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顧時曉在這出現過?”

男人的腳步停在破舊的診所前,映襯的原本就灰敗不堪的診所更加的不能入眼。

“是的,舉報人說,三天前,顧小姐在這裏檢查過身體……”

趙助理倒吸一口冷氣,不敢去看眼前人的表情。

原以為霍離不會進去。

卻不想,男人聽到顧時曉三個字,抬開腿直接走近室內。

空氣裏消毒水伴隨著病人的病氣充斥著昏暗的房間,一共才四個房間,各種藥物堆積在房間的四角。

醫生和護士眼底都是算計和油麵春/光,衣服還斜斜的扣錯了位置,不難看出進門前一秒,兩人在房間裏做什麽。

這裏與其說是黑診所。

不如說是一個連倉庫都不如的,比下水道還髒的垃圾堆。

霍離踉蹌了一步,顫抖著音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你說,舉報人說顧時曉到這裏是幹什麽來的?”

“是……”

趙助理猶豫了看了一眼霍離深陷的眼窩和長滿了胡茬的下巴,到嘴的幾個字變得難以啟齒。

“霍少,我來說吧,顧小姐她來打胎,估計是知道您到處抓她,不知道在哪看到我們的廣告,就找過來了……”

護士的目光早就粘在霍離身上,不肯挪動半分,見有機會表現迫不及待的甩著還沒扣上的衣領,抖著胸前的風光搔首弄姿。

以她那天對顧時曉的觀察,無非就是長相幹煸青青澀澀的模樣,身材不錯隻是一臉苦相,那樣的女人都能吸引霍離,她又有什麽不能嚐試。

“打胎?”

霍離吐了這兩個字,落在地麵上剛被女人踩死的一隻蟑螂上,幾乎要喘不上氣:“在這……打?”

醫生推開眼前的護士,搓著手笑著將蟲子屍體踢飛:“嗬嗬,我們做的小本生意自然不能和霍少您家的醫院比,我們賺的都是那些打不起胎的學生錢,如果不是緣分,這輩子都不能見到您這樣的人啊。”

“閉嘴……”

霍離厭惡的看著越說越興奮,唾沫亂飛的男人,握住的拳頭又捏緊了幾分,強行耐著性子繼續問:“既然一開始就認出來她,知道是我要找的人,為什麽這麽久才打電話……還有。”

頓了頓,霍離呼出一口氣,才勉強問出那個問題:“她……真的打掉那個孩子了嗎?”

“打了。”

護士堅定的開口。

“孩子太小,我給她拿的藥流的藥,親眼看著她吃進嘴裏了,我們這裏的藥都是加強版的,一片半小時就見效,就算是老母豬都能打下來……您放心,完全按照你們霍家的要求,孩子不可能還留著,就是你們留下的兩個電話,三天前我打過那個電話,也是問了孩子掉沒掉,今天沒等到人才打了你們的……”

護士還在絮絮叨叨。

沒注意霍離的眼底腥紅一片,就連握緊的拳頭都不住地顫抖起來。

孩子……

顧時曉竟然毫不猶豫的吃了……

喉嚨腥甜一片,霍離咬緊著牙關,眼底漆黑一片。“顧時曉,你竟然敢……你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