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無疑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直接把顧時曉的情況推向更糟糕的地步。
嘉佳一步一步走近顧時曉,氣勢更是咄咄逼人:“霍少,看到沒,同學都說她前後的作品不一致,你該給我個說法吧。”
顧時曉遠遠的望著霍離,這個時候隻有霍離能幫她解釋一切。
顧時曉懇求著,內心苦苦的祈禱著,霍離能在這個時候替她說一句話,隻要一句。
情況就會稍有好轉。
可霍離卻還是冷著一張臉,眼底的冷漠早就給出了答案。
這時候的沉默比一切都有力量。
霍離這是默認了她就是抄襲。
許是顧時曉的目光太過於熾熱。
霍離薄唇動了動,語氣意味不明的開口:“顧時曉,或許你說一個人名,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心裏猛地如同被重擊般止住了呼吸。
霍離他明明知道的。
這七天,霍離每天都在別墅看她畫畫。
創作的每一筆,他都看在眼裏。
霍離更清楚!有了之前的威脅。
她不可能當眾說出霍離這兩個字……
更不可能爆出兩人的關係。
霍離,這分明就是讓她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讓她吃了這個啞巴虧。
她不甘心!
閉上了眼睛顧時曉恨不得此時隻是一場噩夢。
可睜開眼睛,她還在地獄裏。
內心的絕望讓顧時曉艱難的屏住呼吸,略帶苦澀的抿緊了嘴:“我沒人能證明。”
聽到顧時曉的話,嘉佳隱晦的鬆了一口氣。
台下早就已經沸沸揚揚,
嚴洛洛轉動著眼眸,目光從舞台上轉移到霍離的身上:“霍離,顧時曉怎麽說也算熟人,你要不要幫她說說話。”
霍離的目光落在顧時曉慘白一片的臉上,淡淡道:“不了,她自找的。”
嚴洛洛垂下眼簾蓋住了眼裏的神色。
兩人的聲音都沒掩飾,座位又靠舞台近,一字一句都傳到顧時曉的耳朵裏。
顧時曉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住了,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她的確是自找的。
一開始,她都不應該對霍離抱有期望。
霍離,你好狠…
誰都可以不信她,可為什麽你清楚一切,還偏偏捅下這最狠的一刀。
嘉佳見氣氛已經差不多了,現在所有的人都已經站在她那邊了。
上前抓住舞台中心顧時曉的畫,眼裏閃過狠厲:“既然是抄襲,這幅畫已經沒必要存在了。”
說著從懷裏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美術刀,就要把畫給劃破。
顧時曉哪裏能讓她就這樣毀了畫,如果這時候毀了,她以後想自證清白連證據都沒有了。
她想都沒想直接衝上前去將畫緊緊的抱在懷裏。
可嘉佳的刀已經落下,根本來不及收回,直接劃在了顧時曉的背後。
鋒利的刀片劃破了顧時曉的外套,刺破了她的脊背,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你!”
嘉佳嚇的手一抖,刀子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她沒想到顧時曉會用身體護著畫,她今天來的本意不是要傷人的,眼見顧時曉的後背的衣服被劃開。
一道極細的傷痕留在了皮膚上。
而顧時曉那一直遮掩的曖昧,也跟著直接暴露在所有人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