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隻覺得心頭猛然一痛,他仿佛想到了些什麽,隻是他卻不敢相信,三大神僧是什麽眼光,那是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了莫白的不對,獨眼神僧暗自歎了口氣道:“佛家渡有緣之人,更不會眼看著有病的人而不治,而且莫白憑你這足夠強大的修為想來要學會大易經也不會是太難的事情。”
莫白的心頭再次一動,剛才那分明是沉重的打擊,卻沒有想到這獨眼神僧竟然話鋒一轉,聽他老人家的意思,分明是要將大易經傳授給自己,旁邊那長發老僧也說道:“莫小友你的修為老僧也是十分欣賞,二來聽說你先是破除了我佛隱寺前寺的隱患,又將我佛隱寺丟失多年的至寶佛光劍交還了回來,這一切一切的功勞都是不小的,隻是,隻是你並非我佛隱寺的僧人,而我佛隱寺的大易經卻非本寺僧人不傳,這卻頗有些為難了。”
隻聽前麵的那位獨眼僧人卻笑道:“三師弟你怎的這般的糊塗,你直接讓莫白剃度出家不就完事具備了嗎?”
出家?莫白聽了這獨眼神僧的話頓時一愣,他竟然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那長發神僧忽然大笑道:“向同師兄啊向同師兄,你修行佛法的時間是不是太久了,你以為每一個人都如你這般的向佛嗎?以我向元來看這個莫小友可絕對不會是佛家中人,他在凡塵之間還有太多未了的情緣,想來你這個算盤是打錯了。”
莫白極其尷尬的一笑,自己這身份仿佛被這三大已經超俗的神僧玩在手掌中一般,卻忽然聽到那一直都沒有開口的老僧緩緩的說道:“莫白對佛隱寺有恩,老僧向光就違背祖訓將大易經傳授給莫白,但是莫白必須成為我佛隱寺的記名弟子,然後剃度之後才能學習大易經,如果莫白想要還俗的話,那就不能夠在修行大易經!”這位老僧才是三大神僧之首,佛隱寺第一神僧向光大師!
莫白渾身一震,向光大師雖然口中說出的話頗為苛刻,可是卻無疑已經給了自己一個最為滿意的答案,什麽叫做還俗就不能修行大易經,隻要自己一直是個‘和尚’就可以一直修煉大易經,而將大易經全部修煉完成之後,自然可以還俗了,這老僧竟然是給了自己這種天大的默許,著實是讓莫白大出預料,自己的運氣當真好的要命。
隻是沒等莫白開心太久,就聽那向光大師繼續說道:“莫白為記名弟子,所以我隻能口傳大易經第一層的心法口訣,至於莫白有沒有佛緣習得大易經第二層的經書心法,第三層的最後境界,卻就要看你自己的佛緣了!”
什麽?大易經竟然這麽的複雜竟然要分為三層,莫白頓時一陣的頭疼,而且聽這向光大師的意思,這三層還不是一次可以融會貫通的,而是分別記錄在三處,而剛才向光大師隻是答應傳授自己第一層的心法口訣,那麽後麵的兩層呢?莫白頭痛,他並不是覬覦佛隱寺大易經的玄妙,隻是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大易經第一層習得之後自己能不能將內傷全部的治療啊?
見莫白半天沒有開口那長發神僧向元有些著急的說道:“莫白,你在想什麽,難道你不願意嗎?”
莫白卻是微微一笑道:“不是小子不願意,隻是小子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三大神僧。”
這三大神僧紛紛一愣,在這種時候這莫白竟然沒有著急的答應要學著大易經,竟然還要問自己問題,這的確是一個特別的青年,隻聽莫白頗有意思的說道:“都說佛隱寺有三大至寶,我現在知道有所向披靡的佛光劍,還有佛門第一心法大易經,那麽小子敢問佛隱寺第三大至寶究竟是什麽呢?”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三大神僧同時大笑起來,就連那一向沉穩的向光大師都不禁莞爾,笑道:“莫白啊,莫白你聰明一世卻是糊塗一時,難道你認為一個佛門,真的就沒有一本可以陣寺的真正佛經嗎?”
佛經?莫白啞然失笑,他恭敬的說道:“弟子莫白願意拜入佛隱寺成為記名弟子!”一個如此偉大的門派,做一個記名弟子又有何不可!或許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才是最終讓莫白決定的事情。
三大神僧臉上同時露出了一絲欣慰的表情,這其中幾人竟然在這一刻有著不同的想法,那老三長發神僧向元自然是最為喜愛莫白這小子,對於莫白能夠拜入到佛隱寺中他自然最為高興,而獨眼神僧向同卻想的更深一層的事情,玲瓏會轉眼就要召開,他佛隱寺曆來在玲瓏會上都是十分的耀眼,如今卻在玲瓏大陸上突然出現了一位莫白這樣的年輕高手,一旦他進入了玲瓏會,或者以後在江湖上,以他的修為都難免對佛隱寺造成威脅,如今他成功的加入到佛隱寺來,雖然說隻是一個記名弟子,但是向同卻堅信莫白已經靠在了自己的這一方。
考慮最深的人就要是第一神僧向光了,他見到了莫白之後終於覺得自己已經老了,江山備有人才出,他的身邊就放著李翠竹的那封信,信的內容他自然已經看過了,隻是如他這樣的人還能夠在出玲瓏嗎?這玲瓏大陸注定是屬於年輕人的,那麽這年輕人中誰才能夠成為對抗魔門的領導者呢?這人不但要修為高深,而且人品也要端正,最重要的是他能夠站出來之後五大靈派的人都服氣,都能夠聽從他的指揮,觀天下間又有幾人能夠做到此點,或許莫白才是這個最好的人選,佛隱寺曆來都是正道的魁首,隻要莫白拜入到了佛隱寺自然也就能夠代表正道了。
隻是這三大神僧都在各懷心事,卻沒有發現莫白偷偷的占了一個天大的便宜,他口稱弟子,那麽他究竟是誰的弟子呢?他的輩分是不是如同做火箭一樣的升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