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瞬間炸毛一般的小新,唐壬做了一個舉手投降的姿勢,目光又欲又寵。

“well~

我要出國半個月,這期間,課你正常去聽,工資你正常領,想清楚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會聯係我的,對嗎?”

說著不顧小新也在房裏,脫下/身上的機車外套,不同於小新,常年健身和賽車讓他領口下呈現的是野性的古銅色肌肉。

換上一件淺色和小新身上同款的棒球服,剛才的獵豹一般的野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遮住鋒芒的收斂。

走上前,伸手替小新扣上了衣服下的兩顆扣子,唐壬歪頭壞笑:

“畢竟,這件事,隻需要你想開點,也沒什麽損失,不是嗎?”

這件衣服,是唐夫人送的,說是難得看唐壬在國內有相處融洽的朋友。

所以給兩人買了一模一樣的設計款棒球服。

一個穿著高大,一個穿起來秀氣。

而現在看著唐壬刻意換上這件,隻讓小新渾身如針紮一樣。

陰沉著臉。

小新一把打掉唐壬的手,將身上的外套發瘋一樣的脫掉。

拉開門逃一般的跑了出去。

手緊緊攥緊身上的書包,連招呼都沒和唐家的人打就直接跑出這間。

對他來說如蝕骨毒藥的別墅。

不顧外麵天上正下著的瓢潑大雨。

小新埋頭狂奔在雨裏。

滿心隻有一個念頭。

快一點,再快一點。

心髒跳得幾乎要衝出胸膛,窒息缺氧的痛折磨著他的喉嚨。

可小新卻根本不願意停下,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洗掉被人盯上的惡心。

這種放在麵上談論價值、交易的感覺,讓他有種深深的自我厭棄感。

他幾乎不敢想,顧時曉那時候是怎麽熬過來的。

而他和媽媽作為家人。

在那種時候,竟然不僅沒有保護顧時曉理解她,還形成了另一個重創她的傷口。

猛地停下腳步。

小新抬起頭,任由雨水衝洗著他的全身。

發泄一般站在廣場撕心裂肺的吼了出來:“啊!!!”

看著牆上的時間已經過了十點。

早就過了小新回家的時間,李瀟拿起電話不死心的重新打了出去,冰冷的機械女聲讓她咬牙掛斷電話,徹底坐不住的站起身。

準備出門去找。

剛打開門。

凍的整張臉慘白一片的小新呆愣的站在門口。

“小新,你怎麽回事,媽媽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急死我了。”

李瀟心疼的上前拉扯著小新往房子裏走。

拿出毛巾擦著他還在滴水的頭發,絮絮叨叨起來:“你也不用太認真的呀,你和唐家小少爺關係好,你隻要好好的和他保持住,他們不會虧待你的,上學什麽的哪裏還用的上這麽拚命……”

李瀟還在說著自己的盤算。

卻沒看都小新眼波顫了顫,麵無表情的轉過頭看向李瀟,啞著嗓子:“你之前,是不是也是這樣算計我姐的。”

李瀟手一顫。

收起毛巾就要出去,卻被小新拉住了衣角。

紅著眼,小新哽咽的連心頭都在顫抖:“媽,你說啊,以前你怎麽算計姐姐的,現在是不是輪到我了。

你送我去唐家做這個兼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唐壬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