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似不滿足於此，霍離接著撕了起來，隨手一拋。
漫天的紙屑如同雪花落了下來。
帶著顧時曉的夢想一起化成了碎片。
不要！
顧時曉將手高高的舉起，想要接住碎屑，尖叫在嗓子裏還沒喊出來，霍離的手已經掐上了她的脖子。
兩人那為數不多的甜蜜在這一刻消散的幹幹淨淨。
霍離緩緩的挑起眉頭，看著顧時曉臉上流出了眼淚，卻還不自知。
不爽的神情毫不掩飾，“顧時曉，我最恨別人騙我。”
顧時曉的手上落下一片碎片。
上麵顧時曉三個字明晃晃的刺痛著她的心。
她緊緊的收進手心，捏的死死的，好像這樣就能自欺欺人的相信，文件還在那裏。
她的夢想還在那裏，顧時曉蒼白無力的解釋：“霍離，我真的沒有騙你，交換生申請交上去時，我還不認識你，這是我爸對我的期望……”
霍離的手漸漸鬆開，改為在顧時曉的脖子微微摩擦，纖細的脖子，是霍離對顧時曉身上最滿意的地方之一。
不管是顧時曉低下頭順從的樣子，還是像現在這樣倔強著挺直，總是能勾起他的情緒。
霍離的眼神越來越深邃，突然想到什麽開口道：“交換生的名額換成季姚，你讓他離開，就能救回他家的產業，如何？”
顧時曉的身體一震，眼睛也猛地看向霍離。
內心不由得佩服霍離的一箭雙雕。
不僅能讓季姚從此不再出現在她眼前，而且也防止她出國。
交換生
顧時曉平靜的反應，顯然不再霍離的預計中。
即使已經撕掉了文件，但是隻要顧時曉想去，文件可以隨時重新打印。
霍離要的，是顧時曉心甘情願的放棄。
他眯緊了眼睛，開口引誘道：“其實你不幫季姚他也不會知道，他家的變故是因為愛上了你，時間久了也就沒什麽了，你也說了，這是你爸的期望，隻要你自私一點，不管季姚的死活。”
每個字都帶著魔性，想要拉顧時曉墜入陷阱，掉進地獄裏。
可兩個人都知道，顧時曉永遠做不到。
她不可能拋棄良心，也做不到一意孤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明明隻過去了幾分鍾，卻仿佛一個世紀那麽久，等到霍離已經不耐煩了。
顧時曉突然啞著嗓子開口：“好。成交。”
等霍離離開的時候，顧時曉伸出手將那個印著名字的小小紙片放在眼前。
手掌因為太用力，傷口早就崩開了，鮮血糊著紙片變成一團鮮紅。
顧時曉小心翼翼的把那個紙片收了起來，戀戀不舍的撫摸了幾下。
這一下她卻沒有再哭了。
傭人進來目不斜視的將地上的碎屑都吸進了吸塵器裏，顧時曉看著那滿地的夢想進了垃圾桶，變成了泥濘。
靈魂仿佛消失一般，顧時曉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隨著身後傭人出去將門關上，上鎖的聲音。
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金絲雀在籠子裏突然尖叫飛舞著翅膀，將身上的羽毛啄的七零八落。
顧時曉著急的上前查看，想要打開籠子把鳥弄出來檢查一下。
看著密封的嚴嚴實實的鳥籠才想起來，這個籠子是沒有出口的。
看著不停的撞擊了欄杆的雀鳥，顧時曉陷入深深的恐懼，可是不管她怎麽喊，門外的傭人都聽不到一般，不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