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做烏蘭托琪的神秘女子難道真的如同虛渺所說是一個小偷嗎?隻見她那烏溜溜的黑眼睛在那道縫隙中不斷的閃動,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果然不多時她那目光中就閃出一道得意的神色,隻聽她喃喃的自語道:“哼,我一看就知道你們這一個商隊不是什麽正經的商人,那裏有正經的商人帶著這麽多人,會有這麽多的珠寶尊在,看來今天我烏蘭托琪真的是要大發一筆橫財了,那先前的老人還是有點頭腦的,我本來以為不能夠有機會,卻沒有想到後麵的這個丫頭卻是這麽的好騙,也不枉我跟了他們兩天兩夜,裝出來的慘樣。”
原來這烏蘭托琪真的就是一個小偷,她早在沙漠中行走就盯住了莫白等人的商隊,卻知道她一個人勢單力薄,要想得到些許財富的話,卻是需要用巧計,故而今天才特意的繞到了商隊的前麵,表演出了一出苦肉計,最後成功的騙到了小丫頭馨兒。
外麵的燈火逐漸的開始熄滅了,那些大漢家丁吃了七爺給精心準備的美餐之後,開始沉沉的睡去,整個隊伍也開始靜了下來,烏蘭托琪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然後一轉身偷偷的來到了帳篷口,然後又是謹慎小心的等了半天,確定沒有了人,她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對著那裝滿財寶的馬隊而去。
這一夜乃是阮一鳴與沙漠之鷹冷魂帶著手下來守護這批財富,這兩人從最初的暗地裏麵比鬥到現在的惺惺相惜,儼然成了一對朋友,而且冷魂這人也是頗為的豪爽,此刻正喝著一口大漠的烈酒道:“虛一大師,明日就到了那沙漠綠洲了,等我們補充好了水源,在轉道而行,用不了幾天我們就可以到達塔幹城了,到時候可謂是美酒佳肴,我定然要與虛一大師好好的暢飲幾杯,以盡地主之誼,表達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阮一鳴也是豪爽的一笑道:“到時候就要多多的討饒冷魂兄弟了。”隻是他心中卻有著一絲的愧疚,因為他們的目的卻不在此地,隻是如同冷魂這樣的粗獷漢子卻是不知道他主子老巴以的心中想法,這或許就是老巴以與莫白的區別吧,莫白無論是什麽事情都會告訴他的兄弟姐妹們,而老巴以呢?他卻連自己的兒子都信不過。
沙漠的風開始刮了起來,冷魂雖然有烈酒暖身,卻也不得不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虛一大師,那中原大陸是否真的如同那些商旅所說,可謂是地大物博,海闊天空的摸樣。”
阮一鳴點頭道:“中原大陸的確是別有一番的風采,與這西域大漠這一般無二的天色有些不同,不過此時卻不知道已經變成了一番什麽摸樣。”
冷魂一愣問道:“哦?為何虛一大師如此的說。”
阮一鳴歎道:“想來冷魂兄弟一向不愛多打聽事情,中原大陸雖然是修靈者眾多,但是卻因為地處與中原大陸與西域沙漠正對著的東方墨玉嶺存在著羅刹門,他們已經重返玲瓏,準備要吞並玲瓏大陸的諸多門派了。”
冷魂顯然對於中原的事情不甚了解,他奇怪的問道:“難道中原那麽多的大門派還沒有一個什麽羅刹門厲害嗎?看來中原的修靈者的確是實力不怎麽樣啊。”他本就是粗枝大葉之人,此時不免有些口舌之誤。
阮一鳴與這冷魂本來就是一對暗自較量的對手,雖然現在是成了朋友的關係,但是卻也是口中不讓的說道:“誰說玲瓏大陸的修靈者不濟了,那五大靈派又不能夠代表所有的修靈者!”
冷魂癡癡的說道:“虛一大師你真愛開玩笑,你這話說的仿佛你不是這五大靈派之中的,你不是佛隱寺的和尚嗎?”
阮一鳴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不過他看了看冷魂的表情,顯然他也是隨意的說說,並不是特意的試探自己,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卻聽冷魂又說道:“怎麽,我說了你就怕了嗎?”
阮一鳴哈哈的一聲大笑道:“冷魂兄弟,你我多說無益,你我雖然已經成為了朋友,但是對於究竟是大漠的修靈者厲害還是中原大陸的修靈者更勝一籌,我們卻是光說沒有用的,還要看看手下的真章!”
冷魂聽到這裏不僅是也豪氣衝天道:“虛一大師此話正中冷魂的胸中,你我要是不親自的比鬥一場的話,恐怕等到我們分手之後,都會留下一輩子的遺憾!”不想兩人早就有了一比高下的心情。
這兩人一抖身形直接來到了這一邊陣營的中間,他們旁邊的小弟自然是各個叫好,這本來就是寒冷的黑夜,自然每一個人都沒有什麽精神,現在如此一來反倒是讓大家有了心情,兩人在眾人的喊叫聲中可謂是立刻鬥誌昂揚,一抖手竟然將兩個各自的靈氣都展現了出來。
兩人這靈氣一動起來,就立刻看出了一些端倪,那冷魂的靈氣顯然要比阮一鳴要渾厚純正一些,這一下子立刻又引起了眾多小弟的一陣大喊。
這場中的氣氛如此的熱烈,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這裏,那邊在暗處的烏蘭托琪卻是暗自一笑:連老天都幫我啊。她如同狸貓似的緩步而行,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卻與這無邊的黑夜正好吻合,讓人察覺不出來她的行蹤。
在看場子中間,那沙漠之鷹冷魂已經與阮一鳴兩人鬥在了一處,兩人懷著切磋之心,自然不會下什麽狠手,卻是在空中不斷的展現身形,阮一鳴的靈氣雖然不如那冷魂渾厚,但是卻靠得是自己的靈巧,他本身外號千裏獨行,那自然是靈躍功十分的了得。
而冷魂卻也有著沙漠之鷹的稱號,那靈躍功也是不差的,隻是比起阮一鳴來說卻是有些不足的地方,不過他卻用自己的靈氣來彌補,兩人你來我往,鬥的好不熱鬧,而烏蘭托琪卻趁著這個機會已經悄然的來到了一匹扛有珠寶的馬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