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了下來,在中心城市的西南,茂密的森林中有一個人影在穿梭。那個身影矯健非常,全身罩黑,看不見麵容,看夜行衣下凹凸有製的曲線,想來是一名嬌媚女子。

手提單刀,未免在黑夜中被發現,刀身上被圖上了黑色。夢麵女子小心的在森林中尋找著。在一塊奇異石頭麵前,她停了下來。在石頭上做了些手腳。附近的一棵兩人寬的大樹中間裂開,在大樹的下麵出現了一個通道口。女子走進了通道,大樹又恢複了原狀,通道口也消失無蹤。

地道陰長,裏麵漆黑一片。終於走出了通道,前麵是一個好象祭壇一樣的地方,在四周別著火把,還算明亮。

女子走到祭壇的中央,在她的手中拿著一個精靈石。她將手指割破,將血滴在祭壇的正中一個鳳凰的圖案上麵。祭壇開始微微的震動,鳳凰的圖案慢慢的升起,在圖案的中心有一個圓形的凹槽。女人將手中的精靈石慢慢的向凹槽上放去,看她胸口不停的起伏,她現在的心情一定很是激動。

“你還是來了。”一聲歎息。

“誰?”女人警惕的看著四周。

“你還是死心吧。我是不會讓你把鳳羽刃拿走的。”黑暗中走出另一個人。他是一個高大的男子,如果你看見他的臉就會發現他正是我們的第一勇士,阿卡司。

“我等了盡八個月才動手,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女子把臉上的黑布撤下,露出一張美麗的臉。

“淩雨啊!跟著嬌兒她們一起快快樂樂的生活不好嗎?為什麽一定要拿那把刀呢?那把滿是殺氣的刀對你有什麽好處?”阿卡司有些心痛的道。

“快樂?嗬嗬,哈哈哈。你認為我還會有快樂?不管怎麽說,那把刀是我父親的,我要拿回來。”說道後麵,淩雨目光變冷。

“為什麽?你更本就控製不了那把刀。”阿卡司還想做最後的努力。

“是的,我不行。可是他一定行。”提到“他”,淩雨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溫柔。

“他是誰?”阿卡司急問。他可不希望這個秘密有太多的人知道。

“他是我的神,他是我的一切,他要那把刀,所以我就來了。不用再說了,就算是你也阻止不了我。”淩雨笑了,笑的有些殘酷。這真的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淩雨嗎?

“知道我為什麽到現在為止從沒有召喚過幻獸嗎?”淩雨問道。

阿卡司一皺眉,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感覺到了危機。

“因為我的幻獸是他用特殊方法種到我身上的,一旦放出來,連我也控製不了。哈哈哈哈”

阿卡司感覺越來越不好。寶劍出鞘,搶先下手。現在可不是什麽講風度的時候。

“出來吧,毀滅者。”淩雨的聲音剛剛落,一聲巨吼就劃破了空間。高有六米的巨大身軀,全身充滿爆炸力的肌肉,兩寸上的鋒利指甲,恐怖猙獰的臉孔,支出唇外,還滴著口水的獠牙。每邁出一步,祭壇就跟著顫抖一下。每呼吸一聲,空氣就跟著凝固一次。

“這是,地獄魔!怎麽可能!”阿卡司也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地獄魔,A級最高階魔獸,身體強悍無比,無畏刀劍。會暗係魔法,物理攻擊更是幾乎無人能擋。是現在人們已知魔獸中實力前十的恐怖存在。而眼前的這隻赫然是一隻成年的地獄魔,身體正直最好狀態。

“出來,我和夥伴。”麵對這樣的對手,阿卡司也不得不召喚出了他的幻獸。在他的身邊出現了一隻絲比獸。

絲比獸,B級上階,人形雄獅,背有雙翼,會吐火,力大無比。

“兄弟幫我拖住他。”阿卡司說完繞過地獄魔向淩雨殺去。阿卡司的絲比獸已經進入最後的變形期了,實力不可小視,可是要是和地獄魔比,還是差了一大節。不過現在他也是沒有辦法。他不能讓淩雨啟動祭壇拿走那把刀,那把用來屠殺的刀。

在三十年前,阿卡司才剛剛出名,那時他有一個朋友。他叫淩戰天。一把鳳羽刃,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可是,突然有一天,淩戰天發狂了,手持寶刀殺入所守之城,全城十萬人一夜之間變成亡魂。滿地的鮮血並沒有讓淩戰天有絲毫的悔悟,反倒更加的瘋狂。他衝出了城市,一路上見人就殺,所到之處橫屍滿地。

終於,他的行為激怒了當時還年輕的國王,他命人全國追殺淩戰天。可惜,留下的隻是更多的屍體。就連軍隊也無法對付。最後阿卡司主動請戰。當時淩戰天已經要殺到中心城市了。在中心城市外,也就是這個祭壇的上麵。阿卡司站在了淩戰天的麵前,兩個昔日的朋友,最好的戰友,如今卻要刀劍相向。

那一戰直戰得遮天避日,驚天泣鬼。阿卡司當時就已經是絕世高手了,可是和淩戰天比還是差了許多。就在淩戰天舞出最後一刀直劈阿卡司時,他已經無力再躲閃了。他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可是刀卻遲遲沒有落下。他睜開眼睛,看到淩戰天的麵容變得痛苦。口中直喊著“殺了我,殺了我!”阿卡司心生疑惑,一問才知原來這把刀是一把魔刀,沒有能力控製這刀的人將被這把刀所控製。

阿卡司一劍次穿了淩戰天的心髒,將淩戰天埋在這裏。然後依照淩戰天所說的方法在此處的地下建了一個秘密祭壇來封印那把魔刀。除非有淩戰天一脈的鮮血,和吸收了五彩力量(風火雷土水)的精靈石,否則不能開啟。

坦司第一勇士之名從此得來,可是在這個名字背後有多少心痛和無奈。

在淩戰天死後,淩戰天的妻子和女兒也奇跡般的消失了。三十年過去了,事情漸漸的被人遺忘了,可是阿卡司卻知道遲早有一天淩戰天的後人會找來的,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快,而且還是一個應該有三十四歲的淩戰天的女兒。

“嘯龍七劍·穿雲斬!”這是嘯龍七劍中最快的一劍,此時阿卡司全力使出,誓要在淩雨啟動封印之前阻止她。

“吼——”地獄魔一聲大叫,丟下絲比獸反手向阿卡司擊來,在這種情況下強如阿卡司也不得不閃身躲避。絲比獸見機,上前就是全力一擊,高大的地獄魔也被打飛了出去。

沒有人及時阻止,淩雨順利的將精靈石放在了祭壇的凹槽上。祭壇開始劇烈的晃動,祭壇中心突然射出一道火紅的光芒,在紅光中,一隻浴火的鳳凰長鳴而出!在紅光底部,一把刀柄緩緩升起。火鳳凰在空中盤旋了一周直撞進刀身。隨著火鳳凰的消失,紅光也消失了。剩下的隻有隱隱嘶鳴的火紅寶刀。

“哎!這一天還是來了。”除阿卡司以外唯一知道這件事的人,約歎了口氣,用起翔空術向城外飛去。

“可惡!”阿卡司心中暗恨,要是他剛剛不躲避地獄魔的一擊雖然很可能死掉,可是卻也可以將淩雨殺死。這樣就可以阻止鳳雨刃現世了。可是剛剛的躲閃完全是出於多年來戰鬥的經驗形成的反射。

“吼——”地獄魔沒有死,他要是這麽容易死就不叫魔了。他站起身來,狂叫著衝向絲比獸。

“嘯龍七劍·裂山劈!”阿卡司不能讓淩雨拔出鳳羽刃,他要在那之前將淩雨擊殺。

淩雨完全無視阿卡司劈來的劍,一點又一點的將手伸向鳳羽刃的刀柄。

大地在顫抖,祭壇的頂部被撞出個大窟窿,一個人影以不可想象的速度來到阿卡司和淩雨的中間。單手一抖,一把黝黑的長劍出現在那人的手中。

“獵牙濤!”那人手中長劍和阿卡司的雙手大劍撞在一起,兩人同時向後倒退了三步。就在這個時候,淩雨的手也正好握上刀柄。

“走!”那人抱起淩雨向上麵的窟窿射去。

“想走,沒那麽容易!”阿卡司雙目轉紅。“嘯龍七劍·穿日斬!”寶劍在阿卡司手中放出熒熒金光,一道劍氣如正午的陽光射向那人。

“獵爪破!”那人輕喝一聲長劍再出,黑色的光芒遮蓋了金色的劍氣。

“轟——”絲比獸被整個扔了出去,向阿卡司撞來。

阿卡司看著已經消失的淩雨和鳳羽刃,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接住絲比獸。現在一定要擊敗這個大家夥,不然讓這個大家夥到處亂跑,那坦司帝國就要大亂了。

“怎麽了?這個大家夥是哪來的?”不多時,約的老臉出現在祭壇頂上的窟窿處。

“你怎麽才來,刀被拿走了。”阿卡司語氣十分的平靜。

“哦!”約也隻是隨意的答了一下。好象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可是如果了解他們,就會明白這事件的重大。

“撲——”在一棵大樹下,一個男人放下手中的少女,吐出了一口鮮血。

“劍聖阿卡司,坦司第一勇士,果然名不虛傳。”那人擦了一下沾血的嘴角輕輕的扶起身旁的少女,少女現在已經是昏迷不醒。剛剛那一劍擋得倉促,就連他自己都受了內傷,何況是淩雨這樣的女孩。不過人雖然被震暈了過去,可是手中還緊緊握著鳳羽刃。

“轟——”地獄魔從祭壇中跳了出來,仰天一聲長嚎。整個中心城市都可以清楚的聽見他的聲音,無數市民從夢中驚醒。無數孩子哭著跑到父母的房間。

在長嚎之後,地獄魔頭一仰,向後倒了下去。

“死都這麽有氣勢!”約讚賞了一下。

日出,陽光剛剛灑向大地。在原本茂密的林間,有一處已是麵目全非。在那站著兩個坦司帝國最偉大的人。阿卡司身後是飄在空中的絲比獸,約的身後是有四十年沒有召喚過的A級中級幻獸金剛。兩人同時望向初日,心中充滿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