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東可是沒有他師兄這般好的興致,他本來就是天山派的正統弟子從就在天山派修靈深的師父的喜愛,特別賜給他一個綽號叫做天山劍客,這本就是屬於天山派至高無上的稱號,可是卻不知道何時偏偏來了這麽一位帶藝投師的師兄,他這一來,自己的地位不知道為什麽急轉直下,而這位師兄卻是頗的師父的喜歡,不但悉心的傳授他種種絕技,還在臨死之前將派主的位置傳給了雲野天。

這可大大的讓夏侯東氣憤,可是他畢竟是一個尊師重道的人,何況這個師兄對他來說也算是不錯,雲野天平日裏也不怎麽管束他,反倒讓他去管那些其他的門人弟子,這樣一來在天山派他與那歐陽慶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麽多年來也算是平平穩穩的度過,可是真到了這要命的時刻,他看到雲野天已經放棄了,他可是不幹了,隻聽他喊喝一聲道:“莫白,他是帶藝投師之人,他原來竟然是魔門之人,這可與我大大的沒有關係,今日一事全是他指揮我來,我夏侯東可是與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任何的關聯。”

那雲野天忽然將閉上的眼睛睜開,然後冷冷的看著夏侯東道:“師弟,大丈夫生亦生的,死亦死的,為何這般的婆婆媽媽,你都丟盡了天山派的臉。”

夏侯東聽到雲野天這麽一說可是大為的不滿,他怒道:“你還敢說丟臉,要不是你身出魔門,怎麽會有今日之事,這天山派本來就該是我夏侯東的天山派,隻是你這個妖人趁虛而入,不知道用什麽妖術迷幻了師父,他才糊裏糊塗的將派主的位置傳授了給你,哼,才導致今日我們天山派都有被滅派的可能,你還好意思說我丟臉!”

雲野天卻苦笑道:“如果師父不是早就看出你難成大器,即便我再出色也不會將派主的位置傳授給我,你看你今日這等的貪生怕死,天山派在你的手上隻怕早就已經覆滅了。”

“我呸,雲野天,我夏侯東可不是什麽貪生怕死之輩,隻不過我今日卻是死的有些太過於冤枉了,你們正道與魔門之間的恩怨,關我天山派什麽事情,關我夏侯東什麽事情。”夏侯東聲音撕裂的說道。

“謔,你們天山派,你的意思是你已經將我逐出師門了嗎?你有什麽資格,我告訴你夏侯東,無論我出身是什麽,無論我想做些什麽,我始終是天山派的派主,今日我就要為師父他老人家清理門戶!”雲野天狠狠的說道,這個梟雄在這一瞬間竟然燃起了一番的殺氣,他似乎要在這位鄙視他的師弟麵前好好的撒撒氣,即便是死了也要找到一個墊背的。

“清理門戶,這本來就該我來說,哼,惡賊,著劍!”夏侯東一聲冷喝,一出手手中的長劍就對著雲野天呼嘯而去,那手中的長劍瞬間變化出來三十六中劍招,可謂是極其的犀利,果然有著天山劍客的稱號。

站在一旁那幕山派的頭領冷笑一聲道:“好好,我裴天虎今日能看到你們天山派狗咬狗的戲碼也算是沒有白出動這些人馬,總算是一個安慰吧。”原來他的名字叫做裴天虎,他正是幕山派派主裴天龍的親弟弟,也是幕山派的二號人物!可見裴天龍對於這次事情的重視程度。

莫白與蕭雪,慕紫嫣一聽這裴天虎都這般說,自己也不好說話,畢竟昨日他們也隻是猜測,而這幕山派的人竟然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相信蕭雪的話也算是極為的難得,如此一來他們也隻能在這裏看著那雲野天與夏侯東的廝殺。

夏侯東的三十六路天山劍法果然非彼勳章,即便是剛才有諷刺之意的裴天虎看在眼裏也不免為他挑起一個大拇指,就憑他這首正宗的天山劍法就能夠說明為什麽這麽多年來天山派一隻可以與幕山派相抗衡,要不是今日這莫白來到此地,報出了天山派的陰謀,或許這個爭鬥還不知道要鬥下去多少年。

這隻是裴天虎的想法,他卻沒有想到如果是嶽然與雲野天等人的奸計得逞,或許今天要滅亡的就是他們幕山派了,幕山派再厲害,卻也無論如何不會是伊花門的對手。

夏侯東的天山劍如同飄雪一樣輕靈,就如同天山的雪塵一般,可是那雲野天手中雖然沒有任何的武器,但是憑借著他深厚的靈氣釋放出來的靈氣劍也與這夏侯東站得不可開交,而且他偏走陰辣狠毒一脈,今日又知道自己必死,所以也是有一種不要命的打法,沒有了顧忌,自然靈功也增加了不少,反觀夏侯東雖然最開始的時候頗為的強悍,可是隨著招數的漸進,他心有顧慮,開始逐漸不少雲野天的對手了,猛然間就聽雲野天暴喝一聲,他的手腕一抖隻覺得一隻短小的匕首從他的腕繡中射出直奔那夏侯東的喉嚨而去,隻見一道閃光飛過,那夏侯東的長劍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隻見他握著自己的脖子卻再也說不出來任何的話語,然後撲通一聲栽倒在雪堆之中,他的脖子上插著一隻短小的匕首!

“離手小劍!”莫白猛然斷喝一聲。

那雲野天用一種別樣的眼神看著莫白,然後忽然間笑道:“莫白,你果真厲害竟然還認識離手小劍,那麽你自然知道這絕對不會是我自創的靈功了。”

莫白鄭重的點了點頭道:“的確離手小劍確實不是你創立出來的靈功。”

雲野天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默默的說道:“既然如此,我死也無憾了。”說著他手腕一抖,一道靈氣劍狠狠的劃破了他的咽喉,一代天山派派主就此煙消雲散,隻是他死亡時候卻忽然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與那平日裏麵隻懂得貪圖享受的雲野天卻又有著一絲的不同。

雲野天的死在莫白的心中早已經成了定數,但是他死之前擊殺夏侯東的離手小劍卻已經深深的印在了莫白的腦海當中,他的心中已經似乎知道了那個外堂堂主的身份究竟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