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曉寧願在這裏陪酒,也不願待在他身邊麽。
腦子裏這個想法讓霍離眼裏暗色濃重,情緒翻湧的捏響了指尖的關節。
這個女人愈發的該死和大膽。
顧時曉用手捂住大片的肌膚,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厲害。
她這麽不堪的一幕被霍離看到了。
霍離又該怎麽看她。
顧時曉幾乎想要轉頭逃出去,可卻隻能動也不動站在原地。
自欺欺人般始終垂著頭,仿佛這樣就能保住那已經不複存在的尊嚴。
“認識?”
寸頭眼神滴溜溜的在霍離和顧時曉的身上轉悠。
心裏卻暗歎運氣好,如果隻用一個女人就能搞定霍離。
他的車劃得不虧。
霍離的目光沒有一刻從顧時曉的身上離開過,聽到寸頭的話收回視線,靠在軟包上,猶如帝王一般高高在上,輕嗤出聲:“不認識,不過……楊柳你的眼光還行,這女人一看就是那種最會的討好男人的貨色。”
霍離話裏的羞辱猶如利劍直接插進顧時曉的心,屋子裏的男人聽到霍離的話都意味深長的笑出了聲。
那笑意的不懷好意更是不加掩飾。
被稱呼為楊柳的寸頭男,來了興趣。
即使霍離否認和顧時曉的關係,可能在圈子裏混的人都是人精。
他哪能看不出來霍離對顧時曉的刻意羞辱和刁難。
心裏有了想法。
幹脆一把將顧時曉推上了房間的舞台,調出房間裏的射燈照在顧時曉的身上催促著:“有什麽哄人開心的把戲,弄出來給霍少看看。”
被推上舞台的顧時時茫然又無措。
聚光燈照的她眼前一片漆黑,
看不到台下坐了一圈的男人色欲熏心的嘴臉,但是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霍離刀子一般的眼神。
顧時曉渾身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手腳都沉甸甸的什麽都做不出來。
也根本不會做。
甚至身子已經不受控製的輕顫起來。
時間久了,周圍不滿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
楊柳不高興了,顧時曉現在什麽都不做就是在砸他的招牌,想到了顧時曉來時抱著的美院的畫本。
楊柳勾起嘴角笑了起來:“我記得你是個學畫畫的學生,這樣吧你當眾用身體畫一幅畫。霍少,你認為如何?”
顧時曉一張臉煞白一片,楊柳哪裏是讓她畫畫……
她身上的衣服動作大一點都會泄露春.光。
聽到他詢問霍離的意思,顧時曉下意識的將視線投向霍離。
霍離冰冷的目光落在顧時曉身上,見她眼裏露出的驚恐,目光淡淡的停留在顧時曉的唇瓣上,可是久久都沒聽到顧時曉開口向他求助。
自作自受。
霍離心裏這個想法隨著怒氣一起升起,惡劣的勾起了唇:“行啊。”
兩個字。
卻輕易的擊碎了顧時曉心裏的幻想。
霍離從前就不在乎她。
如今兩人已經沒了合同關係。
她又憑什麽以為霍離會解圍。
她對於霍離終究是一件毫不相關的玩意兒罷了。
楊柳使了一個眼色,小新撕心裂肺的哭叫喊聲從耳麥裏傳進了顧時曉的耳朵裏。
小新……
顧時曉咬緊牙根。
盯著麵前已經鋪上的巨大的畫紙和已經準備好的顏料。
緩緩的蹲下去,用身體沾上了顏料。
原本就輕薄的紗衣,此時見了水,緊緊的貼合在身上。
被射燈一照,猶如透明一樣讓人想入非非。
霍離呼吸一滯,放在扶手上的手緩緩的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