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我看不到顏色了!為什麽?”

她的眼睛,看不到顏色了。

顧時曉崩潰的在房間的裏轉圈。

發瘋了一樣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她一定是在做夢。

這是一場噩夢。

等她醒來……一切都會恢複原樣的。

霍離皺著眉,看著她癲狂的樣子。

喊著房子裏的女傭將顧時曉按在原地,等安叔一針鎮定劑下去。

顧時曉才安靜下來。

隻是還是睜著一雙眼睛,毫無生氣的看著周圍的事物。

“是因為射燈的光線太過於刺激,燒壞了顧小姐的視網膜……”

安叔得出結論。

說話間也止不住惋惜:“可惜了。我記得她是學畫畫的。這種病運氣好,十天半月就正常了,運氣不好,一輩子都是這樣了……”

眼睛……

霍離的心猛地一緊。

急忙去看顧時曉的表情。

明明還是那雙誰看了都會心生喜悅的溫柔眼眸。

可此時顧時曉表情空洞的,像失去了靈魂。

可緊緊抓住被子的手卻泄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霍離怕她傷了自己,伸手去扯顧時曉的手。

可剛觸碰到顧時曉,她仿佛回過神來,猛地抬頭的瞬間眼淚一顆一顆的滾落隱藏進衣服裏。

“霍離,你滿意了嗎?”

霍離說不清自己什麽滋味。

隻是看到顧時曉那樣看著自己,好像隻剩恐懼,心裏有些不舒服。

……

“霍離,查了,顧小姐的手機也找人恢複了,確實像她說的,有人陷害,隻是卻查不到源頭。”

霍離麵無表情。

似乎在思索著趙助理的話,淡淡問道:“B國那邊警察是什麽情況,是誰指使他們這樣對待顧時曉的。”

“……他們說,搞錯了,以為你是要為難顧小姐下手才重了。”

趙助理戰戰兢兢的回答。

霍離一用力,直接捏斷了手裏的簽字筆。

看著了手機上的時間,這個時間,顧時曉應該在上課。

一想到顧時曉不聽他的,非要去學校參加活動霍離的呼吸都重了許多。

可想到安叔說的,讓顧時曉出去透透氣,可能會眼睛恢複有幫助,他才同意。

但是莫名的心裏總是不安。

坐在教室裏。

顧時曉看著空****的畫板,感覺從前的天賦和靈感就像一堵門,被徹底的關上了。

那些躍於紙上的色彩,如今隻剩下黑白。

就如同她這個人生。

灰暗的徹底。

林曼一直觀察著顧時曉的一舉一動。

見她臉色蒼白無力,自然是要上來諷刺一通的,又看到顧時曉一節課連一筆都沒話,更是樂不可支。

“怎麽了顧時曉,不抄襲,連基本的拿筆都不會了?還是說你榜上什麽大款,不稀罕畫畫了?”

顧時曉卻理都不想理她。

林曼哪裏能忍受被人無視的氣。

上來就是揪著顧時曉,門口傳來清脆的女聲製止住了她。

“時曉。”

顧時曉愣愣的轉頭,看向出現在門口的嚴洛洛桑卓,半天才反應過來,放下東西急匆匆的走出來。

“老師,學姐,你們怎麽來了。”

桑卓淡笑不語。

嚴洛洛快速的露出一個笑容,親昵的拉著顧時曉到車上。

“時曉,我邀請你幫我準備我的訂婚宴會,還要幫我挑選我的婚紗。”

顧時曉心裏一痛,

茫然的指著自己:“我?”

這種事,怎麽可能輪的上她。

桑卓笑著解釋:“洛洛的閨中好友不多,在我們這種家庭,在一起都是暗中較真攀比,真正願意提出建議的人不多,所有想來想去,你是最合適的,就當幫我們一個忙。”

顧時曉想起嚴洛洛在B國和霍離一起挑選婚紗的甜蜜景象,心裏一痛,強顏歡笑:“這種事,霍總不和你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