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曉沒想到霍離會這麽幹脆的答應。
一時間有些喜不自勝。
“不過……我有條件,你必須養好身體,按我的規矩來,不然我隨時都可以把你抓回來。”
看著顧時曉眼裏的亮晶晶的光亮和開心。
霍離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答應的太快。
他已經多久沒見過顧時曉對他這樣笑過了,上學就這麽值得開心?
明明顧時曉現在的生活已經是多少人一輩子都在追尋的。
住著大房子,不用擔心錢財的煩惱。
可見到顧時曉真的不笑了,霍離又開始懊惱自己又嚇到了眼前的人,冷著一張臉,霍離繼續敲打著眼前的女人:“你知道的,我最喜歡你聽話的樣子,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你乖,我心情好,就會滿足你,不然你隻能在這裏一輩子了,懂嗎?”
“知道了。”
顧時曉雙眼失神的點著頭,順從無比就像失了靈魂的軀殼。
笑意很快的暗淡下去。
顧時曉根本不想去管霍離在想什麽,隻要能從牢籠裏出去,霍離就算定下一百條規矩。
她都會答應。
至於霍離剛才一閃而過的柔情,顧時曉隻當是眼花,又或者,這根本就是一種安撫。
就像養一隻狗一樣,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嚴厲訓斥。
隻要獎賞一些零食作為鼓勵。
她和霍離養的寵物也沒什麽區別。
畢竟,霍離在意的人,是嚴洛洛。
她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欣喜的讓已經死掉的心髒。
重新複燃。
……
“你說什麽?一切風平浪靜?你真的聽清楚了?”
嚴洛洛拿著電話聽著電話那端人的匯報,提高了嗓音難以置信。
她明明看到顧時曉當時就站在門口的,也聽到她刻意說的那些話,
可為什麽顧時曉沒有找霍離爭辯。
難道顧時曉毫不在意霍離為了哄別的女人把她變成那副鬼樣子……
如果是她,早就受不了的去死了。
電話這邊。
菲菲小聲捂著聽筒,“是,我在門口一直蹲著的,這顧時曉連提都沒提,就光說要回學校繼續學習,要我說少夫人你就是把她想的太好了,這樣下賤的人才不會有尊嚴呢,要我看她巴不得這樣慘兮兮陪在少爺旁邊……”
對於菲菲的對她的稱呼,嚴洛洛還是很受用的。
聽到她喋喋不休,厭煩的揉著太陽穴。
一不留神掐斷了剛做好的美甲。
“你說什麽?顧時曉要回學校?”
“是……”
掛了電話。
嚴洛洛盯著斷了的指甲,眼裏多了些思量。
……
顧時曉一連又休息了整整七天。
就像霍離說的,她乖巧的不像話。
每天除了霍離。
就連房子裏的傭人都很少能見一麵。
陪伴她的,基本隻有那隻同病相憐的鳥。
一個大籠子。
一個小籠子。
兩個人大眼對小眼,人眼對鳥眼,互相看著對方。
這七天。
霍離把手機還給她後。
顧時曉每天都盯著屏幕,
可手機卻仿佛壞了一樣,沒響過一次。
她突然發現上一次和家人通話還是手術之前。
現在,更沒有了什麽理由聯係了。
恐怕真的聯係對他們也隻會是一種打擾。
一回想那一天李瀟歇斯底裏的場麵,顧時曉的心髒就拉扯的痛。
仿佛破了一個大洞,呼嚕嚕的往裏麵灌涼風。
時間一點點流逝,殘陽很快從窗戶投射進顧時曉在的房間這一角。
她快速挪過去,閉著眼睛,感受著陽光照射在身上帶來的溫熱和暖意。
這是她最近的日子裏,唯一可以接受陽光的時刻。
也是唯一能安慰自己,還真實的存活著的證據。
“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