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果然是一座橋,盡管莫白這一輩子見過了太多的房子與橋,卻從來沒有想到過人們會在房子上建造一座橋,直到莫白他們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這座橋的旁邊,莫白才恍然,“這果然是一座橋。”

大公子巴菲微微一笑道:“沒錯,這是我們沙漠特有的橋,叫做沙橋,因為沙漠裏麵本就沒有河流,所以這橋自然也沒有什麽用的,但是後來人們卻發現這種沙橋可以建設在沙漠的城裏,建在屋子與屋子的中間,彼此之間互相去到對方的家中非常的方便,也不用在下麵繞道而行。”

莫白點了點頭,卻奇怪的問道:“隻是為何大公子我在塔幹城卻沒有見過這樣的沙橋呢?”塔幹城也的確如莫白所說沒有這樣的沙橋。

大爺巴菲淡淡的一笑,麵容有些苦澀的說道:“那隻是一百個塔幹城或許也達不到昔日羅蘭王國的繁榮,據說當初的羅蘭王國及其的繁華,販夫走卒也是遍地都是,由於位置隻有這麽多,而人卻是不斷的增多,並且這沙漠裏麵要想做生意,運輸什麽東西的話都要靠駱駝,馬這樣的大牲口,更有甚者,更是用馬拉車,如此一來不免造成了交通的擁堵,而讓人們行走不便,故而這也是這種沙橋的另外一個運用的含義,就是避開那些人多的地方,領走捷徑。”

莫白了然的點頭道:“那就是在天空中行走了,因為天空中就可以如同鳥兒一般自由的飛翔,而不用在地麵與人們擁擠了,看來這橋雖然是用沙子建造而成的,但是卻不如叫做天橋更為的恰當。”

大爺巴菲眼前一亮道:“莫老板果然是有才華,竟然能夠想出如此貼切又大氣的名氣,這橋真的應該叫做天橋。”

莫白與巴菲哈哈一笑,自然這是羅蘭的風土人情,大爺巴菲帶著莫白看到這裏,說道:“莫老板,我們已經如圖來到了這裏,看來與那高塔也沒有什麽太過於有聯係的事情,我們是否要抓緊時間繼續尋找入口呢?”巴菲自己是在表麵上與莫白聊一聊這沙漠的趣事,實則早在內心之中盼望莫白不要有那麽的好奇心,趕快的去尋找那寶藏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故而他有些催促的意思。

隻是莫白站在原地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巴菲頓時一愣,問道:“莫老板莫非對著天橋還有些什麽別的想法不成嗎?”

莫白看了一會,半響才問道:“大公子,以你對羅蘭的了解,這羅蘭王國會有多少這樣的沙橋?”

大爺巴菲一愣,隨口說道:“雖然我是第一次來到羅蘭城,但是據說當年羅蘭興盛一時的時候,這樣的沙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即便是羅蘭當初遭遇最大的變動的時候,想來也沒有人會來破壞這些最為普通的沙橋吧,莫老板,你看那遠處不就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嗎?”說著巴菲指向了遠處說道。

莫白隨著巴菲的指向一看,果然是有一座如這一座沙橋差不多的橋梁架在兩個高樓的中間,想來也是為了來連接這兩個高樓,互相行走的。莫白眉頭一皺,看了看旁邊的小衣二爺,小衣二爺也對著他點了點頭,他這才對巴菲說道:“大爺,你看既然這沙橋在羅蘭城有著如此之多,但是為什麽我們直接來到了這裏,而且貌似我們在到達這裏路上的時候,我們也曾經看過類似的建築,但是為什麽我們沒有停下呢?”

巴菲一愣,回道:“難道是我們先入為主,是從藏寶圖上看到了這裏,故而直接就來到了這座沙橋的下麵,而沒有顧忌其他的橋了?”

莫白笑道:“看來這就是那藏寶圖的真正意義所在了,大爺你想,這寶藏埋藏在了羅蘭城幾百年,卻都不能夠被那些大家族找到,那必然埋藏寶藏的地方十分的隱秘,而對於一些世代生存在羅蘭的大家族來說,這裏還有什麽隱秘的地方嗎?他們還能夠找不到嗎?隻是因為他們以為那羅蘭國王聰明異常,藏寶藏的地方必然是十分的隱蔽,故而他們絕對不會想到指引他們的入口就是在這最為普通的沙橋之上!”

大爺巴菲立刻拍案叫絕道:“莫老板所說甚是,即便是我這樣的沙漠之人對沙漠如此的了解,必然不會想到入口就在沙漠之上,即便我得到了藏寶圖,也不會想太多,因為這沙橋在羅蘭城裏麵實在是太普通了,而隻有真正的有緣人才能夠發現出來此坐沙橋在整個地圖上的不同,然後來到這裏還能夠更加的留意這座沙橋。”

莫白笑道:“大爺不用誇讚莫白,隻是因為莫白是中原人,故而對著沙漠的種種有些好奇罷了,隻是我想那羅蘭國王一定不會就這麽隨意的將著一座沙橋在藏寶圖上畫的與其他的不同,故而多想了一些,然後我在聯想到當初那些大家族對羅蘭國王的種種不公的話,想來羅蘭國王定然也不想,更是害怕讓沙漠裏麵的那些大家族得到這財富,故而才畫出了一個可以讓中原人可以看清楚的沙橋,至於究竟他與中原的什麽人有些什麽關係,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去探尋了。”

巴菲點頭道:“沒錯,現在我們就要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這一座沙橋上了,希望能夠在這裏順利的找到那五座高塔的秘密。”

莫白也說道:“希望如此,這樣,大爺你我分別讓幾個手下進入這座沙橋以及這連接這沙橋的兩個屋頂,包括房間之中,看一看有沒有什麽線索,是否有什麽機關或者是能夠有啟示我們的地方。”

巴菲點頭同意一揮手,立刻叫來了七八個手下,然後對這些人吩咐了一聲,顯然這些人也是極為的明白此間的道理,立刻點頭稱是,巴菲這才說道:“巴古這次就看你的好戲了。”

那被稱為巴古是一個黑黝黝精壯的漢子,莫白自然不知道他與巴家的具體關係,但是看來絕對不是巴以老爺的兒子,但是想來也是極為親密的,他回頭對小衣二爺說道:“伊爾幹,你對沙漠比較了解,你就與我這位阮大哥一同進去吧。”要說對於這張地圖的研究的話,莫白,虛渺,小衣二爺都要比阮一鳴詳細,但是如果要說起熟悉的程度來首卻也是誰也比不了阮一鳴了,畢竟這個地圖在他身上傳過了太久太久,後來莫白在佛隱寺出來之後,又經曆了很多的事情,這一段時間阮一鳴沒有什麽事的時候就拿起這副藏寶圖,回想起當初與莫白在一起的種種過往,也算是一種思念之情。

故而莫白這才讓阮一鳴與小衣二爺一同進入沙橋去探查,小衣二爺點了點頭道:“莫老板放心,小的定然竭盡所能將這沙橋上的線索不會放過分毫。”

那邊的巴菲也不在意,他早就知道這伊爾幹不是沙漠的人,他也不愛拆穿這事,畢竟無論這伊爾幹是什麽目的,總歸都是為了寶藏而來,等到寶藏與沙漠之印到手之後,我還管你是不是沙漠裏麵的人,一並全部是殺死,到時候即便你有什麽陰謀也去找閻王說吧。

於是兩夥人快速的形成了一支十人的小隊,莫白這邊是小衣二爺與阮一鳴,那邊則是由巴古帶領他的手下,開始小心翼翼的向那沙橋靠去。

這沙橋被莫白戲稱為天橋,那必然是在空中的,好在它並不高,而且對於這些人來說要上去簡直是太簡單了,但是他們十人卻並沒有慌忙而上,隻見那個叫做巴古的人來到這沙橋的下麵,先是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而後忽然從手中拿出了一個鉤鎖,他在手中轉了幾圈,然後猛然的扔了上去。

那鉤鎖發出嗡了一聲,顯然鋼口極好,撲的一下子就穿透了沙橋的下麵,帶下來了一片灰塵與流沙,顯然這裏麵已經好久沒有來人了,然後大家似乎聽到了一些老鼠被驚擾的聲音,不多時就回複了平靜,巴古輕輕的拉了拉那鉤鎖,然後慢慢的用力,感覺那鉤鎖吃得上力氣了,這才對著其中的一人輕聲說道:“沙猴,你上,動作要輕,這沙橋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被人走過維修過,也不知道結實不結實,要是上去了一下子就把這橋壓倒了,就別想要什麽線索了。”

那被巴古叫做沙猴的人是一個矮小精幹的沙漠漢子,這樣的瘦小身體的確不想是沙漠裏麵的人,隻聽他尖尖的說道:“古哥請放心,你老就瞧好吧,我沙猴可是身輕如燕的。”

小衣二爺倒是看不出來這位沙猴如何的身輕如燕,但是伸手倒是十分的敏捷,隻見他抓著那巴古扔到沙橋的繩索咻咻的幾下就來到了那沙橋的上麵,然後一個翻身竟然抓住了那沙橋的欄杆,立刻又是蕩出了一片的灰塵,他一個翻身輕輕的落在了那沙橋的上麵,然後輕手輕腳的走了幾步,似乎是在試探沙橋可以承受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