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趙悅如,霍離嫌惡的皺眉。
原本他不想再動霍風了,可偏偏人沒事往眼前湊,還故意拿出那個項鏈,不就是威脅和示威,沉吟片刻,霍離詢問:“那個菲菲,現在在哪?”
“在“密室”傷還沒長好。您看要不要換個地方,我怕顧小姐會誤打誤撞找到那個房間。”
“不用。她沒那麽聰明。
等那個女的傷差不多了,過幾天給人扔回老宅門口,她霍太太求到顧時曉麵前的,衝著顧時曉我也給她這次麵子。”
……
顧時曉握著筆,漸漸走了神。
連講台上桑卓什麽時候下來走到身邊都沒注意。
“畫的輪廓很好,是草圖嗎?曉曉你進步了。”
顧時曉急忙站起身,對上桑卓專注看著她的眼神,別過頭有些不自在:“是。我的右手還是不能長時間握筆,練習了這麽久的左手。今天總算順當一些。
就是顏色……好在這是草圖,黑白就夠了。”
顧時曉一說起作品,就開始沒完沒了。
她憋的太久,靈魂深處想要畫畫,分享那一個湧出的靈感。
卻找不到合適的人。
在霍離身邊唯一能說的,懂畫畫的也隻有霍離。
偏偏每次顧時曉拉起話題,霍離都會麵無表情的打斷,不想繼續聽下去。
或者用行動堵住她的嘴。
現在有桑卓在這,鼓勵她還能交流,顧時曉說的鼻尖都出了汗。
亮晶晶的像小鹿一樣清澈。
“真的不錯。曉曉,有任何需要我幫助的,隨時找我,當然,如果霍離不放心,他也可以讓人跟著咱們一起,我不介意的,隻要能幫助你。”
顧時曉心裏一暖。
酸澀的善意又一次堵住了她的心,讓她這兩天沉甸甸的心舒朗了不少。
“可是這裏,我幫你修改一下吧。”
桑卓示意顧時曉站起來,順勢坐在了顧時曉的位置上。拿起筆,圈點了幾處。
顧時曉彎下腰,還不等看的仔細,手上突然被塞進一個小盒子。
桑卓嘴唇不動,麵色淡然。
指著幾個地方還在說著修改的反向。
顧時曉穩定心神,悄悄把東西藏進口袋裏。
等桑卓站起身,兩人視線相交,彼此是心照不宣。
等過了一會。
顧時曉收起畫板交給霍離安排陪著她的人。
自己去了洗手間。
關上門。
顧時曉立刻掏出口袋裏的盒子,正是顧時曉心心念念避孕的藥。
可桑卓怎麽會送給她避孕藥。
顧時曉打開藥盒,裏麵掉出一張紙條。
清雅的字體仿佛桑卓本人一樣。
【曉曉,這是你弟弟托唐家二公子讓我交給你的。你放心,有事隨時找我,我義無反顧。】
顧時曉握緊手裏的紙條。
百感交集。
想了想還是隨著衝水鍵,衝的幹幹淨淨。
將那盒藥收在貼身的地方,走出衛生間。
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看著早在門口準備敲門的保鏢,淡淡開口:“拿著我的東西,我們回去吧。”
……
“霍總,唐家的二公子打電話找您。”
霍離轉動的筆在手中停下。
抬眉看向趙東:“唐家?從國外回來的那個小兒子?找我幹什麽?”
“他說,有個關於顧小姐的有趣的消息要親口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