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離,上次媒體上報道的,我看見了……”
顧時曉站起身。
見霍離還是不說話,苦笑著搖頭:“原來你是打著這個主意,顧時曉,是我小看你了。”
剛走出幾步。
腳下卻被扔下一個信封。
顧時曉撿起信封從迷茫變成一瞬間的驚慌,這信封。
是她寫給小新那個神秘的朋友的。
怎麽會在霍離這裏。
“是你?”
轉過頭,男人的麵色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的昏暗不明:“你弟弟確實可愛,可惜了……離開這麽好的醫療團隊治療,還能堅持幾天?也不知道器官到時候,新鮮度怎樣。”
霍離伸出右手,在燈光下細細端詳慢條斯理的撚動:“治療花了那麽多錢,我也總得收回來,等他死了正好,他那一身器官,就算不新鮮豔,也一定不愁沒人要……”
顧時曉止不住的顫抖,隻是聽就覺得毛骨悚然,可她知道,霍離的威脅從來都不會隻是威脅……
“那些錢我都會還給你的,我已經在賺錢了,霍離,你不能這樣對小新。”
可霍離卻毫無波瀾。
跌坐在地上,顧時曉突然明白了一切,閉上眼睛喃喃道:
“霍離,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會提離開的事了,放過小新好嗎?”
看著眼前的顧時曉這兩年越發出落的一舉一動都是風情,霍離喉嚨滾動,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麵給顧時曉頒獎時,她青澀害羞的模樣。
男人輕笑,可顧時曉知道,這是他心情好起來的標誌。
顧時曉將心裏的情緒掩蓋的很好,乖巧的哄著霍離,就像一隻貓一樣溫順。
“行了。既然認錯就要有態度。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頭頂上,男人的手鬆開了,抱著雙手身體後靠,矜貴耀眼。
麵無表情卻讓顧時曉瞬間聽懂了其中的含義。
顧時曉站起身,順著男人的視線。
扯起嘴角微笑,一點點順著抱著男人的肩膀,顫抖著吻了上去。
可是這個吻卻帶著苦澀。
第二天醒來,顧時曉輕手輕腳準備離開,她還有課。
需要去趕最早的公交。
身後原本淺眠的男人突然開口,喊住了她的腳步:“你那個同學,喜歡你吧。”
顧時曉幾乎立刻就知道霍離說的是那天給她紙條的姚季,急忙要否認。
男人撐起身子,不是平日在外一絲不苟的形象,低垂的劉海帶著淩亂慵懶的性感露出腰線:“我不喜歡別人盯著我的東西,你去讓他死心。不然等我動手……”
“您放心!我的身心都隻是您一個人的。”
不想去想霍離話裏沒說完的威脅。
顧時曉急忙表達了‘忠心’,見霍離點頭才離開。
霍離看著顧時曉的倩麗背影離開,撥通了床頭的電話:“幫我準備辦一場畫展。”
顧時曉一回到學校就開始忙碌著。
原本還有些顧慮見到季姚要怎麽開口。
沒想到季姚居然沒來學校。
“你們看了嗎?霍離學長前幾天帶嚴學姐出去遊玩,兩個人真是郎才女貌啊。聽說,他們私底下已經開始交往了!”
“別提了,我的夢破碎了,兩年前學長過來頒獎的模樣我還記在心裏,又帥又多金。果然財閥隻會找財閥啊……”
“學姐也很優秀啊,剛升了樂團的首席,這次出國就是為了演奏會……”
顧時曉聽著畫室後麵同學討論的話,麵無表情的描繪著眼前的畫布。
所有的關於霍離的討論就如同冬季的冰,將她的心一遍遍凍的不會跳動。
提醒著她,不要癡心妄想,要認清現實。
眼前出現的是昨晚她和霍離的種種。
如果霍離結婚後,她和霍離這段關係被扔到燈下。
別人又會怎麽討論她。
明明她才是霍離的女朋友……
可說出去誰會信。
心裏猶如一團打結的毛線球,梳理不開。
視線沒有聚焦,手不聽使喚的胡亂在紙上畫著。
等到畫完了,顧時曉看到畫紙上的人臉,赫然是霍離的側臉,心裏慌亂的不行,心虛般的回頭看了看教室,見沒人注意這邊才鬆了口氣。
想要將畫布毀了,可是看著紙上霍離完美的側來,怎麽都下不了狠手。
“顧時曉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