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過幾天舉行儀式。”

霍離說起結婚,淡定的就像說明天早餐吃什麽。

顧時曉雖然知道這一天肯定會到來,卻還是不免心裏一痛。

“等學姐搬進來,你總能放我出去了對吧。”

顧時曉的表情有些呆滯。

感覺房間有一種窒息的陰鬱。

這種感覺在霍離回來以後更加明顯。

她現在對於霍離的想法已經不想猜了,見霍離不回答,苦笑的捂住臉,盤腿坐在地上:“怎麽,霍離你是準備換個房子金屋藏嬌?是城北的別墅還是其他地方?鳥籠帶不帶?”

顧時曉現在不得不承認,人的底線是一步步下降的。

之前以為難熬的事情她都撐過來了。

就像現在她能和霍離談論自己的去留,哪裏還有一開始的痛苦和難以啟齒。

還能拿這樣的事自嘲。

她做人的準則,被霍離一點點親手磨得消散。

變得淺薄。

甚至消失。

她好像正如霍離所想,漸漸被馴服。

變成那隻金絲雀般,習以為常這種豢養的模式。

顧時曉心裏猛地敲響了警鍾。

不過一個月……

她不能就這樣投降,她必須想辦法從這個屈辱的籠子裏跑出去。

“不,不衝突,你隻需要好好的待在這裏,這個房間,我特意為你打造的,怎麽可能隨便就拋到一邊。”

霍離說的平靜。

甚至帶著理所當然,伸出手指勾勒著顧時曉的耳垂到眉眼。

可顧時曉的尾巴就像猛地被踩中。

整個人難以置信的跳起來。

她不能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麽。

一個屋簷下。

霍離竟然讓她和嚴洛洛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明媒正娶和買來的情人。

這個世界是瘋了……

還是她吃藥吃的神經。

不,應該說,霍離就是一個沒有正常情感吐著信子的毒蛇。

早被嚴洛洛看到狼狽,顧時曉那會其實就已經沒有了尊嚴。

可如果在一起生活。

她又成了什麽?

霍離夫妻豢養的寵物?

狗?

鳥?

連基本的人權霍離都不打算給她了嗎?

就算不顧及她的麵子,就連嚴洛洛也不管了嗎?

所有的話都憋在心裏,想要一聲聲的質問霍離,可霍離從口袋裏掏出來的一個物件,立刻將顧時曉的注意力整個吸引了過去。

看清了霍離拿出來的是小新的物品。

是父親當初留下的一個手鏈,一直帶在小新的手腕上。

顧時曉身上一股寒意遍布了全身。這一個月小新都和她沒有聯係過,她醒來發現這一點,失落到了極點。

可如果是小新出事了呢……

“小新他怎麽了,霍離,你是又對他做了什麽?”

顧時曉先入為主,第一反應就是霍離又有什麽東西讓她就範,用小新威脅。

霍離呼吸一窒,原本把玩著手鏈的手一停,將東西捏在手心裏,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他在顧時曉的心裏就沒一點好。

什麽事顧時曉都能把他往壞處想。

“是你弟弟主動聯係我,把手鏈送了過來。”

顧時曉不理解,上前接過手鏈,握在手心裏。

霍離挑了挑眉繼續開口:“你弟弟,小新,要斷絕和顧家的關係。你猜是不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