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離笑意止住,伸手放在顧時曉的唇上製止住她要說的話:“噓。”
對上顧時曉疑惑的眼神,淡淡說了句:“不要再提起那個人了,不然他的下場隻會比這更慘。明白嗎?”
顧時曉唇角緊緊的抿起來,雖然不甘心,卻還是強忍著轉了話題:“嚴洛洛的琴……”
霍離一下下的咬住她的唇,聽到這話撐著頭眼神冷漠無比滿是嫌棄:“顧時曉,你真的一點情調都沒有,這種時候,你不是提起別的男人就是提起我的未婚妻,真會攪沒我的興致。”
顧時曉難堪的將臉轉向一邊,眼圈一點點紅了起來。
這是兩人私下,霍離第一次肯定嚴洛洛是未婚妻的身份。
顧時曉隻覺得這一刻她的存在,無比可笑。
她確實沒什麽情調,她除了霍離,沒談過任何戀愛。
對待感情就是一張白紙。
霍離在上麵染上什麽顏色,她就是什麽顏色。
所以知道霍離家族即將聯姻才會那麽怕。
她怕被厭棄的那一天來的時候。
她連最後的一絲顏麵都留不住。
還在胡思亂想的顧時曉頭被迫轉過來對上霍離精壯的胸膛,“霍離……”
霍離俯身而下,殘忍道:“你隻需要順從就好了……像這樣。”
盡數話語都被堵在唇齒間。
霍離啞著聲音去咬顧時曉的脖子,像高不可攀的神靈下凡帶著禁欲的美感和**:“叫我霍離……”
顧時曉耳朵連帶著臉頰都燙了起來,好在有黑夜作為遮掩的幫手,她將多年的愛意都化在眼裏,洶湧的帶著深深的痛化成嘴邊的歎息:“霍離。”
夜半月梢。
隻留下滿室沉淪。
霍離看著已經昏睡的顧時曉,視線落在她受傷的胳膊上,輕嗤:“不是要靠畫畫改變人生?連自己的手都保護不好,愚蠢。”
一想到在音樂廳看到的那一幕,霍離的心裏熊熊火苗在燃燒。
他的東西,不管怎麽對待都不許旁人覬覦半分。
也不許任何人觸碰。
顧時曉隻能待在他的身邊。
等顧時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霍離早就離開房子了。
顧時曉拿起手機,撥給了季姚,鈴聲響了許久才被接起。
電話那端的季姚失魂落魄,一聽就是強打起來的精神:“時曉,我沒事別擔心。”
顧時曉捏著手機,心裏卻不信,季姚的聲音聽起來比她想象中還要糟糕。
她不能不管,尤其事情因她而起。
顧時曉心裏難受,卻也不能讓季姚聽出異樣:“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盡管說。”
電話那端季姚久久沒說話。
就在顧時曉以為電話自動掛斷了,突然季姚小聲的喊了一句:“時曉……”
顧時曉:“嗯?”
季姚咬緊牙冠,突然哭出聲音:“我爸他承受不住昨晚腦出血搶救,就差一點點,可是我沒用,那些貨如果沒人接手我們家徹底完了,我爸肯定撐不下去的,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顧時曉心裏的愧疚更是蔓延了全身。她終究還是把災難帶給了身邊的人。
季姚欲言又止:“除了霍離,其他江城的大企業我一個都不認識,時曉你能幫我找霍總說說話嗎?上次我記得你喊他小叔叔。”
顧時曉猛地吸了一口涼氣,尷尬的攥著身下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