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的串突然沒了滋味。
季姚那會是為了帶顧時曉出來才說的這話，完全是下意識的。
想到那晚在夜場看到的場景，
和最近打聽到的傳聞。
關於小新和唐家那個小少爺的事，怎麽都對著顧時曉滿眼都是對未來生活的期待，那些想好要勸告提醒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小新走近了，笑容在看到季姚的一瞬間戛然而止。
變得不自然，眼神隻敢看向顧時曉。
“姐，季哥，你們怎麽在一起。今天的直播我一直在上課，還沒看呢，順利嗎？”
“挺順利的，這不是出來就碰上了季姚，今天在學校過的怎麽樣呀，明天正好放假，請同學到家裏過生日的事敲定了嗎？”
顧時曉順手接過小新的書包，將桌子清理出一塊來。
將點好的小新愛吃的菜一一擺在他麵前，一連串關心的話脫口而出。
一氣嗬成，做的自然極了。
對於和霍離的發生的一切隻字不提。
可小新卻有些不是滋味，這些事，從前顧時曉總做。
他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關心了，如果不是顧時曉這麽就沒陪在身邊。
他幾乎快忘了，曾經姐姐是這樣把愛他融入到生活裏的每一個細節。
至於直播。
小新沒說實話。
他哪裏是沒看，相反的他從直播第一秒就看到了最後一刻。
就連別人發現不了顧時曉情緒的異樣，他也全部觀察到了。
霍離的使壞，和讓他擔心的，男人眼裏征服欲。
可顧時曉不說，他也不問。
兩人都懷揣著心事。
不想讓不愉快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家人：“我沒請同學。就我們一家人挺好的。”
小新眼裏閃過什麽，看向季姚，喝了一口水蓋住不自然的情緒。
顧時曉想了想，突然拍了下手掌眼前一亮：“季姚，明天小新生日，你來我們家一起替他慶祝吧。帶上林曼一起！”
生日就得熱熱鬧鬧的才行，顧時曉擔心是因為她的原因，小新才不好請同學上門，隻想盡力的補償，多喊些熟悉的人。
讓小新過一個不一樣的生日。
“如果有時間，我會去的，我去下廁所。”
季姚這就算是答應了。
站起身，剛走兩步，就聽到身後就有人跟了過來。
一直到廁所門口。
轉頭看向小新，季姚歎了口氣：“我沒告訴你姐，你放心。”
小新緊握的拳頭這才鬆開。
“太好了。我真怕她為我的事擔心，她都擔心了這麽多年，我唯一想要的就是她好好生活。”
“既然那麽怕她知道，你又何必和那家人搞在一起，唐家不比霍家好相處……”
季姚從第一次在醫院見到小新就感覺眼前的少年，總是心事重重的，心裏年紀遠比看上去深沉。
現在再一看，更是感覺比之前更加看不懂。
靠在牆上，小新身上汗津津的都是冷汗，卻隻搖頭不回答。
看向季姚敲出煙點燃吐出一口煙霧，好奇的詢問：“煙是什麽味道?”
季姚指尖彈飛了煙灰，看著小新擰眉咋舌：“先別扯別的，你也得讓我知道，那天我沒白挨打。到底你和那個唐壬，什麽關係。”
“就是你看到的關係。”揮手打散煙霧，小新又很坦然：“又不算是你想的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