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7章 亂七八糟 天仙配 /武大郎/續西遊記戲說專職副主席

董永今天非常高興,因為他養的一頭奶牛得到了村裏員外的高度評價,說這頭牛的牛奶:“奶味十足,不受汙染,是真正的綠色食品”,並且暗示如果董永聰明的話以後每天早上都要給他送1公升的鮮牛奶,那麽員外大人會考慮替他上報衛生部,給他的奶牛評一個“部優”的稱號。可惜的是董永笨笨的,不懂暗示,一味堅持他的牛奶必須要用錢來買的。

不管怎麽說,我們都知道了董永今天有一個好心情。他的奶牛看起來也很乖哦,跟在董永的後麵,一口一口地吃著未受汙染的綠草。

董永的腰上插著一跟竹笛,其實,他是不會吹的,隻是去年村裏的秀才跟他說過牧童必須要有一根笛子才象話,雖然當時董永不聽,但是今年這個秀才已經考上了大學,於是董永也就在腰上插一根笛子,見人就說:“這是我們的大學生親口叫我插的哦。”別人叫他吹來聽聽,他卻都是高深莫測地笑笑而已。

今天特別高興的董永看看周圍沒有人,終於拔出笛子,放在唇邊就吹了起來:“!a#$!a#!a#$!a#$”話說天上有七個仙女姐妹因為放假,太無聊了,就約定到凡間去遊泳,沒有辦法,天上是沒有遊泳池的,都是那個該死的雨神,把水都收歸己有,每一克水就要收費第一奸商。

七姐妹到了一處,水清草綠,哇,而且沒有收費站耶,高興起來她們也忘記要搞清場的工作了,脫下衣服就跳進水裏玩了起來,嗬嗬,美女出浴,兒童不宜,此處刪去1234字。

突然,一陣怪聲傳來,七姐妹們聽得花容失色:“趕快跑!!”可是非常不幸,最小的七mm因為功力不足,活生生在怪聲中慘叫一下,就此暈在水裏了。

董永吹笛子正吹得高興,卻聽到一聲慘叫從不遠處的一個臭水池裏傳來,他趕快跑過去。

啊?!一個不穿衣服的美女倒在臭水溝裏哦!8)~董永雖然笨,還是有一點點的審美能力的他在去年就寫過一篇?論奶牛的美與奶水味道的關係”的文章並且還因此得到了一個審美科代表的職務專門負責村裏的cI設計。好了,閑話少說,隻見董永雙眼亮,一步就跳進臭水溝裏,把七仙女粗暴地拉到了岸上。

因為董永的笛子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七仙女一時還沒有從昏迷中醒過來,董永總算當過課代表,所以沒有進一步的什麽越軌行動,隻顧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軀體,口水嘩啦啦地在地上注成了一個小坑。

昏迷中,董永口水流淌的聲音是七仙女夢裏的瀑布,正在沉醉間,一陣好色的風吹過,七仙女立刻警備地醒了過來。

“天,這裏是哪裏?天,這個口裏會流出瀑布的家夥是什麽人?天,如果把他帶到天上去的話我豈不是財了?靠他口裏流出來的這些水都可以成為百萬富翁了的哦。天,為什麽我沒有穿衣服?”

董永看到七仙女睜開了眼睛,耀眼的神采使他也一時無法說話。

“媽媽啊,會有這麽美的人麽?媽媽啊,這麽美的人我一定要娶她當老婆的!媽媽啊,我忍不住了……”

“哞……”一聲牛叫讓兩個胡思亂想中的家夥醒了過來,董永說:“姑娘,你

是從哪裏來的?衣服被強盜們搶去了嗎?你……沒有吃什麽虧吧?”七仙女一聽就想起來了:剛才我遊泳遊得好好的,不知是什麽怪物在叫。一定是新式的聲波武器,我一下子就被這個聲音打暈過去,嗯,好象也沒有吃什麽虧了”董永說:“那你先找自己的衣服穿好吧,我擠一點牛奶給你喝。”然後董永就轉過身去擠牛奶了七仙女想,這個人倒是不錯,想歸想,她立刻把飛行衣穿上了。就在這個時候,董永用葫蘆裝了牛奶過來,要七仙女喝,七仙女一聞到牛奶的味道,就想起小時候因為不喝牛奶而被王母娘娘罰跪的事情,不由自主地眼淚就掉了下來,董永心中一陣暗喜:“嗬嗬,這樣給你喝牛奶你就如此感動了啊?要是……xixi”七仙女好不容易才止住淚水:“我不喝,我走了”然後轉身就走,可是因為在凡人麵前不能施展飛行術,所以她隻是慢慢向前走去。

這個變故讓董永很傷心哦,他覺得悲從中來,很想悲歌長歎一下,於是,很瀟灑地反抽竹笛,放在唇邊就又吹了起來:“!a#$!a#$!a#$a!$”“天啊,又來了”七仙女悲慘地再次暈倒董永呆呆地看著七仙女慢慢以曇花枯萎的姿勢倒下,久已不起波浪的心中猛然一痛,仿佛是在無塵的午夜靜空裏閃過一道霹靂,被撕裂的不僅僅是一個笑嘻嘻的麵具,被釋放的不僅僅是一絲遠古遺傳下來的溫情,董永的笛子從指端滑落,天地靜默,隻有笛子掉地的聲音,這個聲音,讓董永成年後未曾哭過的眼睛盈滿淚水,然後,順著他汙垢的臉流下,洗出一道道他原本白玉般的膚色。董永知道,這個倒地的女孩,將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他要保護她、讓她歡樂、給她幸福……無原無故中,董永覺得這個片刻的時間充滿了宿命的意味,似曾相識的場景是否業已在幾千年前被多次地重複過了呢?天空依然晴朗,鳥兒還在歌

唱,可是董永的內心風起雲湧,所有的感覺和一切的思想在體內衝突、爭執、糾纏……

七仙女被笛子再次擊倒,她這次因為有了經驗,所以多年修煉而來的功力還是替她保留了一片空明的自我知覺。

已經知道,這個笛聲不是什麽武器,也不是什麽故意的傷害董永呆呆地看著七仙女慢慢以曇花枯萎的姿勢倒下,久已不起波浪的心中猛然一痛,仿佛是在無塵的午夜靜空裏閃過一道霹靂,被撕裂的不僅僅是一個笑嘻嘻的麵具,被釋放的不僅僅是一絲遠古遺傳下來的溫情,董永的笛子從指端滑落,天地靜默,隻有笛子掉地的聲音,這個聲音,讓董永成年後未曾哭過的眼睛盈滿淚水,然後,順著他汙垢的臉流下,洗出一道道他原本白玉般的膚色。董永知道,這個倒地的女孩,將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他要保護她、讓她歡樂、給她幸福……無原無故中,董永覺得這個片刻的時間充滿了宿命的意味,似曾相識的場景是否業已在幾千年前被多次地重複過了呢?天空依然晴朗,鳥兒還在歌唱,可是董永的內心風起雲湧,所有的感覺和一切的思想在體內衝突、爭執、糾纏……

七仙女被笛子再次擊倒,她這次因為有了經驗,所以多年修煉而來的功力還是替她保留了一片空明的自我知覺。

已經知道,這個笛聲不是什麽武器,也不是什麽故意的傷害,隻是一個牧童的無意而已。保留著清醒的昏迷彷如一夢,白色的天堂裏不曾有過的夢紛疊而來,綠色的樹葉在風中搖動的影子其實比天使們裝腔作勢的舞步要好看得多,聽,放肆的鳥在唱著山歌呢,沒有了規定好的旋律,沒有了高貴的禮儀,沒有了一切的束縛,原來放任自然的音樂才是最美麗動人的音樂……隻是,隻是為什麽有一個象是溺水中的人在掙紮的聲音呢?七仙女的好奇心終於戰勝了可怕聲音的困擾,她努力轉過頭去一看,不禁大笑了起來,因為,董永正自己卡著自己的脖子在哭著呢,可是,驀然看到董永臉上的淚水,七仙女茫然起來了,因為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可以這樣流淚的男人呢。

她默默起身,輕輕走到董永的身邊,從百寶袋裏拿出一條她自己織了七天七夜的絲巾出來,很自然很熟練地替董永擦去淚水,這個時候,他們好象是觸電了,一震,為什麽從來沒有過的動作可以做得如此熟練?為什麽從來連夢都未曾夢過的場景可以如此親切?為什麽?為什麽??他們兩個人用一種陌生而又熱切的眼神相互交流著內心的衝動,然後不約而同,緊緊擁抱到了一起……

一隻狗狗看著蝴蝶在麵前飛舞,看著看著,舌頭就耷拉了下來。它不知道自己是狗在看蝴蝶還是蝴蝶在調戲它。

黃昏中,狗在蝴蝶的翅膀以外看到了夕陽、炊煙和牽著牛慢慢走近的董永。

“咳咳咳……”一陣咳嗽從茅屋裏闖了出來,人隨聲出,七仙女蓬頭散地衝出柴門,手撫著胸部急促地喘著氣,隻見她額角似黑非黑,眼眶一大一小,眉毛如立未立,仿如鍾無鹽重生,宛若母夜叉再世。剛剛下班回家的董永嚇了一跳,不緊喃喃自語:“我莫非是在做夢?”偏生這句話就讓七仙女聽到了,她高興地問:“親愛的,你不是在做夢,是真的耶!我剛剛搞定了你那台做飯的機器,已經做好了晚飯!我聰明吧?嗬嗬,本來還想微波一根玉米棒給你的,奈何找不到電源插座,算了!你真好!我現在是不是很美啊?讓你懷疑是在做夢。”董永那個感動啊,比今天賣了3oo塊錢的鮮奶還高興,不過他因為受不了七仙女那個模樣的視覺刺激,趕快撲上去緊緊把她抱住:“阿七,我愛你!”

吃飽了飯,董永興致勃勃地說:“最最最親愛的阿七,你知道嗎,今天我到市場賣鮮奶的時候碰到了一個什麽計劃生育宣傳隊,他們免費在派一種叫做安全套的東西,我們不如一起來玩玩?反正現在外麵在下雨,也無法去湖邊喂鴨子了”七仙女臉紅紅地,低著頭“嗯啊”一聲。燈滅了,聽隱約傳出來的聲音,他們好象玩得很開心。一道閃電亮起,隻見他們手裏都拿著幾個吹得脹脹的氣球。

電神無意中看到這個景象,不禁大笑起來,再也無心做事了,趕快就跑回天上去做主頁,心裏得意的想,我的周報有了這個勁稿,看來本周的訪問人數一定會過一千萬次的了,他刷刷刷幾下就擬好了標題:“七仙女教你使用安全套”天上的流言也不會比小李的飛刀慢,一下子,大家都知道七仙女的下落了。談論起這個可愛mm的現況時,大家都曖昧地想起了電神的周報,然後就笑得比較沒有修養。

終於王母娘娘知道了這個事情,當然大雷霆!她把所有更年期的怒火都作了出來:“你們快去把那個不孝的女兒給我抓回來,誰把她抓回來我就把她許配給誰為妻!”

七仙女的姐姐們“哼”地一聲:“她母親的,如果是我們把她給抓回來呢?”王母更是生氣:“好!我就叫你們幾個去抓她,然後抓回來後罰你們做1esbian!”姐妹們開始怕了,隻好得令下凡,可是她們幾個都苦著臉:“我們不要做1esbian,我們要嫁人的。”老大說:“不如我們假裝抓不到不就行了?”老二說:“不行,要是別人抓到了那我們不是很沒有麵子?”老三說:“幹脆我們把她抓到後給殺掉吧?”老四說:“不行,姐妹情深啊,你殺她我殺你的哦。”老五說:?有一個辦法,我們幫助他們移民吧,把他們搞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荒島上就行了!”老六說:“我支持老五,少數服從多數,你們的主意都是一票,我們合起來兩票呢,就這麽定了!”

在姐妹們的幫助下,董永和七仙女來到了一個島上,哦不,應該說是來到了兩個島上,第一件事呢,當然是為這個島起個名字了,董永存著一點私心,他想無論如何這個島都應該讓我來命名才對,這樣以後有什麽主權歸屬的問題我才可以占到一些上風,想到得意處,他不禁“蟹蟹蟹蟹”地笑了起來。

七仙女:“親愛的,我們被流放到這樣一個地方來,你覺得很高興啊?真是愛你,為了我,你可犧牲了很多的哦。”

董永細細一想:“沒有什麽啊,你看,我們連牛都帶來了,還有什麽犧牲的呢?我剛才是靈感來了,替這個島起了個好名字。”

七仙女:“什麽名字呢?親愛的,可以讓你這樣高興?”

董永:“拿筆墨來!我要題字!!”

七仙女:“哇!我的英雄,你還會題字啊?從來沒有看你提過筆呢?我不認字的哦,教我!”

董永一愣:“哦,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會寫字,嗬嗬,原來我不會的,免了,隨便叫個會寫字的過來。我口述。”

土人:“!a#$!#a$!a#~!a#!#e!a#”董永:“沒有人識字?沒有關係,我說了,你們記住!這個島,以後就叫做‘牛者欄’啦”七仙女:“好深奧哦,不懂!”

董永:“我們不是來養牛的嗎?來讀書的叫做學者,來行腳的和尚叫做行者,來寫小說的叫做作者,我們不叫牛者叫什麽?”

七仙女:“那麽為什麽是欄呢?”

董永臉色黯然一變,長歎一聲:“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裏,與世隔絕,這個地方,就象一道欄杆,把我們和外麵的世界給隔離開來了。所以,島是兩個島,還不如叫做欄比較合適。”

說到這裏,董永突然又高興起來:“這裏有兩個島,不是意味著我們將要生雙胞胎的嗎?”氣仙女在一旁被氣得咬緊了牙:“哪裏來這麽煩人的作者,油嘴滑舌的,沒半點正經!我不要你的啦!”

夜深。

牛者欄島上月明星稀。董永一時無法入睡,一個人走到海邊看海,風,獵獵吹刮著他的衣襟。

人的內心都藏有一種叫做寂寞的東西,但是在如此良夜,所有的個人感覺,都在海浪的翻滾中被絞碎,然後化入沉靜的夜色,無言地讓風衝刷著。

董永的心神雖然溶進了大海,但是,突然一股殺氣讓他的心神為之一懾。

他紋絲不動,全身放鬆著,這個時候,看起來全身都是破綻,但是每個破綻都又象是一個誘敵的陷阱。

他等。

等著殺氣化為真正襲擊的那個瞬間。

人的一生很長,但是往往隻有幾個瞬間才是人最能燦爛的時候。

董永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正在以最虔誠的心情等待著一個殺戮的瞬間。風突然停住,仿佛在兩股濃重的殺氣中不堪重負而退卻。

靜,恒如千古的靜。

天上有一顆星閃了一閃,就在這個時候,殺氣凝成一絲尖銳的破空之聲刺向董永。比閃電還快!

董永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轉身,揮手,一根牛繩彎彎曲曲從一個絕無可能的角度纏向黑暗,回抽,牛繩的另一頭已經捆著一個土人。一招,隻是一招。但是這一招已經凝聚了董永一生的修為。所以他自己對這一招也是充滿了自信。

他冷冷瞪著土人:“為什麽?”

“好功夫!何必多問?!”土人居然說的是一口標準的國語,隻是怨毒的眼裏仿佛蒙上了一絲痛苦的神情,但是倔強的嘴角卻如同石刻,沒有半點的動搖。

董永凝視著他,很久才說:“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做事的理由。你走吧。我也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殺你,你也不用再來騷擾。ok?”

土人愣住:“你不殺我?我剛才想殺你,你為什麽不殺我?”說到後麵,聲音已經有點嘶啞。

可是,董永已經收起牛繩,轉身而去了,土人看著董永慢慢而去的背影,全身開始不停地顫抖,如同石刻的嘴角開始扭曲。

他抬頭向天,口裏喃喃說道:“天,為什麽我一個神仙居然打不過一個放牛的?難道,阿七的選擇真的比我強?”

一幕幕在天上和阿七玩耍的舊日片段紛擾在他的眼前不停重疊。他雙手抱著頭,拚命搖著,可是記憶裏阿七的影象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到最後,天地間好象就隻剩下阿七的嬌笑了,他慘叫一聲,跳了起來,在空中翻了1o8個跟鬥,然後一頭栽到海裏去了。

一切如故,隻有夜色淡然地看著人間天上的這些感情糾紛。

董永轉身離開那個土人刺客之後,心中也已經把他給忘記掉了,他向著不遠處那個被一片白色沙子圍著的家走去,他知道,熟睡中的七仙女一定正在夢著他的,想到這裏,不禁微微一笑。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七個人影鬼魅般擋住了董永的去路。不等董永說話,七種武器就從不同的方位用不同的招數向董永動了攻擊。

最快的是那個拿著娥眉刺的,眨眼間就把鋒芒閃動的娥眉刺遞到了董永的胸前,同時,一把鬼頭大刀隨著一聲斷喝斜斜劈下。腳下有兩把劍舞成兩朵花纏來,背後風聲急促,一聽就知道是流星錘所刮起的,可是,急促的風聲中有細微得難以分辨的兩個異響才是最致命的暗器。

同時在瘁不及防被七種武器襲擊,董永天然的直覺並沒有出錯,一出手就先把兩顆最要命的暗器兜住然後反打地下的兩個劍客,翻身抽出牛繩一甩,把流星錘拉得真如流星砸向持鬼頭大刀的,剛抬腳踢開娥眉刺,心口突然一痛,終於受傷。原來最致命的還不是那兩顆暗器,最要命的是一直沒有露麵的另外一個人。轉眼間,七個刺客已經死了三個,傷了一個。但是,董永也受了重傷,他捂著胸口,看著一個慢慢走來的老人。深一吸氣:“來者何人?為何襲擊董某?”

老人不理,先檢查了一下其他刺客的情況,悠悠一歎:“唉,我們八仙何必一定要來趕這趟渾水呢?這下搞得兄弟死傷,何苦何苦。”突然一閃,老人已經站在董永的背後,連續7拳18腿,董永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拳腿都結實的落在董永的背部。他連吐鮮血,慢慢倒下了。“住手!”隨著聲音,七仙女瞬間已經站在老人和董永之間。

七仙女俯身輕輕地抱起董永,董永的口鼻處溢出的血注在七仙女白色的衣襟上,一如在雪地上迅綻開的梅花,冷傲而又無比淒然。七仙女一邊告戒自己:“一定要沉著,一定要沉著!”一邊跪坐在地上,把董永用一隻手抱在懷裏,另一隻顫抖著的手飛快地掏出一顆藥丸喂進董永的口裏,這個時候,她不由自主地滴下了淚,淚水滴在董永的臉上。董永動了一下,掙紮著掙開眼睛,一怔:“你快走,我來對付他們!”他想從七仙女的懷裏爬起,可是一陣暈眩又讓他不醒人事了。七仙女眼裏又是忍不住地流下了淚水,她沒有去理會環顧著的強敵,細細替董永把了脈,然後也不會頭,低低地喝了一句:“八仙老鬼,你們那個身上帶有上好的金創藥的,快拿出來!”老頭“桀桀”一笑:“七姑奶奶,你以為現在還是天上的季節麽?王母娘娘下令捉拿你歸天,為了可以財色雙收,有不少英雄們都下來改行做捕頭了哦。要金瘡藥沒有問題,不過你要答應跟我們歸天去。”七仙女不再說話,癡癡地看了董永一眼,這才舍得把眼睛挪開,當她把眼睛轉向老頭時,眼光冷得象是冰川中剛磨出來的一道劍芒:“好吧,本來我是不殺人的,可是今天,為了董郎,我隻好先把你們都殺了。”說完她的身體旋轉了起來,越轉越快,最後象一柱寂寞的煙火衝上了天,就在敵人眼眩地看著時,煙花爆開了,點點星火已經以比閃電還快的度刺進了敵人的心髒。

七仙女飄飄落地,八仙的老大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七仙女看都沒有去看她第一次殺人的結果,她隻是快走到董永的身邊,用最輕柔的姿勢抱起董永,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

滿屋的燭火映得什麽東西都有著通紅的光澤,但是,躺在床上的董永的臉色卻越來越是蒼白,窗外,秋天的樹在風中正飄落著它枯黃的葉子,仿佛在預示著什麽又是在悲悼著什麽。已經有三天三夜沒有吃飯也沒有睡覺的七仙女依然用很緊張的神情在注意著董永的每一個變化的神色。而她自己卻顧不上注意一下自己的憔悴。她搜索著自己所懂得的每一個療傷的辦法、試用了所有自己可以找到的藥物,可是,看著慢慢流失著生命的董永,她突然感到了從未有之的無助、弱小、疲累和害怕。她怕,不敢去多想董永的傷勢;她怕,不敢去考慮沒有了董永的未來;她怕,不敢追究因為自己而使董永死亡的責任……終於,淚水又一滴滴地掉下,七仙女伏在董永的身上大聲哭了起來,放縱了自己的悲傷,把所有的情緒都在淚水中泄了出來。這個時候,蠟燭陪著滴下了如血的燭淚。哭著的七仙女不知不覺就趴在床邊昏睡過去。

夢,不由分說地困住了七仙女的靈魂。

一片混沌的沒有天地,沒有光明也沒有黑暗。

“這個是什麽地方?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地獄?”七仙女暗自想著,雙手攏在胸前,不為冷的感覺,隻是為了孤單。她一個人在這個並無所謂方向的空間裏慢慢走著,環顧四周,除了混沌的灰色,還有混沌的灰色。

驀然間她想起還在死亡邊緣的董永,不由得著急起來:“我怎麽會在這裏?董郎現在在什麽地方??會怎麽樣了???”一著急她跑了起來,可是,又停下了,因為她覺得跑是跑不出這個地方的,想到這裏,她絕望地跪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臉,想哭,已經沒有了眼淚。

一個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境由心生,情隨人滅。七公主,你想擺脫你的煩惱嗎?”七仙女抬起頭,曾經神采飛溢的雙眼無神地望向遠方:“現在,誰可以幫助我呢?”“你!現在隻有你才能幫助你了,放棄是自由的開始,離別是幸福的重生!”“可是,我放棄不了,就算我放棄了,我心中的那個人還是永遠無法忘記的。再說,他現在,已經被逼要放棄我了……”說著,七仙女想到董永,心就好象有刀子在捅著。一下下地痛入心扉,如此清晰的痛楚,根本不是夢中的感覺。她猛然心中一震:你,莫非就是西天佛祖?!請一定要救我的董郎!”“為什麽不求我解除你的痛苦呢?”“我的痛苦就是因為董郎的傷,救了他,就是解除了我的痛苦。”“如果你的愛可以救他,你願意舍棄你的愛去換得董永的生命嗎?”“什麽意思?”“董永因為你而被天兵天將追殺,就算我現在救活他,不用三天,他又會再死在別人的刀斧之下的。所以,你要救他就必須舍棄你對他的愛。”良久,七仙女喃喃說道:“我明白了,對於凡人來說,我尊貴的身份就是一道惡毒的詛咒,我美麗的容顏就是害人的毒藥,我佛慈悲,請告訴我,是不是除此以外,別無他法?”“有情無人,要人活,就必須無情。要守情,就必須接受悲劇的結果。”“我不怕悲劇,隻是,董郎的生命如果失去,那麽對他是不公平的,而我,守著這樣的情更是難以消受……好吧,請說,如何才能舍情救人?但是就算用我的無情去救了人,我始終還是無法安心!”“你把心拿來,我替你安!”“我的心?”七仙女隱隱地想到了一個什麽的關鍵,她不再言語,跪在地上拜了幾拜,突然就醒了過來,還是趴在床邊而已。

雨。到處都是雨。

天上傾盆著雨,地麵飛濺著雨,七仙女的淚就象在心靈深處滂沱著的雨,可是,她已經有了決定。

望著昏睡在床上的董永,她連眼睛都不願意眨,甚至,連眼淚都不敢流了,怕遮住了自己無法割舍的目光。

“親愛的,我走了,我知道我這一走就不能再和你一起了,可是我不走,也同樣無法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必須走!”

她伸出手,撫摩著董永漸漸變得灰黑的額角:“你醒過來後就已經看不到我了,我還算是比你幸福,可以在這個離別的時候這樣看你、摸你……”而你,在現已經看不到我的時候會不會很傷心?會不會很悲痛?不要啊,你一定要挺住的。不然就辜負了我這次離去的意義”她俯下身子,輕輕在董永的唇上一吻,淩亂的梢沾著淚水,濕濕地貼在了董永的臉頰上,仿佛也是依依不舍:沒有我的時候,請你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牛牛,照顧好這個島上的所有一切,這裏,是我們共同一手建立起來、維護起來的。“沒有我的時候,你不要想我,連夢都不要去做哦,因為我知道,那樣的思念會讓人的心中真正滴出血來的。”沒有我的時候,你會寂寞的,那麽,你還是練練你的笛子吧,記得第一次我們見麵時的情景嗎?記得你為我端來第一碗牛奶時那雙顫抖的手嗎?記得我那並不是因為你而流的淚嗎?”

她慢慢立起變得僵硬的身體,一小步、一小步地退向門口,淚,又不聽話地模糊了視線,她胡亂擦去,嘴唇在緊咬著的牙前麵扭曲著,渾身差點失去了支撐的力氣:“我……我走了……”要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並不想過的啊……“可是,我必須過……我還要在天上用我唯一不死的牽掛來佑護人間的你……”王母其實對我很好,請你不用擔心的,我願意上去,一定可以換來你的生命的!”

七仙女不敢再停留了,她知道,再留下去自己都會無法控製的了,一個踉蹌的轉身,飛……天空中漫布著的雨簾劃過一個最沉痛的裂口,瞬即閉合。

董永醒了過來,他在昏睡中所聽所見,此刻都已成為一種記憶在腦中浮現著。他微笑。走出空蕩的家,他望著天。他微笑著,然後,一口鮮血從口裏狂噴而出,他穩住自己的身軀,保持著仰頭望天的姿勢,仿佛想站成一個石像,然後千年望天。

又一口鮮血噴出,他晃了一晃,終於轉身,走向牛棚,牽著牛,向著水草肥美的地方走去。越走越遠,直到我們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再也聽不到他的消息。

所以,這個故事就這樣隻好結束。

話說潘金蓮愛上西門慶後,武大郎很生氣,但他也實在沒辦法。打吧,打不過西門慶,說吧,潘金蓮又不聽。士可殺不可辱,一氣之下,武大郎決定投黃河自殺。他在水中漂呀漂,被海水卷到幾個島子上。當地的漁民將他打撈起來,覺還有一口氣,趕緊做人工呼吸,將垂死的武大郎救活了。

漁民們大喜,奔走相告,說是島上來了一個高大、英俊、威猛的男人,咱們祖祖輩輩都這麽矮,要利用這位先生的身高優勢來改良咱們的人種,推他作咱們的國王。於是武大郎就作了國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武大郎很快有了一大群王子。這些王子散到民間,與平民的女子婚配,於是從此以後,當地居民的身高有了顯著的提高。

武大郎作國王,開頭還相當勤勉。每天都是“有事出班早奏,無事早早退朝”。過些日子,他覺很沒意思,官員們雞毛蒜皮的事都要講半天。於是他說,你們以後把事情的重要內容寫成奏折,交給我看。

官員們驚奇,說什麽叫“寫”?我們不識字,不會寫。武大郎說,好吧,我給大家辦個補習班,掃掃盲。於是他自己有限的知識,給官員們開了掃盲班,學習文字。但武大郎是個賣燒餅的,隻認識很少一些字,很多字隻記得一些偏旁部。官員們學習以及往外傳播的時候,又忘掉了一些字的一些部分,於是這就形成了目的一種“假”文字∶平假名、片假名之類。這是該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武大郎推行這項改革後,得到了更多的擁護。有一天他覺臣民們沒有姓名。於是他說,這可不行,大家得有名有姓才行。當然,趙錢孫李你們沒法叫了,誰住哪就姓哪吧。於是有了田中、鬆下、山口之類的姓。至於名字,就一、二、三、四的排吧。但老大不能叫大郎,那犯了我的忌諱,隻能叫太郎,老二不能叫二郎,那犯了我弟弟武二郎的忌諱,隻能叫次郎。其餘你們就按順序叫,我沒意見。於是這國家有了山口太郎、田中次郎等等名字。

武大郎當國王以後,老是山珍海味,都吃膩了。他想起當初自己在海上漂流的時候,沒有東西吃,隻能捉魚生吃。現在回想起來,那味道還是相當好的。於是他叫自己的廚師做魚的時候一定隻是生做,不用做熟。這道菜推廣以後,得到了全國人民的熱烈擁護,並從此成為該國的一道名菜。

武大郎還現,當地人民還是象中國人一樣,睡覺時是睡在床上。他很生氣,想當初自從潘金蓮和西門慶搞了婚外戀後,西門慶經常到自己家來,搞得自己沒有地方睡,隻好睡地上。我當國王的都居然隻能睡地上,你們也隻能睡地上!這樣*臥薪嚐膽*才能不忘奪妻的恥辱!於是他照這意思頒布了一項法令。從此以後,該國的人民從此隻能睡在鋪塊席子的地上,這就是所謂*塌塌米*上。

武大郎想,在中國,當國王那叫氣派,前呼後擁、旗子滿天飛。咱現在這國家,連個標誌都沒有,那多沒勁。於是他把自己賣燒餅時的圍裙拿出來,叫太監洗洗,還算是白色的,就用它當旗子。旗子上總得有個標誌吧。武大郎腦袋裏所有的印象,隻有賣過的燒餅。於是他烙了一個紅紅的、圓圓的的燒餅,貼在圍裙的中間。這就成了那個島國的國旗。

武大郎當了若幹年國王,無疾而終。他臨死之際,仍然因為打不過西門慶、報不了奪妻之仇而耿耿於懷,於是留下遺訓,要子孫後代找西門慶報仇雪恥。後來他的子孫們便日操夜練,並到少林寺偷學了幾招功夫,為了紀念國王武大郎,取名為“武氏道”(後來由於學功夫的人文化程度低,加上該國文字是“假文字”,被傳成了“武士道”),又因為武大郎是白手得天下的,這些功夫又被稱為“空手道”。到了元未明初,武族後人便開始派人登陸中國大陸,尋找西門慶報仇,卻被咱國英雄戚繼光趕了下海,那便曆史上的“抗倭”。

進入二十世紀,武族人在中國自北向南,由東而西,踏碎我河山大半,還是沒有尋著仇人西門慶。於是他們居然要中國人學習他們的“假”文字,要中國人取他們那樣的名字,要中國人在圍裙燒餅旗下麵實現大東亞共榮。這真是讓當時在戰場上打不贏的中國人笑掉了大牙。

最近,武大郎的後人據說有可靠情報,懷疑西門慶隱居在福建一帶,於是福建對麵的釣魚島,好像整天有人在那裏賣燒餅了。

話說唐僧率領三個徒弟一匹馬曆盡千辛萬苦到達小雷音寺,拜了真佛,取了真經,修了正業,得了正果。佛祖論功行賞,各有封敕,先叫過唐僧問話。

“唐僧,一路之上,與妖魔鬼怪戰鬥了數十場,凡九九八十一難,每次戰鬥你都幹了些什麽?”唐僧昂答道:“報告佛祖,貧僧做的主要是後勤保障工作,看管行李物質,算是個守門員。”佛祖情知他是個飯桶,不過在飯桶中間,還算是個曉事的。沉吟一番,隻好封他個佛協專職常務副主席的頭銜,享受正佛級待遇。

如來掐指一算,須彌山上位置已滿,五百羅漢還都住在臨建房裏呢,哪裏安排下另外三人一馬?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喚過唐僧交代:“其餘人事問題歸你們佛協處理,我還有個八圈會議,要去學習一百三十六號文件。回頭你將情況報給我的秘書阿難尊者。”佛祖一走,唐僧來勁兒了,指著四大弟子鼻子訓道:“人有三六九等,佛也有高低品極。現在,甲a級的神仙還有兩個位置,甲B級的也有兩位,爾等四人且去下界走一遭……”天哪!還要再來一遍?兄弟四人怨氣衝天,俱不答應。

唐僧說:“我給你等各設二十六道關,你們且去闖闖看,過了關的,就上天來做活佛;過不去的,就鑽下去做土地老頭。不過,為了保證公平競爭,你等還須在這個《承諾書》上簽個字。誰要是搞歪門邪道而又不事先跟本專常副打招呼,嘻嘻……”且說孫悟空四人下得凡間,拚了一年的老命,勞心傷神,慘淡經營,終於混過了二十五關,到了最後決定命運的時刻。

檢點戰績,小白龍最差,要說這長鱗的,就不長腦子,畢竟不能與人比,喝了七八噸紅桃k補腦液,考托福兒沒過3o分,實在不可救藥。悟空、八戒、沙僧三人戰績相當,之中還得有一位降格做甲B,這回可是親兄弟明算帳了。

沙和尚率先表電視講話:“第十六關,俺老沙攻打萬達洞失利,主要原因就在於妖怪小狐猻不具備行走江湖的資格,唐僧作為主管領導顯然失職,如果俺降級,就告到如來佛那裏去!”豬八戒也很生氣:“第十八關,俺攻打萬達洞時,也是那個妖怪小狐猻,挨了俺老豬兩下子,隻見黃耙子下去,不見紅耙子出來,愣沒死!如果俺降級,也要大爆黑幕。”孫悟空聞聽,隻是一個勁地冷笑,與那天蓬元帥、卷簾將軍不同,他從前做過混世魔王齊天大聖,也是妖怪出身,黑道白道門兒清。先跟老豬打招呼:另拎不清啊!咱倆可是流沙河之前做職業和尚的,聯個手,把沙悟淨做下去。

“放心吧,猴哥!咱是豬八戒吃人參果——心裏有數。”說歸說,不過老孫最後一戰對陣嫦娥,更難辦,好男不能跟女鬥啊?要說豬無遠慮,必有近憂,那是一點兒不假。豬沒一個能壽終正寢、享盡天年的。豬八戒當然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總是為自己預留後路。取經路上,每每悟空、沙僧打敗了妖怪,趕盡殺絕之際,他都忙著打掃戰場、收集細軟,攢私房錢,即使放跑了個把小妖怪也在所不惜。此刻,雖然跟大聖有約在先,不見不散,但是豬不為己,天洙地滅啊!八戒撥通最後一個對手渝山渣滓洞聾精的電話:“當年打盤絲洞時,老豬也曾放過你生路,此刻不用多說話,2佰萬賣不賣?”“賣!”“那咱們推遲十分鍾開戰吧?好辦事兒!”“中!”一戰下來,八戒最後十秒鍾大勝聾精,悟空不敵嫦娥,盤點積分,八戒、沙僧升天成佛,孫悟空、小白龍降級做土地爺。

天上人間輿論大嘩,矛頭直指唐三藏:下課下課!你到底懂不懂佛法?唐僧也不答話,低頭猛念:

諸尊菩薩摩詰薩,摩詰般若波羅密……

他心裏明白,若不犧牲猴頭,就得犧牲自己,哪有選擇?