今天剛躺下沒多久,正抱著枕頭數羊呢,就聽見樓下汽車響,接著就是皮鞋上樓的聲音,到了臥室門邊腳步雖是輕了好些,可自己還是聽出是歐陽浩,索『性』撐起身子坐在床上。
歐陽浩隻是從北苑回辦公廳的路上經過督軍府,想起早上自己出門時沈靜菲還在睡,看看離下午開會還有時間就趕回來看她一眼。聽說她在午睡就放輕了腳步,誰知推開門就見沈靜菲抱著被子呆坐在床上。
“寶貝,你怎麽沒睡啊?還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根本就沒睡著。”沈靜菲搖搖頭,心了極鬱悶,每天睡眠明明不足,可自己卻怎麽都睡不著,帶著自己的心情和脾氣一天天的壞起來。
看到沈靜菲陰暗的臉『色』,知道她是又是因為睡眠差在惱。她休息不好自己也問過醫生,說是有的孕『婦』的確存在失眠的症狀,但那也因人而異,偏自己的菲兒比別人失眠打的要厲害。
解了皮帶,脫去了軍裝上衣,將沈靜菲輕輕的擁進懷裏,笑著『揉』她的頭發,一下一下的用手指梳理著她的頭發,把臉埋入她的長發裏,她頭發裏的香氣,還有柔軟的身體讓他『迷』醉,在耳邊輕語“乖,睡吧,我陪你。”
沈靜菲依在歐陽浩的懷裏,找了個自己最舒服的姿勢,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煙混合著薄荷的味道,讓自己的內心找到一種歸屬的平靜,再加上他對頭發輕輕的梳理,真的慢慢就有了睡意。
因為今天終於睡了個好香好甜的午覺,所以整個人起床後都精神了許多,站在落地的穿衣鏡前讓小翠幫忙整理著身上的衣物,雙手撫『摸』著自己略略微凸的小腹,輕輕歎息,“你真是個害人的寶寶,媽媽都快讓你給折騰瘋了。”
“小姐,您肚裏一定是個小少爺,秦嬤嬤說隻有男孩才這麽鬧娘呢!”。
沈靜菲隻是笑笑,男孩,歐陽浩天天兒子,兒子的掛在嘴上,現在自己也懶得和他去辯論孩子『性』別的事,反正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隻求他健康就行。
從懷孕至今,沈靜菲是吃什麽吐什麽,吃多少吐多少,別人懷孕都會胖,可她懷孕都快四個月了,體重幾乎沒長。偏以前就稍微有些的失眠現在是越來越重,弄的自己整日心情極差。歐陽浩心疼的不行,幾乎什麽社交活動都不讓沈靜菲參加。可今天是給中央來的特使舉辦的歡迎宴會,誰都知道中央對南地的那點心思,再說下午舅舅特意打電話來給自己好一通普及現在京裏的局勢。最主要晚宴是在督軍府裏,到時自己這個女主人怎麽都得『露』『露』麵吧。
因為有晚宴,歐陽浩也難得下午很早就回督軍府,推門進來正看到沈靜菲站在那打扮。煙灰藍的旗袍襯著沈靜菲雪白的皮膚更加晶瑩粉嫩,頭發鬆鬆的綰在耳後,烏黑蓬鬆的長發閑適地散落在珍珠發卡周圍,曼妙的身材沒有因懷孕而顯得臃腫,反而是增加了些許的孕味,讓她散發出一種母『性』的美。自己的菲兒怎麽樣都漂亮。
侍從來稟報說客人到了,兩人相攜著向外走去,迎麵走過來兩個穿軍裝的男子,一位是沈靜菲極熟悉的孟軍,旁邊的那個男人的軍服與南軍軍裝略有不同,顏『色』也不同與歐陽浩身上藏青『色』的軍裝,是軍綠『色』的。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溫文爾雅。沈靜菲知道這就是主客薑英傑了,隻是初見他的樣子有些奇怪,他是北方人,怎麽比俊朗的歐陽家的幾個男子更像江南人士,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更是讓人如沐春風。
“牧之,你好福氣,娶了位如此漂亮點的夫人。”薑英傑笑言。
“靜菲,這位是中央來的薑專員。”
“薑專員好。”地道的京城口音,衝他微微點頭致意。
“四少夫人不必客氣,拋開我與牧之的關係,單講我們之間還是有些交情的。您表哥白聰頌,我們可是多年的牌友。”薑英傑說。
聽到白聰頌的名字,夫妻兩人都微微的一愣,這倒從沒聽說過。
雖說是為薑英傑接風的家宴,但畢竟是中央來的要員,督軍府的廚子也是極買力的準備的。席間沈靜菲
打量著在座的人,心裏莫名的歎息。雖說是早年的同窗,可沒有常人之間的熱情和歡喜,而在杯籌交互間表現出猜忌和算計來。誰都知道如今中央和南地是針尖麥芒的死對頭,明麵上並不好太過生疏,可暗地裏都恨不得互相下死手。
她不願參加這樣的場合,就是不願虛偽的麵對眾人,常常感歎為何人於人間不能更透明單純些,非要搞的如此暗『潮』湧動的交易往來。不由自主地靠在了歐陽浩的身上,開始發呆兩眼開始漸漸沒了焦距。
聊『性』正濃的歐陽浩回頭,看到自己夫人這副尊容,不由得笑了一笑,竟是清了清嗓子,“孟軍陪英傑先聊著,我先送夫人回去休息。”
然後不顧眾人白眼相送,扶著沈靜菲離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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