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然手中的墨魚典藏劍如同鬼影一般纏繞在蕭雪與慕紫嫣的周身旁邊,剛才還是她兩人要追擊嶽然呢,一轉眼竟然變成了被人家一人圍住了她們兩個。
那邊早已經圍住了歐陽慶與夏侯東的幾十個人紛紛出手與他們兩人鬥在一處,那幕山派的頭領看到此間已經逐漸的被控製住了,這才一嘯帶著十幾名門人前來支援蕭雪與慕紫嫣,嶽然的眉頭一皺一出手就是擊殺了兩個衝上前來的幕山門人,那頭領頓時哇哇怪叫施展出他幕山劍法,化作一片劍雨直奔嶽然而來。
那些埋伏在外圍的幕山門人一見裏麵已經鬥了起來,也開始紛紛圍攏過來,嶽然毫不畏懼,隻是忽然間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人,立刻驚的他大驚失色起來,那人長著一臉猥瑣的神情,不正是那曹阿賓嗎?他此刻正洋洋得意的看著自己。
嶽然心頭就是一痛,他暗道一聲不好,然後猛然的祭出了一陣黑色的旋風,朝著那曹阿賓相反的方向倉皇逃竄,他本來剛才戰的正酣,可是這一下猛然的逃跑,又將所有人震的一驚,隻不過這次的嶽然真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其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手中有墨魚典藏劍為他開路,真是無往不利,眾人隻能哀歎的看著他逃跑的背影。
曹阿賓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隨著蕭雪與慕紫嫣來到了那包圍圈中,然後對著那歐陽慶與夏侯東冷冷的一笑道:“雲派主,你的主人都已經跑了,你還這麽拚命做些什麽呢?”
這一句話‘歐陽慶’頓時整個心都涼了下來,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曹阿賓,然後癡癡的問道:“我究竟是什麽時候露出了破綻,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們雪山派布下的圈套嗎?早就聽說你們殲滅了清虛派,卻沒有想到這麽快就將手伸到了我們天山派,你們到底要做些什麽?”
‘曹阿賓’淡然的一笑道:“雲派主,你的想象力也未免太豐富了,並不是每一個門派都會像你主子那般愛以吞並別人的幫派為樂趣的,一統天下也並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說著他竟然對著慕紫嫣一笑道:“慕姑娘你的易容手法雖然是天下一絕,可是這一天都讓我變成這樣,著實是很不舒服。”
慕紫嫣咯咯一笑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惹我。”然後就在眾人吃驚的表情下將‘曹阿賓’臉上的麵具給摘了下來,然後有從懷中取出了兩個瓷瓶,分別倒出了兩粒藥丸給那‘曹阿賓’服用了下去,隻是不多時,就聽那‘曹阿賓’的骨頭不斷的作響,就見他不斷的變高,然後由聽他低頭的咳嗽了兩聲,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別人已經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儼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就聽他微微笑道:“雲派主,你看慕姑娘如此絕技的易容都已經不在用了,你還不把你的人皮麵具給拿下來,這豈不是很無趣嗎?”
‘歐陽慶’終於泄了氣的將他的麵具摘了下來,果然正是雲野天,隻不過他的臉上依舊浮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莫白,為什麽是你,為什麽,你究竟是怎麽看出來的。”
莫白淡淡一笑道:“既然你可以扮成那歐陽慶,我自然可以扮成曹阿賓了,其實這道理很簡單,你從一開始的我們見麵的第一句話就已經出賣了你自己。”
雲野天頓時一愣,他著實不知道怎麽會是如此呢,一個人怎麽能夠憑借與對方說的第一句話就判斷對方究竟是不是敵人呢?
就聽莫白說道:“你太極力的澄清你與那嶽然之間的關係就已經暴漏了你,而那人也根本不是嶽然,你卻偏偏說你是收到了嶽然長輩的教導才走上了修靈的道路,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你對我們如此的好客,也完全是受到那個假嶽然的要求才這麽做,我一直想探尋他究竟是個什麽身份,但是隻可惜今日布下了這等天羅地網還是讓他跑了,不過他這一跑雖然讓我不能確認他究竟是誰,但是卻能夠告訴我,他定然是一個魔門的高層人物。”
雲野天一驚,他從來也沒有想到這莫白竟然已經將自己的堂主分析的這麽透徹了,他知道今日來到這裏已經必死,他隻求死之前能夠得到個明白。
莫白自然看出他的表情,他說道:“你主子來到這幕雪城你以為是為了你嗎?其實他是有一個天大的事情要辦,隻不過他意外的碰到了我,覬覦我手裏的佛光劍這才假意為了我的內傷與我一同進入雪山之中,可是他卻不知道我早已經知道他的秘密,所以早就對他有了戒心,不過他的能量也確實很大,沒想到竟然讓你堂堂天山派的派主親自來迎接我們,更是答應了要為我去偷去那雪靈芝,隻是這一點有再次出賣了你。”
雲野天吃驚的說道:“我這是對你的好意,又怎麽會是出賣了我自己呢?”
莫白笑道:“因為早在我來到幕雪城的時候就從知情者的口中得知你們天山派與幕山派的由來,並知道你們為什麽將長白雪山一分為二,因為你們都是雪山部落的支持者,試問一個支持者怎麽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來得罪雪山部落呢,除非。”
雲野天癡癡的說道:“除非,那個來找我的人並不是我們有什麽人情,而是他是我的上司,他說的話我必須去執行。”
莫白道:“看來雲派主也並不是那麽的糊塗。”
雲野天又問道:“這麽說來你早就知道我們是不懷好意了,但是你卻又是如何知道我扮作歐陽慶,又引你們來到幕山派呢?”
莫白笑道:“這自然也是十分的簡單,你們引我來幕山派的事情就如我剛才所說,你們都是支持雪山部落的門派,但是卻支持的人不同,所以你們是老對手了,如果能夠就將我們引到這裏,在發生幕山派與伊花門的兩大弟子之間的爭鬥,那簡直就是一件太有意思的事情了,想必你倒是會連做夢都笑開了花吧,至於你假扮歐陽慶的事情嗎?這事說來既有巧合也有必然,必然的是你的主子都前來了,你怎麽會不陪同呢,巧合的是那天歐陽慶被慕姑娘一頓的教訓,他已經把慕紫嫣奉為惡魔一般的女子了,他今日還怎麽會如此颯然的陪同我們一起來到這裏呢。”
莫白說道這裏一看慕紫嫣,慕紫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自然是說她如同惡魔一般女子的不滿。
雲野天狠狠的說道:“莫白,你不覺得你這都是所謂的運氣嗎?你這隻是簡單的猜測,試問如果我下了命令,歐陽慶即便再怕慕紫嫣他還敢違抗師命不來嗎?”
莫白笑道:“那也就是我為什麽今天一直坐在你旁邊與你說了那麽多的廢話,你卻連半個字也不肯透漏的原因,知道我打馬走錯了方向,你才怕破壞了你來幕山派的計劃,才急切的說出了口,我自然聽得出來歐陽慶與雲野天的聲音區別。”
雲野天蹬蹬蹬的倒退了四五步,他癡癡的說道:“你摘下了麵具,我竟然蠢到忘記了你就是與我一整天都麵對著的曹阿賓,可是曹阿賓的聲音,我,我怎麽會聽不出來。”
莫白別有深意的說道:“那隻能怪你學藝不精了,如果你有慕姑娘這樣的可以改變聲音的靈丹妙藥,或許你成功的幾率會大一些。”然後他話鋒一轉道:“昨日我就猜到你要來這幕山派,所以才讓蕭雪星夜趕來,通知了幕山派,才有了今日的請君入甕。”
雲野天這才想起為何在早上見到蕭雪的時候她竟然是一臉的疲憊,他當時也沒有在意,原來竟然是這丫頭一夜之間往返與天山派與雪山派之間,這簡直太瘋狂了,莫白自然不會告訴他李蒼雪早已經將這裏的地圖相加標明在小花給他的那張地圖之上了。
雲野天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一子敗,滿盤皆輸,他知道即便他今天僥幸的逃脫出了這困境,那麽等待他的也必然會是嚴厲的懲罰,想起那門內的規矩,他都不禁打了個冷戰,他顫顫的說道:“莫白,你果然厲害,我雲野天敗在你的手中也算是不虧,就連我們外堂的第三香主歸海心都不是你的對手,我這個第五香主又算得了什麽呢,不過你也不用得意的太早,你得罪了我們外堂的堂主,必然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莫白鄭重的看了一眼雲野天,他知道雖然雲野天看似在發狠話,可是他卻在臨死之前給他帶來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關於藍衫人的身份,外堂堂主,外堂看來還有很多個分堂,而分堂的主事人就是香主,歸海心是一個,這雲野天也是一個,他們無一都是能夠稱霸一方的人物,那麽這個外堂的堂主究竟有多麽的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