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渺的身子已經探入到了巴以老爺的內宅之中,隻是他已經看到了那個看似就是巴以的房間,但是他卻已經不能夠在前進一步了,在他的麵前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出了七個人,這七人都是一身西域人的打扮,但是從麵相來看卻是地道的玲瓏大陸的中原人,虛渺微微一笑,依然明白如同小衣二爺所說,這裏麵的確人家巴以老爺是早有防備的。

“這位僧人,不知道你深夜來到別人的院落裏麵所為何事。”最中間的那人開口說道,這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一臉的平靜似乎經常遇到這事情一般。

虛渺看著這人,暗笑道:這人如此的平靜,莫非老巴以經常被人騷擾嗎?咦,不對,已巴以的身份,定然在塔幹城是沒有人敢如此的放肆的,那麽如此一說,就是說對麵的這個男人有著無比的定力。“哦,阿彌陀佛,在下隻是覺得夜晚無事,隨意走動走動。”

“沙漠夜間溫度極寒,風沙也大,如果你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還是盡早離開這裏為好。”那中間人說道。

“哈哈,我本來是沒有事情的,但是你這麽一說,我反倒是好奇了起來,這裏據說是塔幹城最為有錢有勢的人家,卻不知道這裏究竟有什麽突出的地方,我看也是極為的平常,比起中原大陸的大家大戶可是要寒酸許多。”虛渺故意的挑釁道。

那中間人毫不動容的說道:“既然這裏沒有你所要看的東西,那麽最好你就快些離開吧。”

虛渺一點沒有走的意思,反倒是一榻身子,坐在了房子之上笑道:“我這人有個機器特殊的毛病,就是人家請我來,我偏不愛來,而別人想要我走的時候,我卻又偏偏不愛走,雖然這一家的家境沒有什麽好看的,但是坐在這裏看看沙漠的月亮倒是一番別有風趣的事情。”說著也不管那七個人的反應,當真是坐在這裏欣賞起了月亮。

這沙漠的月亮總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在朦朧之中又帶著些許的清幽冷酷,這或許就是因為沙漠風沙的原因,而到了夜裏又是格外的寒冷,故而才看出了此番的效果吧。

“沙漠的夜晚是及其寒冷的,既然你不想走,那麽就留下來吧,我們幾個兄弟也扛不住這樣的溫度。”那中間人忽然說道。

“哦?這倒是有點意思,看來你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好人啊,既然你們怕冷,那就早些去休息好了,我欣賞月亮向來都是喜歡自己獨自一人的,也不用人來陪。”虛渺倒是毫不客氣。

“哈哈,我們所說的留,既然是要你留在這裏,但是卻不是留在這讓主人家討厭的房頂之上,而是要留在這裏的看守房間之內。”中間人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意。

“看守的房間,這個房間一聽這個名字,我就不是很喜歡。”虛渺看了看四周,自己已經找不到小衣二爺的任何身影,看來也是可以離開這裏的時候了,“所以我就不在這裏看月亮了。”說著他站起了身形。

那中年人卻忽然說道:“隻是恐怕現在你想要走已經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巴家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中年人說道這裏的時候頗具威嚴。

隻是虛渺毫不在意,他也不理人家說些什麽,一抖他寬大的僧袍就要飛身離去,可就在這個時候,他隻覺得眼前忽然一暗,剛才還是有皎潔的月光,可是為什麽這個時候就暗了起來呢?

虛渺四外一觀瞧,這才明白,原來不是月亮被烏雲遮住了,而是自己的眼睛被遮住了,隻見天空中竟然飛來了六個身影,這六個人顯然是配合了多年十分的默契,他們六個人就如同雄鷹展翅一般,用他們寬大的衣襟直接遮住了月亮的光芒,然後對著虛渺就蓋了過來。

虛渺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被人牢牢的控製在其中,上空左右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他立刻知道,隻有他的眼前才有生機,他猛然的向前一動,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一直與他對話的人笑道:“太晚了。”下一刻,那人已經如同鷹嘴一般對著他飛了過來。

虛渺的眼神莫名的一動,然後有些驚恐的喊道:“是,是鶴翼陣!”鶴翼陣乃是以多人形成的陣法,主要作用就是將敵人包圍,而這鶴翼陣更是要有一個中間的人作為中軸,兩邊的人則作為包圍上去的幫手,一旦展開就如同一隻仙鶴緩緩的張開它的雙翅一般,將敵人控製在自己的懷中。

那中年人哈哈一笑道:“在這裏叫做雄鷹陣!”看來到了西域之後,這陣法的名字也變得豪邁了起來。

虛渺努力的運用出來一陣靈氣,向那中年人衝了過去,那中年人立刻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靈氣對著自己攻擊而來,不覺得也是一震,看來此人果然是有著一定的本領,要不然怎麽敢輕易的就來到這裏如此的狂妄,不過他還是強忍著自己的靈氣衝撞,狠狠的對峙了過去,因為他知道,既然這人認出了自己這陣型的原來基礎是鶴翼陣,那麽必然有著能夠破解的方式,隻要鶴頭一碎,那麽鶴翼陣自然會直接崩潰,隻是他想的太多了,這鶴翼陣已經經過自己的改變,要不然如何能夠在這巴家立足!

鶴翼陣已經變成了雄鷹陣,這中年人死命的扛著虛渺的一擊,他被虛渺莫大的靈氣推的向後猛然一退,虛渺仿佛也找到了生機一般,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側的雄鷹翅膀已經來到了虛渺的身前,虛渺隻覺得連氣都喘不過來了,還那裏有什麽機會使用什麽靈功,整個人就如同被擒住的鳥兒一般,直接落在了人家的身體之下。

此時那中年人才如負重釋一般,在嘴角吐出一口鮮血,少有的罵道:“這個和尚果然有著幾分的本事,要不是我將鶴翼陣的重點由鶴頭改變到了兩側的翅膀之上,這一次就要被他衝出去,而吃了大虧!”

“大哥,您沒事吧,不過我們終究還是將他擒住了。”一旁一個年級稍稍小一點的人說道,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了那中年人。

中間人立刻從拿瓷瓶中到出了一粒藥丸,服用了之後,才覺得氣息平穩了不少。“老爺早就有吩咐了,今夜一定會有人來拜訪,哼,不過這些久居大陸的修靈者也未免太過於的囂張,以為在這偏遠的西域就沒有了高手,如今可謂是作繭自縛。”

“大哥,這個和尚我們該如何的處理。”早有人將虛渺的幾處大穴點住,將他從暗無天日的鶴翼中放了出來。

那中間人冷冷的一笑道:“這人雖然無理,但是我們去不能夠殺他,老爺早就已經下了命令,明日這人將成為交易的一個重要的部分,他也不想想老爺是什麽樣子的人物,敢於老爺如此的做生意,當真是找死!”

“既然如此就聽大哥的,我們將此人關押在看守房,由我們兄弟六人輪番的看守,等到明日老爺談交易的時候,我們在將他壓出來。”另外一人說道。

“嗯如此最好,不過你們要小心看管,不要讓他的同夥來將他救出去,以免誤了我們巫山七友的名頭。”那帶頭的中間人說道。

“大哥放心,這人已經在被我們控製住了,就沒有讓他逃脫的道理。”那人自信滿滿的說道。

巫山七友的老大,聽到這裏才是麵露喜色,一臉的洋洋得意,今日他們能夠擒獲這個伸手不錯的和尚,定然巴以老爺是少不了他們的功勞。

“父親。”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緩步的走到巴以老爺的內廳之中,在整個巴家隻有一個人可以不敲巴以老爺的房門,也隻有一個人可以在巴以老爺的麵前如此的從容,沒有一點虛假的從容。

“巴菲,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巴以老爺看著這個中年人的眼神都與別人不一樣,那已經是超越了慈愛的眼神,而是一種肩負責任的眼神。

這個中年人就是巴以老爺的長子巴菲!也是將來巴家的繼承人,是其他兄弟不能夠撼動地位的繼承人,他沒有如同他的兄弟一樣,掌控者塔幹城的經濟,兵馬,與管轄,他隻是就這麽的留在巴以老爺的內宅之中,但是隻有真正知道巴以老爺的人才知道,巴以老爺的一切都在這內宅之中,隻要掌握了這個府邸,那才是真正能夠掌握巴家的人。

“是的,不出父親的預料,那莫白果然派人來我們這裏打探了,是他雇傭的兩個保鏢之中的一個和尚,這人的修為不淺,但是卻是被巫山七友給抓住了。”巴菲一字一句的說道。

“巫山七友可否受傷?”巴以問道。

“巫山老大看樣子傷的不清,雖然他在我的麵前極力的掩飾,但是我知道他們抓到這個人也是不容易的。”巴菲答道。

“嗯,這樣子才是對的。”巴以老爺若有所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