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這一陣的歡呼可是讓許二文心情大為的不爽,要知道自己在墨玉嶺那也是一員虎將啊,今日竟然被這李神刀當麵戲耍,這怎麽能夠讓許二文下來台呢,他牙關一咬,虎尾三節棍再次擺動而上,隻不過這次他卻是變換了招數,剛才李神刀將他的第一節棍子給踢了回來,這次他也是長了記性,左右雙手分別持著虎尾三節棍的兩頭,用一種雙擊的方式攻了上來。
李神刀左右閃躲,已經沒有亮出他的兵器或者他的兵器實在是太過於厲害,在李家莊神刀門的地方,或許他還不想傷人,雙手擺出了幾道靈氣,完全是用於正當的防禦,忽然間許二文高高躍起使了一擊雙鬼拍門,雙棍從李神刀的麵門砸來,李神刀雙手一擺,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竟然將那許二文的雙棍穩穩的抓在了雙手,然後猛地向外一抖,誰也沒有想到那許二文瘦小的身體竟然被李神刀這一下給甩飛了出去。
就在眾人以為許二文一定會掉到台下的時候,那在空中被甩出的許二文竟然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隻見在空中的他竟然一抖他的虎尾三節棍,那三節棍竟然刷拉一聲,筆直的融合在一處,瞬間增加了長度,然後對著還沒有收回雙手的李神刀的胸前就撞了過去。
李神刀眉頭一皺,沒想到這世間還有人能夠將虎尾三節棍這種武器用到如此的靈活的地步,他無奈的搖了一下頭,然後就見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柄銀色的小刀,那小刀出現的位置竟然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許二文虎尾三節棍飛來的地方,就聽到嘡的一聲,許二文那堅硬的武器竟然連同他的身體一同被震出了數丈,差一絲絲就讓他掉到了台下。
許二文拚盡最後的一絲靈力將自己的身體停在了神兵會的擂台上,可是這一下卻震得他胸口直翻,一口鮮血立刻噴了出來,不過對於這員虎將來說吐點血根本不算是什麽事兒,他怪叫道:“哈哈,李神刀,你終究還是被我逼出了武器,哈哈。”
李神刀無奈的一笑,然後他對著許二文的方向,輕輕的一抖手,一道寒光閃過,許二文就覺得自己的喉嚨一甜,身子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下一刻對著他的虎尾三節棍直接掉落在神兵會的擂台之上。
在許二文身邊的那些修靈兵者頓時一閃,然後大家仔細觀瞧,那許二文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命跡象,嘩啦一聲頓時炸開了鍋,眾人沒有想到這李神刀出手竟然如此的狠辣,這也證明了那句話,要見過他武器的對手都已經再也看不到他的武器了,那是因為他們都已經死了。
莫白也跟著一驚,他終於見到了那李神刀這神乎其技的一刀,這一刀顯然要比在伊花門對楓山下涼亭之外那李翠竹老先生的一刀更加的神秘與毒辣,或許翠竹公公那一刀使用出來的手法與力度都與李神刀沒有區別,但是這一刀恐怕會因為每個人的性格而有著不一樣的變化,翠竹公公已經沒有爭名奪利的心,而李神刀追求的則是一擊必殺,兩者的上下立竿見影!難怪當初的四毒散人會說出那樣的話。
小花的眼睛頓時一亮,他癡癡的說道:“莫大,這一手竟然這般的厲害,我是否能夠練練呢?”
莫白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李神刀這一刀雖然神乎其神,但是如果沒有幾十年的修靈功底跟著想必根本無法到達這種境地,所以,小花你還是安安穩穩的準備去紫龍宮打開你自己的道路吧。”
小魔女納蘭馨兒被這接二連三的高手對決震懾的也有些一時間緩不過味來,隻聽她呆呆的說道:“莫哥哥,為什麽以前我根本就對什麽神刀門,快劍門沒有任何的印象呢,卻不想他們竟然這般的厲害,讓我覺得我們雲天派好像很一般一樣。”
莫白卻說道:“馨兒,這是兩種修靈的方式,也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人隻要找到最適合自己修煉的方式,刻苦修煉,那麽終有一天會成為絕世的高手的。”
小魔女吃驚的問道:“莫哥哥,我也可以成為你口中所說的高手嗎?”
莫白愛撫的摸了摸小魔女的腦袋道:“絕對可以,甚至有一天你會超越你的恩師雲罪大師。”隻是莫白沒有說,馨兒你的那雙紫瞳會成為天下間最厲害的一雙‘武器’。
許二文的死讓整個的神兵會有些不知所措了,雖然早就有人準備好麵對死亡,但是一旦發生了這種事情,還是讓人心理麵及其的不好受,上官清一臉的黯然,他陰沉的說道:“許大,我們這就發動最後的攻勢。”
許大武心裏上下翻滾,眼淚不知道何時已經流了下來,但是他卻在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心,千萬不能亂,因為這個時候他需要的是冷靜,他都沒有在第一時間衝過去抱起自己兄弟的屍首,那是為了他的使命,他輕輕的按住了上官清的肩頭,然後用一種及其難受的語調說道:“清公子,我們還沒有到時候,先忍耐一下吧。”
上官清回身看著許大武,心裏麵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由於自己剛才的一意孤行才讓許二兄弟失去了性命,而這位許大兄弟竟然沒有怪自己,還反而勸慰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這種情懷怎能不讓他羞愧。
上官清剛要說話,卻忽然間見到有一個青年男子飛上了神兵會的擂台之上,隻見那個男子的額頭之上綁著一稠白色的靈子,那顯然是祭奠之物,難道這個年輕人家裏剛有人病逝了嗎?隻聽那個男人說道:“李立你終於又殺人,多少年來,你一直深居簡出,可是卻不能掩蓋你那雙殺人的手,你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惡魔。”
李立一愣,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是誰?為什麽一上台就說出這麽的一番話語,他麵色有些不悅的問道:“年輕人,說話之前要將道理,今日是神兵會擂台,生死早已經立下了文書,雖然李某一時失手將剛才那位打死,但是卻也不能怪責李某,年輕人,你此般的打扮等台來,要做些什麽?”
那年輕男子冷哼一聲道:“哼,別在這裏裝腔作勢了,你李立即便在能掩飾自己,也遮不住內心的狠辣,今日我這般打扮就是為了要祭奠我先父的在天之靈,手刃你這個仇人,為我父報仇雪恨,多年來,你一直隱藏在李家莊中,今日終於老天給了我一次報仇的機會,你就等著受死吧。”
李立這才知道原因,想必是這位的父親曾經也與自己比鬥過,卻不幸也死在了自己的神刀之下,今日人家這是來為父報仇來了,李立暗歎一聲道:“孩子,你想報仇,我可以理解,不過卻不適合在這神兵會上,這是你我私人之間的恩怨,當著全天下這麽多的修靈兵者麵前來解決恐怕不太合適吧。”
“怎麽你怕了?你既然怕了,當初就不改惹我天刀霍家!”那年輕人陰狠狠的說道。
李神刀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原來是十三年前那段恩怨,那個時候自己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認為全天下的用刀的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在自己的叔叔的勸說下,想更加的提高自己的修為,就遍訪玲瓏大陸所有的練刀的名家,於是終有一日在果樂大佛之下,他與天刀霍修大戰一場,最終霍修一招之差死在了自己的刀下,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讓李神刀覺得天下間的練刀者都十分的不容易,所以這才回歸李家莊不在出山,卻沒有想到多少年之後,人家的孩子找上們來了。
“孩子,當年我與你天刀霍修那一戰的確我最後的出手有些狠辣,但是能與你父親這樣的一代用刀高手對決一次也是我這一生中最驕傲的事情,回想起那場大戰讓我數多年都不能忘懷,沒想到一眨眼天刀的孩子都這麽大了,真是人世間變幻無常,事事都過的太快啊。”李神刀感歎道。
“哼,李立,你不要得了便宜還沒有賣乖,如今你是神刀門的門主,號稱李神刀恐怕別人都不知道你還有一個稱號叫做天下第一刀吧,這名號也是從我父親的頭上搶走的,今日我霍傑就要為父報仇,並將天下第一刀天刀的稱號重新搶回來,老匹夫你看刀吧!”霍傑說道此處刷拉一聲從自己的背後拽出一把寶刀,這寶刀渾身通紅,竟然在散發著絲絲的霧氣!
李神刀李立本來就是一個性格不是太好的人,他脾氣暴躁,這也是他們李家的特點,不像快劍門的張家一直是溫文爾雅,不過這麽多年來李神刀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的脾氣也是慢慢的磨合,又趕上他是這次神兵會的主人,更應該有一些涵養,隻是今日事情逼到了這個份上,他不出手也不行了,想到此處,他鄭重無比的一抖手,隻見一柄銀色的小刀從他的袖子之中滑落道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