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曉指尖微蜷。
她之前無數次的想要和這兩個人劃清界限，不再參與他們之間的過去和將來。
可這種時候，聽到霍離和蘇小小對峙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
“是。”
隻是幾秒的停頓。
可對於顧時曉確實猛地鬆了一口氣，可以放心大口大口呼吸的痛快。
在霍離說出那個是字時。
蘇小小紅了眼眶。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把鑰匙放在我麵前，讓我二選一，是給我改變命運的機會，是真的接受我回到你身邊，像我一樣欣喜若狂，是不是從頭到尾你都戒備著我。”
顧時曉去看霍離。
這一次霍離遲疑了一秒。
緩緩重複：“……是。”
也不是。
霍離想到失而複得，重新見到蘇小小那天的心情。
卻發現模糊的根本想不起細節。
隻剩下看到顧時曉當時臉上失望震驚的表情。
“霍離，我以為這麽多年，我已經讓自己夠狠了，可我沒想到你比我更狠，你為了讓我和霍元放鬆，看不出來錢被調換，連你媽媽留下的那麽多作品都能燒。連那一幅都可以……”
“不過就是損失幾十億，你也是，霍元也罷，狐狸最終還是露出了尾巴，說吧，找過來想做什麽。”
霍離的語調始終很平淡。
句句都在讓蘇小小認清現實，拉開了距離，可句句卻讓顧時曉覺得心口發涼。
她現在都還記得霍離當初因為蘇小小對她發狂，求而不得的模樣。
現在卻這麽冷靜的撇清關係。
顧時曉身上一陣陣的變涼，兩人後麵的對話也沒聽進去，隻是腦海裏快速的翻過這兩年的種種事情，尤其是蘇小小回來以後的各種細節。
等蘇小小離開後。
顧時曉坐在原處。
霍離關上門，看到她愣愣的樣子，輕笑著過來拉她的手，“手怎麽這麽涼，在想什麽。”
下意識的顧時曉就掙脫開躲避了霍離的拉扯。
男人眼裏的笑意淡了幾分。
摸著空****的指尖，慢條斯理的撚動。
表情帶著莫名的玩味和思索：“時曉，你怕我？”
顧時曉抱著孩子後退了兩步，搖著頭卻不知道怎麽說心裏的恐懼：“孩子和小新你做了什麽計劃。”
既然提前安排了轉移錢的事，霍離手裏肯定早就準備好了能抗衡霍元的東西，可蘇小小來之前，霍離什麽都沒有說，什麽都沒提，讓她不安的擔心。
“既然你手裏有錢，為什麽剛才要把自己說的那麽舉步維艱……霍離你為什麽故意瞞著我。”
“嗬，早知道她來了會讓你變這樣，我就不應該開門……顧時曉，你有時候真的很天真，有時候真的又帶著點聰明在身上，不錯，我確實有計劃，可原本我想的是和你過幾天處處躲藏的互相扶持的日子的，這下好了，都被攪和了。”
顧時曉看著霍離臉上的惋惜。
之前幾個月，霍離腿傷的頹廢和陰霾都不見了。
眼前的男人仿佛重新變回了她第一次見麵，運籌帷幄的模樣。
顧時曉的視線落在霍離被西裝褲包裹的挺拔的腿上。
“霍離，你之前的腿傷也是假的？”
如果是。
那些愛她，懇求的話，也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