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無落花與納蘭馨兒相對一笑,這三人或許從遇到的那一刻就注定不會再有平凡的生活,他們從別院出去,尋到了一個家人,要他帶著自己等人去找那李神刀要問個明白,那家人雖然見到這幾位與老爺夫人坐在一起暢聊的時候,可是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他可不敢輕易的就去打擾老爺與夫人,何況現在這麽敏感的時候,或許一切事情並不會像是表麵上的那麽簡單。
這個家人十分小心的說道:“公子,小姐,天色已晚,恐怕這個時候我家老爺已經休息了,不如有什麽事情我們明日再說好嗎?”
莫白淡然一笑,也明白這家人的細心,可是也許李神刀不知道那薑笑已經死亡的情況,否則的話,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找到自己的,莫白剛要開口說話,就聽到人生響動,那家人一陣的緊張道:“幾位,我要先走一步了,莊內來了強敵。”
莫白搖了搖頭道:“沒想到快劍門的人來的這麽快。”
果然莫白的話音未落,刷唰唰唰的聲響,有幾十個修靈者躍上了神刀門的牆頭,其中一位三縷長髯飄灑在胸前,雖然麵色柔和但是此刻卻是異常的威嚴,手提一把又長又薄的大劍站在眾人的中間,顯得格外的矚目。
“是張先生來了。”莫白淡淡的說道,然後向前跨出了三步,將小魔女與無落花擋在了他的身後。
“誰是雲天派的人,給老夫出來。”張先生在牆上怒喝道,靈氣十足,瞬間傳遍了整個神刀門的宅院,要說最近快劍門的人的確沒有少來神刀門裏麵惹事,但是要說是張先生這等的身份,還是第一次來快劍門。
“張兄好大的火氣啊,難道是天氣太幹的原因嗎?”沒等莫白說話,隻聽到一個頗有磁性的聲音從內宅中響起,雖然沒有見到來人是何模樣,但是單憑這傳音的功力就能夠聽出此人絕對不會是一般的人物。
果然沒有多久,在眾多人影中走出一人,正是此間的主人,李神刀李立!
張先生看著李立,看著這位與自己有著無限淵源的人,朗聲大笑道:“李神刀這邊請了,今日我來這裏是要找殺人凶手的,李神刀最好不要隨意插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李立先是一愣,不過立刻反應了過來道:“李立不知道張兄你說的是什麽意思?神刀門今日可不曾犯過什麽人命案子,不過狗倒是被打走了一隻。”
“你!”張先生頓時被氣了個五雷轟頂,他罵道:“李立,你不要在這裏指桑罵槐,我張則奇不吃這一套,我隻問你神刀門今日有沒有一個叫做納蘭的姑娘來到了你莊上,並與我徒弟長尊劍薑笑交過手!”
李立巍然一笑道:“的確有這樣的事情,張兄縱容弟子夜入別人的家門,我這位雲天派的小朋友看不過去出手將他趕走了,這有何不可嗎?”
張先生的殺氣猛然波動,隻聽他冷聲的說道:“隻怪你們下手太狠了些,竟然要了我徒弟的性命。”
李立上下觀瞧張先生的表情與言語,就知道他說的一定不會有錯,他轉身看了看自己的夫人,隻見李夫人似乎也有些迷茫的表情,因為在剛才的時候,的確薑武被小魔女打傷,但是卻不會鬧出人命啊,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呢?雖然李立這次展開的神兵會就是針對張先生而來,但是並不想在暗下傷了什麽性命,畢竟在神兵會上的爭奪是光明正大的,而現在卻是讓自己有些被動。
莫白一見李神刀有些為難,他從容的走出人群,然後對著張先生一拱手道:“快劍門的張先生這邊請了,在下莫白,我的小妹妹納蘭馨兒的確與貴弟子交過手,但是所有的出手絕對不會致死人性命的那種強度,所以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些誤會。”
張先生一見正主出來了,他也不在看向李立,道:“哼,莫白你既然要與那納蘭家的姑娘是一夥的,那麽老夫今日就要拿你先給我弟子陪葬。”張先生可謂是怒火中燒,這時候還哪管什麽解釋啊,唰了一聲將長劍拔出,那並劍的長度已經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境地,在月光下一閃竟然還薄如透明一般。
李神刀還要說話,就見莫白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張先生既然要為自己的弟子報仇,這也無可厚非,莫白全部接下就是,隻不過神兵會還未開始,如此的興師動眾未免有些太過於隆重了,此間是李家莊,不知道張先生敢不敢讓李莊主做個公證人,就讓你我來解決這件事情,怎麽樣?”
張先生一愣,他剛要出手,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位莫白回說這樣的話,隻聽他旁邊的弟子薄血劍馬成怒道:“哼,你們休要像做這種美事,想要將我師徒分開,在利用人多的優勢來圍攻我的師父,簡直是太狡詐了!”
忽然一個年輕人來到張先生的背後,對著張先生低聲說了幾句,就見張先生眉頭動了一動,朗聲回道:“好,就依你莫白所說,這件事是我們之間是私事,與神兵會無關,今日老夫就要親手為我的弟子報仇,快劍門人聽著,隻要我的劍一出手,你們就即刻返回快劍門的臨時住址,不得有半分的違抗。”
薄血劍馬成立刻慌了神,焦急的說道:“師父,這。”
那張先生卻是一臉的自信道:“成兒,你放心,好生去吧,師父不久即歸。”
聽聞師父如此的吩咐,馬成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那邊的李神刀去早已經將自己的弟子遣散了出去,李夫人拉著依依不舍的納蘭馨兒,與無落花也退了出去,雖然納蘭馨兒有一百個不願意,可是當她看到了莫白的眼神的時候卻知道再也不能有任何的拒絕。
偌大的院落中剛才還人生鼎沸,可是就在張先生揮出他的第一劍之後,已經變得隻有三個人在這裏了,莫白忘著那快家門離去的背影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欣慰的一笑。
“公子,快劍門的張先生已經帶領著他的手下去了神刀門,而且張先生也已經與那莫白交上了手,看來公子的計策成功了。”一臉興奮表情的許二文從李家莊奔襲了出來,對著靠在一棵大樹上的上官清報告著好消息。
“雖然嫁禍成功,可是我就怕那快劍門的張先生不是那莫白的對手。”上官清冷哼道,顯然莫白在他心中的地位極高。
“公子不必著急,即便那張先生打不死莫白,至少也能消耗他不少的真靈之氣,這裏恐怕可以對付他的人還真不少呢?”一邊的許大武搖著小扇子在一旁說道。
“哦?又有誰來了。”上官清問道。
“四指琴帝雖然秘密的會見了莫白但是這個人卻是好大喜功,雖然他表麵示好莫白,但是如果真的有除掉莫白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何況軒轅劍胡風也來到了神兵會!”許大武別有深意的說道。
“他也來了,看來這神兵會真的要熱鬧起來了,許大,你有什麽好的計策嗎?我不想給莫白喘息的機會。”上官清冷冷的說道。
“驅虎吞狼,誘之以利。”許大武興奮的說道。
一彎月夜越生越高,仿佛就是這黑夜的主人一般。
長劍揮來,雖然離莫白還有很長的距離,但是莫白卻已經感受到了這長劍的威力,張先生的快劍並沒有展露出一點點的靈氣,而就是那麽樸實無華的對著莫白揮了過來,可是莫白卻覺得比任何的可以釋放出靈氣的兵器都要危險。
空中不帶有任何的聲響,就像這把薄如雪片的長劍已經與空氣融合到了一起一樣,莫白雙眼放光,單手凝決,就在那長劍快要碰到自己前胸那一瞬間,一個不大的光球從他的手中出現,他拖著這個光球放在自己的胸前,恰巧與那張先生的寶劍對了個正著,莫白隻覺得自己的大玉螺功仿佛就要被切斷了一般,但是他卻早有準備,手腕一翻,那大玉螺功開始快速的放大,張先生的快劍割破了三分,它卻長大了六分,即便張先生的劍在犀利卻無論如何也展不到最後,而且還在不知不覺中遠離了莫白的身子。
張先生讚賞的看著眼前這位叫做莫白的年輕人,不想他竟然有著如此高深的手段,“大玉螺功是至陽的功力,卻從來沒有想到過也可以這樣剛柔並濟。”
“張先生謬讚了,隻不過是小子在這大玉螺功中摻雜了點其他的東西,才讓這雲真人的絕學變得不那麽的純正了,要是讓他老人家知道我使用的大玉螺功不敢與人家硬碰硬或許會氣壞了。”莫白微笑的回道,手中的大玉螺功卻是依舊不斷的旋轉,而且越變越大,形態也開始變換了起來。
對麵的張先生一攻未果,他看著那莫白手中光球的變化,忽然瞳孔一縮,仿佛看到了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下一刻他隻見眼前飛速的飛來一物,除了帶有大玉螺功強大的靈氣壓迫,更有著兩道如靈劍一般的氣體在它的周身晃動,然後刷的一聲就對著自己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