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離目光掃過趙助理想要開口辯解的嘴,微不可聞的搖了搖頭。

心裏卻像吞了一根刺。

紮的他痛不欲生。

既然他在顧時曉的眼裏當不了好人,那就像他說的,做一個魔鬼。

至少用恨也要在顧時曉心裏紮根發芽。

……

國外的一棟別墅裏。

四處彌漫著萎靡,曖/昧的氣氛。

十幾個長得粉雕玉琢的少年坐在一張張白色的北極熊皮草上,不同國家,不同膚色,不同血統,不同的眸色,唯一相同的就是身上穿的白色襯衣微微來敞開。

目光迷離的看著王座上的銀發老人。

從屋外進來一個黑衣男人,高大叛逆。

對於屋裏的情景視而不見。

走到老人身邊,極快的閃過厭惡,低下頭淡淡開口:“你找我。”

老人舔了舔嘴唇,一口喝下一杯紅酒。

興奮的伸出手去撫摸著男人的臉頰:“唐壬,那個地牢裏人怎麽樣啊。”

唐壬微微失神,握住拳頭,極力忍耐臉上的觸感:“還沒醒,又犯了一次病,您……實在沒必要在他身上用這麽多時間。”

“哼。”

老人即使皮膚都皺著仿佛爛橘子,卻目光帶著洞察人心的通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喜歡他,想保護他。可你也應該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你,而他像你這點就足夠讓我興奮了,今晚……今晚一定要讓他進我的房間。”

唐壬臉色瞬間變白。

倉皇的抬頭,“可他……”

“沒有可是!你媽當初把你送來,現在想給你自由找了一個替代品,我勉強咽下,可必須讓我吃進嘴裏。至於你們唐家背後的那些小動作你以為我不知道?和霍家的合作,江城,榮城的貿易港口,你大哥又投了那麽多,隻要我一個命令,停了你們家的這幾個港口的生意,虧損就足夠讓你們元氣大傷……”

老人轉動著手上鵪鶉蛋那麽大的鴿子血,身上的自負全是絕對的財氣帶來的。

見唐壬還站著不動。

不悅的催促:“這是看到你媽帶著兩個孩子也不容易的份上,我才給的先例,給你自由的機會,如同不能馴服那個孩子,他也罷,你也好,我一個都不會放走,你知道的,我有這個實力,畢竟當初你這麽倔的骨頭,不也是被我敲碎了嗎?”

回想起老人口中那斷黑暗的曆史,唐壬差點咬碎了牙,硬生生忍下翻湧的惡心。

抬腿離開大廳。

身後無數的紅酒桶傾倒在房間裏的少年身上,將襯衣和皮草染得宛如鮮紅,旖旎的畫麵不堪入目。

唐壬一步步走下陰暗的地道,輕車熟路的來到一處地牢裏。

看著裏麵動也不動的少年,喉嚨仿佛堵住了。

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才勉強開口:“顧時新,我剛收到國內的消息,你姐姐醒了。”

話音剛落,原本毫無動靜的少年,動了動,鐵鏈的聲音不斷傳來。

少年抬起手,不僅僅是腿,就連胳膊和胳膊,腰腹都綁著比胳膊還要粗的鏈條。

露出一張白到發光毫無血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