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完敗
這些話是金菲說的。
當然，那個時候她對方皓雲也是恨之入骨。
可是現在她卻是不敢再恨了，方皓雲是個惡魔，十足的惡魔。在遭受了他的淩辱之後，金菲已經學聰明了。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她絕對不會再去招惹那個惡魔。
“金總，我說過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會處理的……”若非對方是金爺，蔣大發早就暴跳如雷了。
金菲眼見蔣大發不悅，急忙打圓場，莞爾一笑，說道：“蔣總，您就別生氣了，其實我哥哥也是為了你好。他說得可都是真的。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找那個方皓雲尋仇，你不是他的對手……”
蔣大發哼了一聲，沒有再理會金家兄妹。
他心裏狠狠的想到：“賤人，張美琪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讓我丟盡了臉麵，讓人恥笑……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想離婚，沒門。我一定要報複，我要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不覺間，蔣大發的眸子中已經閃過一道駭人的凶光。
說到這裏，金菲認真地說道：“哥，你也不是方皓雲的對手，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我勸你今後也不要輕易去招惹他。他是一個惡魔，實在是太可怕了。”金菲人生中唯一一次**，給她留下了永遠都不能泯滅的恐懼和印象。
金爺見妹妹說到方皓雲地時候。連身子都在顫抖，覺察到了什麽，急忙出聲詢問：“你去找過他？他怎麽對你了？”
金菲一臉的黯然，搖搖頭說道：“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重要的是我還活著，這就已經足夠了。”
金爺正想說點什麽，卻不想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金總，蔣總，你們都在啊，正好我想跟你們透漏一點內幕……”
說話的是陳天輝。今天他滿麵紅光，氣宇軒昂，一身筆挺的西服，一副眼鏡，讓他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學者似的。不過那深邃的眸子中卻是不時的閃過幾道凶光，跟他的一身打扮顯得格格不入。
在他地身後就是韓氏集團的老總韓山，和盛鑫集團的老總方子麟，今天對他們來說，是個大日子。過了今天。他們便可以真真正正的大幹一場了，公司的騰飛就在眼前。兩人的穿扮今天也顯得非常的精神，西裝革履，一臉的興奮和憧憬，就連額頭的皺紋似乎都少了許多。
“陳兄，你應該早點來。來這麽晚，不會是因為底氣不足。害怕失標吧？”金爺一臉地笑意，不過任誰都知道，他是笑裏藏刀啊。
陳天輝淡淡地笑了一聲，低聲說道：“幾位，大家都是熟人，平日裏關係也不錯，我給大家透漏點內幕吧……聽說啊，這次招標非常的嚴格，對於有些資質不行的公司，是堅決不能讓中標的。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天鴻地產，紅星集團，金氏集團都在此列……”
“陳總，你什麽意思？”蔣大發心頭一跳，急忙問道：“你哪聽來的謠言，天鴻地產在華海也是數一數二的建築企業，怎麽會資質不行？”
“蔣總，你地天鴻地產以前是不錯，可惜的是你現在沾染了晦氣……”陳天輝說道：“蔣總，順便告訴你一聲。我們之間的合作也到此為止，明天你派人過來結算業務吧。賠償，我會按照合同上的規定進行結算的……”
“我們的合作不是挺好的嗎？”蔣大發微微皺眉，跟陳氏投資的合作，他覺得一直不錯。似乎沒有必要中止。
“我說過你現在沾染了晦氣……”陳天輝冷笑一聲說道：“換句話說。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蔣大發原本還想說點什麽。卻被金爺攔住了，他走到兩人的中間，神情認真的問道：“陳兄，請問你剛才說得都是從哪聽來地？”
說到這裏，他笑著說道：“恰好，我也聽了一些內幕消息，天鴻地產，紅星集團，金氏集團拿下了本次工程的所有額度。”“是嗎？”陳天輝有意愣了一下，一副好奇的樣子：“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們可怎麽辦？”
金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陳總有個好女兒，我想就算你無法中標，也不用愁……”
“行了老金，先別高興，我都道聽途說了一些內幕，至於事實如何，我們還是靜待宣布吧……”說著，陳天輝惋惜的看了一眼蔣大發：“你……可惜了……”
等到陳天輝一行離開，金菲對老哥說道：“哥，我怎麽覺得事情有些奇怪，會不會情況有變？”
金爺想了一下，說道：“不用著急，我聯係一下李主任，問問具體的情況……”
隨後金爺便撥打了李澤惠的電話，卻不想一直都是關機，怎麽也打不通。環顧會場，也不見其人影。
如此一來，蔣大發和金菲頓時就慌了神。
“金總，不會真的出事吧？”蔣大發這次為了競標金水灣工程不惜跟金氏合作，從而開罪了陳氏，如果金水灣的工程無法拿下，他的損失將無法估量。
“不要著急，我想李主任並不是有意不接我地電話，他們是政府官員都是有紀律的，開標在即，上麵一定有規定，不讓他們開機。”金總為李澤惠，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不過心裏卻也有些不踏實。陳天輝的話曆曆在耳，莫非事情真的被他搞砸了。
想到這裏，金爺的心跳不禁也加快了許多。金氏集團表麵上是他地。但實際上真正控股地並不是他，而是秦風集團。這件事情，如果他真的搞砸了，他所麵臨地危機和問責就大了。
“陳總，你的消息是否可靠，我這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整件事情都是陳天輝和方皓雲一手策劃的，韓山和方子麟對其中的細節並不知道。他們所知道的，也就是最後的結果而已。
陳天輝低聲笑笑：“放心吧兩位，絕對不會出錯，我地消息來源於楊副市長和李主任。就算李主任那邊不大靠譜，楊副市長是總不會騙我的。你們就等著看好戲上演吧……”
此話一出，韓山和方子麟頓時就放心了不少。
陳天輝卻在暗自羨慕方子麟，你老小子可是攤了一個好兒子，真***叫人嫉妒啊。一定要聯姻……都來了……”蔣大發低聲提醒道：“人都來了，金總你要不要把李主任單獨叫過來，先問問情況？”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金爺點了點頭。隨即便向李主任使眼色，希望他能抽空過來一下，先給他們吃顆定心丸。
怎料李主任壓根就不理會他的眼色，一副神情肅穆的樣子，跟隨楊望江和幾位領導，還有兩名穿有製服的公正處人員端坐在主席台上。
“哥，我看那李主任有問題。他怎麽不理你？”金菲擔心的說道：“或許真的出事了？”
金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寬心地說道：“不會的，一定是有楊望江在場，他不便跟我說話。反正就要宣布結果了，大家不必擔心，一定會是好消息。”
工作人員把競標資審合格的單位遞送到了主席台上楊副市長的麵前，參與了競標的公司代表，老總也一改之前的喧鬧急忙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領導宣布開標結果。
“老李，你宣讀吧----！”楊望江將封印好地牛皮檔案袋。遞給了李主任，笑著點了點頭。
李主任雙手接過檔案，站起身來，環視四周一圈後，先是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會場象征性的響起了幾聲稀疏的掌聲。顯然，大家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他們所關注的隻有開標的結果。
李主任倒也識趣，沒有再廢話，急忙將話題轉向了正題。當著大家的麵，將那封印拆開，開始宣讀結果。
首先中標的是博聖集團，中標額度為兩億。
李主任宣讀之後，兩位身穿製服的華海市公證處的人員當即宣布投標有效。現場頓時響起一陣喧鬧。大抵都是一些祝福和羨慕地話。當然也於嫉妒說氣話的。
接下來，李主任繼續接著宣布。又有幾家公司中標，標額都在一億到五億不等。公證處的人員一一當場進行了公正宣布。
事情進行到這裏，金爺，金菲，蔣大發的臉色已經一片鐵青了，按照他們之前的期望，中標的公司應該隻有他們三家手裏掌控的六家公司。
事實上現在的結果卻不是這樣的，他們所掌控的公司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一家中標地。顯然，事情並沒有像他們預期的那樣發展。
一向處事不驚的金爺，此刻竟也開始緊張起來，眼皮不停的跳動。
一些中標的和自覺無望地公司老公已經先行離開了，此刻地會議室中，剩下的人不及之前地三分之一。
方子麟和韓山坐在一起，心情也是特別緊張。李主任每打開一個標書，他們的心情都會緊張老半天。
終於，李主任念到了韓氏集團和盛鑫集團。出乎意料的，這兩家公司居然拿到了金水灣工程近一般的工程額度，總資金達到了五十億左右。
等到公證處的人員進行公正之後，一直沒有發言的楊副市長站起身來，笑著說道：“金水灣工程招標工作到此結束，大家在公示期間有什麽疑問可以直接向政府部門，或者是直接向我谘詢……”
此時，幾乎所有沒有中標的和中標的公司老總們都陸續退場，金爺，金菲，蔣大發卻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的站在那裏動也不動。
招標工作結束了，卻沒有他們的份。按照正常的情況來看，他們最少也應該拿下幾十億的工程額度才行。可現在的事實上，整個金水灣工程跟他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顯然，這都是陳天輝搗鬼的結果。
金爺像是在瞬間衰老了許多，臉色一片鐵青，眸子中閃過濃烈的殺氣，他想殺人，非常非常的想殺人。
不過他也知道這會是在政府部門，不能亂來，一定要克製自己的怒火。再強大的黑勢力，也絕對不敢跟政府公開對抗。即便是秦風集團這樣的強者，在國家機器麵前，也算不了什麽……
李主任匆匆看了金爺一眼，急忙就從會議室離開了。他很清楚金爺此刻的心情和他即將想做的事情。
楊副市長卻是不避嫌的走了過來，對陳天輝三人祝賀：“三位老總，恭喜，賀喜。記住你們的承諾，給我做出樣板工程來。提前透露點信息給你們，金水灣的後續建設，至少要有五到十年的時間，機會就在你們眼前，就看你們怎麽把握了……陳天輝緊緊地握住楊望江的手，爽朗的笑道：“請領導放心，我們出品的一定是樣板工程。”
韓山和方子麟也急忙表示，一定會為市長，為全市人民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
金爺看著楊望江，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定是楊望江跟陳天輝合謀在一起做下的。為的就是有意排擠他。
蔣大發完全癡呆了，老半天才醒過神來，他恨恨的看著金爺說道：“金總，你怎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