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曉眼底蘊出水汽，“那我的以後呢？”
霍離卻不耐的皺起了眉：“以後？你把自己賣給了我，還想要什麽以後？”
霍離顯然對於顧時曉的話很不滿。
這個女人還想著以後，是不是就是想著等變強大了，有能力了下一步就是離開他。
顧時曉攤開手，讓霍離看清她的卑微與狼狽，問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很可笑的問題：“您看到我這幅模樣，就沒有一點點的心軟嗎？”
霍離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可那笑卻是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他怎麽可能對顧時曉心軟，那些情緒對他而言，都是因為顧時曉的不乖才有的。
僅此而已。
霍離別開眼神，笑意加深。
“你提醒了我，其實我後悔了。”
霍離的話讓顧時曉心裏多了一絲欣喜，
可霍離接著說道：“我就不應該辦什麽畫展讓你出現在那麽多人眼前，一開始就把你關在別墅裏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想畫畫，可以，隻要你聽話，在別墅裏想畫多少我都依你。”
一想到畫展上那些商人看到顧時曉時，如狼見到羊般垂涎的眼神，霍離就覺得惡心無比。
霍離目光不悅的盯著顧時曉的眼睛。
他的東西。
不許任何人覬覦。
多看一眼，都不行。
顧時曉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心裏一陣陣的冷意席卷著全身。
她好怕。
如果沒了自尊，自由變成聽話的傀儡，她還算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
霍離這是要將她徹底關在別墅裏，讓她完全變成一個失去自由任由他擺布的木偶。
讓她徹頭徹尾的變成金絲雀。
“過來。”
顧時曉仰起頭，一直在眼眶裏的淚水終於掉了下來。
卻始終不肯往前一步。
霍離不耐煩了：“和我在一起的第一天你就應該明白，聽話二字，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的倔強。
我讓你做什麽你就隻能做什麽。我讓你跪下，即使前麵都是荊棘，你有必須毫不猶豫的跪下。”
“憑什麽？我賣給您了嗎?霍少。”
顧時曉徹底麻木了，咬緊了牙關吐出一口氣：
“如果您說的聽話，是用季姚逼著我低頭，用小新威脅我妥協，用這些方式，逼！著我。隻為了讓我依附著您，然後再任由我被人罵被人打，讓我跪在地上像狗一樣求人，如果這些是您想要的服從，您做到了，我確實，隻能聽話。”
“顧時曉，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霍離臉色一點點的陰沉下來，站起身。
顧時曉搖了搖頭，一步步的貼近霍離，伸出手開始拉扯著衣服，嘴角的笑容蒼白又無力：“我知道，我在服從您，不是嗎？霍離，你有了聯姻的未婚妻，我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朋友還被留到現在，不就是隻剩下這點價值了嗎？哦，我在您這，一直都隻有這個價值。”
霍離的目光掃過顧時曉泄露出春.色的脖頸，眼神冷了下來，“夠了。”
顧時曉歪了歪頭，失了靈魂般輕聲說：“霍離，我說的不對嗎？您為什麽生氣呢？”
話音剛落下，顧時曉被霍離直接推離身邊，直接摔倒在地。
霍離心裏的不悅蔓延到全身，他不是不知道顧時曉是故意惹他生氣，這個想法出來他更加的惱火。
居高臨下的譏諷：“顧時曉，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不過你現在實在倒胃口，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