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曉緊緊咬住下唇,目光看著不遠處病**的小新,生怕吵醒了他。

讓小新見到自己姐姐被人欺負,讓小新再次提心吊膽,顧時曉幹脆死了算了。

“顧時曉,不乖的後果,你知道的。”

顧時曉的神經幾近崩潰。

卻還是撐著堅持:“我沒有。”

“你最好沒有。”

霍離也不點破,似乎真的信了一般,微微抽離開身子,目光灼灼的望著顧時曉白的毫無血色的臉:

“這次你該知道了,除了我,沒人可以拿到救你弟弟的藥。對於你弟弟來說,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如果突然有一天,又被你親手毀了,重新變回那個等死的感覺。那滋味,應該很不好受吧。我是不在乎他的死活,可是你就不一樣了,聽說取器官的時候,他還不算完全死亡,你弟弟承受的住那樣的痛苦嗎?”

霍離的話猶如帶著魔力,顧時曉耳邊仿佛已經聽到了小新絕望的哀嚎。

顧時曉根本不敢往下想下去了。

小新被病魔折磨的痛苦掙紮,生不如死的模樣,她剛剛才經曆過,如果再來一次,小新他……撐不過去的。

“魔鬼。你是魔鬼!”

霍離埋在顧時曉的脖頸,輕輕的吻著,又猛地咬了下去,酥麻伴隨著刺痛交替折磨著顧時曉的感官。

她渾身僵硬卻不敢動分毫。

霍離喘著粗氣,聲音帶著暗啞:“這可不是我愛聽的話。”

“我……聽話。”

霍離像似對這樣問答絲毫不感覺到厭煩。

一遍遍的詢問著顧時曉。

直到顧時曉眼裏的光漸漸變暗,猶如木頭人一樣,麻木機械的重複著,將這幾句話刻進血脈。

霍離才滿意的摸了摸顧時曉的眼角,放開了她。

“我給你帶禮物了。”

顧時曉茫然的睜著眼睛,思維還沒反應過來,嘴角已經機械的勾起,擠出一個欣喜的笑。

直到霍離起身指向房間的一處,透過外麵的光,顧時曉才發現,那裏不知道何時放著一個罩子,體積還不小,足足占滿了一個凳子。

隻是房間太黑。

此時霍離一說,她才看到這突兀的物品。

“去看看。”

顧時曉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向那裏,隨著逐漸清晰的視線,禮物的形狀也漸漸讓顧時曉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顧時曉扯著布,沉住氣猛地一掀。

精致巨大的鳥籠陷入眼前。

裏麵孤零零的立著一隻金黃色的鳥。

和其他鳥籠不同的是,這隻鳥籠是專門定做的,通身的金屬一氣嗬成,沒有門也沒有窗。

將鳥牢牢的關在籠子裏,永久的剝奪了它的自由。

除了死,這隻鳥幾乎不可能飛的出來。

顧時曉立刻就明白了霍離的用意,不等她回頭。

霍離的聲音突然在顧時曉身後響起,語氣破天荒的帶著溫和,卻讓顧時曉從尾椎神生出一陣壓抑。

“知道這是什麽鳥嗎?”

她麻木的點點頭,啞著嗓子說出鳥的名字:“芙蓉鳥。”

也是俗稱的金絲雀。

“喜歡嗎?”

顧時曉渾身僵硬,霍離的指尖就在她的頭頂勾弄著她的發梢,像逗弄鳥一樣逗著她。

在霍離幾乎快要不耐煩的時候。

顧時曉乖巧的點頭。

又怕沒有誠意般,加重道:“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