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佛塔藏經閣內一場悄無聲息的戰鬥終於開始了,藏經閣首座法伊大師不自覺的向外欠了欠身,然後用一種特殊的目光看著莫白,他試探性的問道:“你覺得我有機會與一皇那樣的人物過招嗎?”說完這句話,他仿佛警覺到了什麽一般,立刻做了下去心裏麵不知道為什麽充滿了一絲的忐忑情緒。

莫白知道法伊大師已經上了自己的圈套,自己這一招不可謂不厲害,如果單單以玉銀心來敲開法伊大師的心門卻已經不夠了,如果隻說當時自己要是不上去,而是讓法伊對付玉銀心的話,或許法伊大師還會再次的為難自己,畢竟那已經是不可能更改的事情了,如此一來不如給他更猛的藥劑,比如說將法伊大師上升到了可以與長發神僧和一皇媲美的高度,隻不過這一招也是極為的危險,一旦法伊大師稍稍有所察覺卻也絕對不會想出來這麽忤逆的事情,但是誰讓我們這位法伊大師有著如此的癖好呢。

莫白看到法伊大師剛才的表情與動作,知道他有些忐忑但是更多的卻是期待,他向前探過身子去,“大師,其實這間事情說起來卻也不太難,但是我卻要在這裏說出一件其他的事情,不知道大師有沒有興趣聽下去。”

法伊大師看著莫白,默然的點了點頭,剛才莫白的猛藥卻是有些厲害,此時莫白這麽一說無疑是給他一個緩和的機會,莫白掌握著自己的節奏,慢慢的說道:“大師可知道小子我為什麽能夠在短短的一個月多的時間就能夠進入到著藏經閣中,向大師您求取大易經的第二層手書嗎?那當然不隻是簡簡單單的佛緣就罷了,更重要的是我已經融匯貫通了大易經第一層,要不然即便是我今日能夠在佛隱寺門前僥幸的戰勝了玉家的人,不也進不來著藏經閣。”

“莫白,你到底要說些什麽?”法伊大師著實是摸不到頭腦。

“大師,我說的是小子我有點特殊的本事,那就是能夠將別人運用過的招式在我看過一遍之後就能夠記得八九不離十,大師你可相信?”莫白忽然有力的說道。

法伊大師果然向後麵一倒,那是因為他看到了莫白眼神中一種別樣的目光,想起今日在佛隱寺門前那莫白使用出來的種種招式,他當時卻是已經太過於的驚奇,隻是不知道為何那麽多的江湖高人,卻都要將他們所使用的絕世靈功交給莫白呢,難道他們卻是誰也沒有交過莫白,隻是莫白有機會看到他們的靈功,然後暗自記下的?法伊大師何其的聰明,他立刻問道:“難道你今日在佛隱寺前使用的靈功也都是自己記下的?”

莫白點了點頭道:“要不然大師你不覺得我的招式雖然與許多高人的招式相似卻有著更多的不同。”莫白自然沒有騙法伊大師,他的確沒有拜過任何的人為師,而這些招式卻也是他自己記下的,隻不過在這裏他沒有必要向法伊大師解釋,倒是可以通過如此的模糊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他這麽一說,法伊大師更加的覺得自己的猜測的正確。

“嗯,的確是有著不同,看來你小子是隻得其形,而沒有得到真正運動這些靈功的內功心法。”法伊大師緩緩的站起了身子,“這也是對的,要不然這麽多修靈大家的絕學使用的內功靈氣自然都是不一樣的,如果你都學會了這麽多的靈氣,估計你的五髒六腑中早已經受不了這麽多靈氣的挑唆與掙紮了。”說道這裏法伊大師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般,他冷冷的看著莫白道:“莫小子你好個聰明的小子啊,我差點被你三繞兩繞給繞進去,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何要來佛隱寺了。”

莫白神色不變的說道:“大師你認為我為何要來佛隱寺呢?我自然是為了大易經!”

“好,沒想到你小子竟然是這般的誠實,的確這個時候你卻也撒不了任何的謊,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來佛隱寺的目的,但是你卻為了大易經的目的而不純,你根本不是受了什麽重傷,而你怪病的真正原因就是你體內那些亂七八糟的靈氣開始作怪,你已經壓製不住他們了,所以這才想用天下第一的內功,將他們壓製,甚至驅散,但是大易經第一層卻隻能夠加強內功心法的實力,卻不會有驅散的功效,所以,哼哼,你真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法伊大師哈哈大笑道。

莫白忽然猛地上前,他一把手抓住的法伊大師的脈門,這一下竟然連法伊大師都為之一驚,隻聽他說道:“怎麽莫白,被我戳穿你的陰謀就想要強行動手嗎?”

莫白卻做出了一個讓法伊大師無法理解的動作,他將法伊大師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脈門之上,然後淡淡的說道:“大師,你也是武學高僧,現在莫白就請您來給我搭脈,看我體內真的有您所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靈氣嗎?”

法伊大師看著莫白的神情,然後深深的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到了莫白的脈搏,果然法伊大師的臉上出現了神駿的顏色,那神態已經表明了莫白的話,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莫白,然後仿佛是想到了些什麽,臉色立刻變得有些激動,他忽然笑道:“原來真是如此,你體內果然沒有其他的靈氣,看來你還沒有愚蠢到來騙本座。”忽然他話鋒一轉到:“這麽說來你也真的記下了那一皇的招式!”

莫白暗中長出一口氣,知道總算是過了法伊疑心的這一關,他這才說道:“沒錯,這也就是我與大師要說的事情,我隻能記住其形,卻不知道他的內功心法。”

法伊大師卻連忙回手道:“這已經夠了,隻要你能夠記住招式就已經足夠了,至於天下間無論什麽內功心法,正如我所說卻都沒有我們佛隱寺的大易經深邃,所以我隻要能夠破解他的怪招,自然也就能夠破掉他那跟著的招式了。”說道這裏的法伊大師已經掩蓋不住自己內心的那份激動了。

“大師,這才是我說的如果讓大師來對付一皇的話,會不會有勝算的可能,不是我不恭維大師您,以現在您的修為恐怕還沒有達到長發神僧那麽高深的境界,所以說更不要與一皇相提並論了。”莫白實時的澆下了一盆冷水。

法伊大師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神色也有剛才的興奮慢慢的轉為了平靜,口中說道:“是啊,我算是什麽,藏經閣的首座又算得了什麽,怎麽可能與佛隱寺的三大神僧相提並論呢?”

莫白卻笑道:“這種事情也並不是沒有任何的可能,小子說句忤逆的話,我們修靈者固然能夠強健身體,也有些能夠駐顏有術,但是卻永遠不會長生不老,三位神僧早晚都會有歸於西方極樂世界的一天,那麽到時候佛隱寺中卻又該是誰能夠成為讓人尊敬的新的神僧呢?”

法伊大師看了看莫白,眼中稍稍的放出了一絲光芒,卻又立刻的黯然了下去,莫白搖頭一笑道:“自然在法字輩的大師中有著太多太多傑出的人才,法本方丈公眾言明乃是一寺之主威望最大,法生大師更是後寺的監寺是所有武僧的楷模,還有法恒大師乃是佛隱寺戒律院的首席更是人人都懼怕的主,大師您雖然是藏經閣的首座,但是卻與這幾位大師有些差距。”

法伊大師聽了莫白的話,失神的說道:“莫白你不必挑唆我們師兄弟之間的關係。”隻是說道這裏他自己的語調卻都已經小了下去。

佛隱寺當年向字輩有多位神僧,卻最後在正邪大戰與神魔穀一戰之後已經損失了不少的高僧,最後隻剩下了光,同,元,色四位大師,這幾位神僧卻拋去了彼此師叔師伯之間弟子的間隙,從新排位成為了佛隱寺僅有的四大向字輩的神僧,但是隨著雖有的蹉跎,在神魔穀一戰中受過傷的向色大師也因為身體的原因西遊極樂,隻剩下其他的三位高僧,而這三位高僧的門下弟子卻又寥寥無幾,所以向色大師的弟子才成為了如今佛隱寺的中堅力量,隻不過向色大師一生收徒眾多,即便是如同法伊這般的天才人物,經過多年的拚搏,卻也隻能在藏經閣首座這個席位上到達了頂峰。

在普通武僧的眼中,這個藏經閣的首座已經足夠排在佛隱寺前七的位置,但是對於法伊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侮辱,所以他才會這麽多年來潛心的想要修習各樣的絕學,來填充自己的實力,等到有朝一日能夠人前顯貴鼇裏奪尊,這才是他真正癖好的由來,法伊大師終沒有過的名這一關!

“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法伊大師黯然的說道。

“不,大師你根本不明白你的身份,你雖然地位不如這幾位高僧,但是你卻有著一樣他們永遠也比不了的東西!”莫白重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