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離,這麽久你和蘇小小還分房休息,如果你愛的是她,這麽多年的愛意怎麽可能忍得住,你是男人,不是聖人……”
林俊最後點到為止,就帶著醫生出去研究顧時曉身體保胎的方案。
留下霍離一個人癡癡的捧著孩子的B超照,宛如陷入一個不願醒來的夢境。
“霍離,霍離!”
女人的聲音帶著哀怨和無力,將霍離的思緒拉了回來。
下意識喊道:“曉曉……”
等看清麵前女人的模樣,看清是蘇小小,不知怎麽突然有些失落。
“小小啊……”
將照片小心的收藏進胸口的夾層的內兜裏,那是離心髒最近的地方,才環顧四周,發現房間裏林俊早就不知道時候時候出去了。
“小小,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來了挺久,看著你對著那個照片傻笑,就沒打擾你,沒想到不出聲,你還真看不到我。”蘇小小撇撇嘴,不是沒看到霍離眼裏的失望,搖著手裏的保溫桶笑的不諳世事:“送煲湯,顧時曉在哪個病房,我想去看看她。”
霍離剛想說不用,顧時曉連他都充滿敵意躲得遠遠的,卻看著保溫桶來了主意。
帶著人悄無聲息的來到安婆婆在的病房門口。
不等敲門,一眼就從門上的玻璃看到了顧時曉正坐在床邊削蘋果。
精致的側臉,恰到好處的笑容卻讓霍離緊繃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
不知道小新說了什麽,逗的她和安婆婆眉眼都笑出了花紋,隻這樣遠遠的看著都能感覺到一種幸福。
霍離看著,突然有些怕,眼前的景象太過於溫馨美好,連他站在門口都是一種侵入和踐踏,他好像很久很久沒體會過這種情緒了,就像幸福和家庭永遠對他來說都是世界上最陌生最冰冷的詞匯。
就像隻要他現在推開這扇門,這種幸福會很輕而易舉被他攪毀,裏麵那種和諧和歡笑會在第一時間灰飛煙滅。
他幾乎能想象到顧時曉第一時間會皺起哪邊的眉頭。
看著蘇小小準備敲門的動作,霍離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將人拉走離開了這裏。
“霍離,為什麽不進去,如果因為我在的話,我可以在外麵等你不進去的,事實上我也隻是想見見孩子。你知道的我有多想做一個媽媽……”
蘇小小暗淡的低著頭,默默的擦著第一時間流出的淚,倚在霍離的懷裏。
讓霍離原本準備好的話都被堵在了心裏,吐不出來,甚至生出了一絲厭煩。
這種厭煩,是從很早就有的,從心疼憐惜,到現在無能為力的想要逃避,霍離受夠了這種感覺……
聞著蘇小小身上若影若現的香水氣息,霍離突然就認出這是最火的香水,名字起的也很火熱直白叫勾/引,因為秘書團隊有人用,霍離十分不喜特意改了辦公室的條約。
上班時間不允許用這種香水。
現在在蘇小小身上聞到,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記憶裏顧時曉是不用的,身上總是幹幹淨淨帶著一股獨特的自然香氣,比任何香味都好聞。
卻總是能輕易的勾起他的欲/望,無休無止,隻是在那就會讓他有種想要欺負的欲/望。
而不是蘇小小這樣溫香軟骨的撲在懷裏,他隻有焦灼。
如果沒有顧忌和理智,霍離甚至想要推開一走了之。
林俊說的對,他是男人,不是聖人。
就算顧時曉不在的三個月,甚至蘇小小回來這麽久,他沒有一次,有過衝動,也沒有和蘇小小發生過什麽。
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一個思念了十多年的女人沒有欲/望的想法,隻能是一個原因。
他不愛……
霍離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就連心跳都不自覺的加快,如果他愛的不是蘇小小,這麽多年他的執念,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