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短發女生擰著眉,看著手上的小提琴。
上麵被水撒上了麻將牌那麽大的水漬。
看著不是人受傷了,顧時曉心裏鬆了一口氣,急忙從兜裏拿出紙巾想要替對方擦幹淨琴上的水印:“對不起,你有沒有受傷……”
“滾開。”
話音剛落下,顧時曉的手還沒挨上琴身就被短發女人一把打開,見顧時曉有些灰頭土臉隻當是過來勤工儉學的窮學生。
怒氣衝衝的指著顧時曉吼道:“拿開你的髒手,你知道這琴有多貴嗎?現在被水泡了影響明天的表演這責任你賠嗎?”
顧時曉被罵的一張臉通紅一片,卻隻能不住的低頭道歉。
短發女人見顧時曉這麽好說話,冷哼一聲盯著顧時曉好看的過分的臉滿眼的嫉妒:“你給我跪下來道歉,我就原諒你了。”
“什麽?”
顧時曉猛地抬起頭,有些詫異對方為什麽會提出這麽無禮的要求:“造成了損失我給您道歉了,需要修我會賠償的,可是你這要求也太過分了。”
短發女人更不屑了:“我這琴是從意大利定做的,你賠的起嗎?你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錢吧。”
“誰說我們賠不起!”季姚突然從走廊另一邊跑過來,將手上拿的東西扔到一邊。
快速的掃了一眼滿地的狼藉,視線落在顧時曉的手上,猛吸了一口涼氣,將顧時曉的胳膊抓起來。
原本白皙的皮膚被開水燙的又紅又腫可怖的狠。
你說,需要賠多少,我賠。”季姚紅了眼眶。
短發女人看到季姚眼前一亮,見他護著顧時曉,更加不忿了,她進樂團比嚴洛洛更早,可卻眼睜睜的看著嚴洛洛直接坐上了首席的位置,就連身邊的朋友也都圍著嚴洛洛轉。
尤其霍離成了嚴洛洛的未婚夫以後,她更是嫉妒的發狂。
剛才不小心弄濕了琴,原本想找辦法補救,一不小心撞上了顧時曉,見她主動道歉一副好欺負的模樣,她幹脆就把這盆髒水全部潑在了顧時曉的頭上。
聽到動靜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短發女人見狀冷笑,誇張的提高了聲音:“這可是嚴洛洛的琴,這下好了,明天就要正式演出了,怎麽辦!”
顧時曉猛地揪住了心,她怎麽也想不到,這琴會是嚴洛洛的。
周圍的人一聽是嚴洛洛的,瞬間開始指責著顧時曉,季姚拚命的護著,卻辯解不通。
隻能護著顧時曉不被人拽出去。
“怎麽回事?”
這邊的喧鬧將嚴洛洛吸引了過來。
顧時曉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回頭,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嚴洛洛身後的霍離身上。
見他擰著眉看著眼前的景象,顧時曉咬緊了下唇,有些恨自己為什麽要出現在這裏。
不等顧時曉說話,短發女人已經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盡數說了一遍,還刻意強調:“這個女生仗著男朋友來了,口氣大的狠,洛洛你得讓她負責。”
霍離的目光精準的落在顧時曉被季姚抓著的胳膊上,一雙眼危險的眯了眯,對於男朋友三字感覺刺耳的狠。
嚴洛洛看著琴臉色十分不好看,轉頭看著呆滯的顧時曉有些疑惑:“時曉,是她說的這樣嗎?”
顧時曉捏緊著手上的紙巾,艱難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直沒說話的霍離,突然輕笑一聲帶著刻薄的嗤笑:“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